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宠爱地抚着我的头道：“额娘刚才一急，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大喜事。三阿哥走的时候遇到你阿玛下值回来，向他提了亲，打算等你一恢复就娶你过门，做第一侧福晋！”
额娘喜气洋洋，我心中不愿，下意识去看费扬古的脸。费扬古的表情不多，而且僵硬，很明显的军官做派。即使是在宣布这种所谓的大喜事的时候，表情仍没有变化。也许在他的眼里，养女儿就像种瓜。瓜在田，就浇水施肥，瓜熟了，就把瓜摘下，等待愿意买她的人。出价适合，便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放弃了从费扬古身上找帮助的想法，低头叹了口气，“女儿不愿意嫁给他。”
额娘的笑马上滞住，追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嫁给三阿哥吗？娜娜，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额娘知道他娶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那是皇上指的婚，他也没办法啊。而且今天一大早人家就来赔礼道歉，你的气也该消了……跟个对的人过一辈子比嫡庶这些虚的都重要。”
费扬古一直没说话，此时忍不住清了个嗓子道：“我们家的宁娜出生名门知书达礼，给人作妾，我不乐意。”
听到反对意见，额娘马上怒了，道：“你懂什么。三阿哥是皇阿哥，又是荣妃的儿子，对我们娜娜一往情深，这桩婚事，我们有什么亏的？”
费扬古的话让我微微一愣，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希望在哪里，忙止住额娘，认真道：“额娘，您为女儿的考虑女儿心领了。不过女儿决心已定，三阿哥，我一定不嫁。”
额娘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有些生气，冷冷质问我：“不嫁三阿哥，你想嫁谁？”
我一时没有回答，垂首回忆乌喇那拉是怎样嫁给四阿哥的。书上只说元妃嫡后，康熙指婚，那途径呢，途径是什么？
这时候费扬古说了句话，让我茅塞顿开。他站在灯影里，淡淡地说：“宁娜今年十三岁了，她要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你逼也没用，随她去吧。我马上给三阿哥退信。”
十三岁？我忽然找到接近四阿哥的途经，斩钉截铁道：“女儿决定了，我要选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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