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都在三爷身上,哪里还来得及观察四爷?而且四爷的脾气,用夫人的话,是个顶闷的人,他行事那么隐蔽,心里的东西哪能轻易被人看出?”
“你且说说是一回什么事罢。”
雪雁想了一想,停下手上的活儿道:“那日是明珠大人生辰。京里面的阿哥公子、太太小姐们都在。雁子还记得那天下小雪,您穿的是大红昭君套。艳丽丽的红,就像株红梅似的,往南阁楼一坐,把别人家的小姐都比了下去。董鄂家的大小姐也是个心气高的,见您讨人欢欣就吃醋,下楼的时候故意绊了您一脚。这一绊绊得可厉害,腿上留了好大一个疤。雁子一直照看着,直到您选秀女才好干净。”
她顿了顿,接着说:“您一摔,就流血了。三阿哥自然要过来,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先来的是四阿哥。他站的地方离我们不远,眼睛一直盯着南阁楼,所以您出事,他第一个过来。
“董鄂小姐素日就怕四阿哥,原打算躲,被四阿哥一声就喝住了。他把董鄂小姐喝在原地,却没理她,低头要抱您。可那时候三阿哥来了,您连正眼都没给他,揪住三阿哥的袖子就哭。雁子早听人说过四阿哥脾气不好,生怕您得罪了人,忙向他赔罪。结果,四阿哥压根也不理雁子,黑着脸就冲董鄂小姐发火。他发火您也知道,脸色一沉就能把人吓个半死,更何况他那通火发了足足一个时辰,憋得董鄂小姐一个大气都不敢出,回家抱着乳娘哭了两三天才好。雁子估计,您就是那件事惹的爷,而且,还跟董鄂小姐结了梁子。所以后来……”
雪雁正要往下,胤禛忽不声不响走进了屋子。
他不知从哪里窝了火回来,脸色很不好看地睨了我一眼。只有冰刀子似的眼神倒也罢,偏生他还恶人做到底,掺了一句让人很不受用的话:“大早上这么清闲,皇阿玛让你背的书想必是都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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