要占着家里男人?本宫的弘晖……”
她哽咽了,侧头抹了抹眼睛。
我的心比她还痛,扑在地上小声道:“娘娘的晖儿也是媳妇的晖儿啊……”德妃震惊看我,我抬起头,泪已迷蒙,“媳妇也没办法,媳妇也想给四爷生孩子……不告诉您是怕您伤心。额娘放心,媳妇以后再不专房,一定好好帮四爷延育子嗣。”
“当真?”
我点头:“当真,五年之内,一定添子。”
她脸色稍缓,命我坐。
我朝皇上和德妃各磕个头,坐在小太监搬来的杌子上,擦干眼泪问康熙:“皇阿玛近来身子可好?”
“好。”他随意答道,示意宫女关门。屋里的光暗了许多,康熙捧茶喝了口,两条精明幽深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朕听说,你们贝勒府里养了两个和尚?”
原来,儿子觊觎父亲的位置,父亲也时刻担忧儿子们呐。就连最不出头的胤禛,也没忘防一手。我看着康熙,忽然有些同情,觉得高处不仅寒,更寂寞。然而此时不容许我多想,忙收回心神,泰然答话:“回皇阿玛,家庙里的确有两个和尚。四爷信佛,托人从五台山请了他们回来。二人精通佛法,时常为我们讲经诵法,就连媳妇,也受教许多。”
“老四信佛?”康熙问,看了看德妃。德妃对胤禛的了解远远没有胤祯多,见皇上看她,视线也挪向我。我又答:“四爷信佛已有好几年时间了,前年还为自己取了两个法号,一为‘圆明’,一为‘破尘’。”
“破尘、圆明,有何深意?”
我欠身道:“媳妇才疏学浅,四爷解释过,也只听懂个大概。”
“且说来听听。”
“四爷说,处世为人,首要看破,毋陷红尘,毋思非分,戒贪嗔痴,遂取 ‘破尘'以自勉。而天地万物,‘圆’为至上,‘明’为通透,此乃立身之本,做人之根,贤人之达,便取 ‘圆明’以自省。”
康熙拈须听着,慢慢笑了,问:“老四今年多大岁数了?”
德妃道:“三十。”
康熙赞道:“古人云三十而立,果真不假。朕还记得他幼时极执拗孤僻,喜怒无常,如今看来,胸怀宽广,见地深厚,倒改了许多,能够叫朕省心了。李德全,”他道,“去衡臣那里一趟,传朕口谕,把户部的差事交给四阿哥。”
李德全道声“嗻”领命后退,康熙又道:“等等。”
他看着李德全顿了顿,自失笑了:“把胤祥的名字也加上。他素日跟四阿哥好,派他也历练历练。”
“嗻!”
不久,康熙告乏,我便出来了。
兰芷苑内,疏梅暗香,湖光掠影,胤禛站在梅树下,怔怔盯着碎冰粼粼的湖发呆。暖阳融雪,枝头春闹,我走去,站在他身旁。
“忍。”他拿起我的手,在掌心写了个字。
我点头,翻过他的手掌,也写:“子,佳子佳孙。”
“我不能再负你。”他道。
“我愿意赌你不负我。不过你这次必须听我,五年内让承馨生一个儿子。”
“为什么?”
“因为,咱们的命都赌上了,不能输在儿子这件事上。只有更多的儿子,你才能赢,我才有资格继续陪你。”
户部是胤禛事业的转机,我用隐忍和机智帮他拿到。儿子是我们最后的一道筹码,我也要想办法得到!想走到那个位置,有失才能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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