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打探打探,事儿就交给我了。”
我点点头,见他就要出门,“哎”了一声:“我给你画张我们家的地图。乌喇那拉氏的尸体离岸边不远,你们动静千万要小,我阿玛这会儿病着,府里人多,被人瞧见可不是好玩的。”
“大不了在顺天府,不把你咬出来。”慕凌风带着笑意开玩笑,我轻轻一笑,提起笔画图。
慕凌风走没多久,小丫鬟们就催我快回花厅。一进花厅,迎上来的居然是阿尔苏。
阿尔苏是费扬古府里的幼子,我是次女,头上一个大姐姐出嫁没多久死了,底下两个妹妹嫁到盛京,大弟弟西疆当差,唯有他成亲后没有分家,还住在府里。见到他,我略有些诧异。费扬古开春老疾重犯,他衣不解带目不交睫地伺候在侧,今天怎的忽然想起跑到我们府里来?
“姐姐,”阿尔苏眼眶一红,赶紧侧过头抹眼泪。我心下一沉,牵着他的手问:“怎的了,难道是阿玛?”
他犹在抽泣,沉重地点了点头,“阿玛没了。”
“啊?”我倒退几步,想起那表情略带僵硬又慈祥宽厚的老人,心意凄凄,也堕下泪来。丫鬟们忙扶住我,说“节哀”,我擦着泪,问阿尔苏:“额娘怎样了?”
阿尔苏摇着头:“额娘晕过去,这会儿弟弟媳妇照顾着。姐姐,京里就您一个照应了,快回去看看阿玛额娘吧。”
“一定一定,”接踵而来的事让我心乱得厉害,花厅一望,竟没见着胤禛,“你姐夫呢?”
“姐夫……”
“娜娜,”胤禛抱着一件白素披风进来,披到我的身上道,“咱们快随阿尔苏回去吧。”
他系着我胸前的带子,我低头看他的手,心头,莫名其妙的,留恋不舍。
“走吧。”他揽我的肩,我抬起头,认真打量雍王府湛蓝如洗的天空。
雁过无痕,水流无声。人生,总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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