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_^@)~不是伪更哦亲,昨晚太晚了更完后没重复看,方才捉了几只虫子,见谅哦,小娘子给乃们捏肩倒茶摇扇子~~~
瞅着怒气冲冲离去的上官云帆,那颀长的背影一摇一晃浪荡不堪。
上官云辕无奈地叹了口气,温声劝道:“父亲大人歇歇气,三弟一向如此,父亲即便气坏了身体又能如何?兴许再过三两年,等三弟再年长懂事些估计便好了。”
“说的就是,还是咱辕儿懂得体贴老爷。”姬夫人不知何时已止了哭泣,轻抚上官鹤胸口顺着气,柔声安慰道:“大夫千叮咛万叮咛,老爷这病是万万受不得气的,偏偏帆儿如此不争气,回回来都得把老爷气得不行。今后不见就不见吧,由他去算了。”
上官鹤缓了老半天,灰白的脸上似有悔意:“也怪老夫啊……当年将他扔在外头那许多年,若不然也不会如此……唉,他心里头定也是恨我的吧?也罢,我也老了,都由他去吧6这个家,怕是早晚败在他手里喽。”上官鹤朝姬盈的手背拍了拍:“只是辛苦了你们母子啊……”
姬夫人眼中立时又湿润了,忙掏出帕子拭了拭:“老爷您真是,左右都是您的妻子儿子,不向着您还能向着谁?”说着,不着痕迹地朝下首安若兮瞟了一眼。
上官鹤这才看到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的轩儿媳妇。因着上官云帆突然来的这一出,险些儿忘了正事,当下又厉了声道:“儿媳为何站着不说话?”
安若兮忐忑了这许久,见终于轮到自己,心下反倒放下一块石头。因见老头儿言语严厉,便不自然地朝上官云辕投去一瞥。
上官云辕闭口不言,用眼神示意安若兮跪下。
安若兮虽然老大不愿意,但一想要竹板子打到屁股上那锥心的刺痛,什么傲气也没了,“扑通”一声弯膝朝地上跪去:“儿媳知道错了,求父亲大人宽容……”
“呵呵,老爷您看,咱这儿媳倒是比帆儿懂事不少,既然知道主动认错,又是初犯,不如就从轻了责罚吧……”姬夫人深邃眼眸弯起一道和蔼笑容,掂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安若兮可没领情,这女人表面在帮自己,实则却把自己与上官云帆那败家子相比,摆明了在挑刺。
果然,上官鹤冷了脸,咳了咳嗓子道:“正经妇道人家岂能效仿那败家逆子?好的不学净学些乱七八糟上不了台面的!既是知错,可知错在哪里?”
“儿媳知错,儿媳错在不该因为丈夫不给饭吃便私自溜出府上酒馆,不该看到流氓欺负良家妇女便挺身相助,不该因为娘亲身体不适便出门替她卖豆腐丢了上官家脸面……”安若兮双眼含泪,一副悔不当初的可怜模样。
看得上官云辕忍不住勾起嘴角。
上官鹤灰白的老脸顿时又腾起一道绛红,呼哧呼哧喘开了气。
一旁的姬夫人慌忙站起身,嗔怪道:“老爷您看您,好容易才缓过来,怎的又动气了?轩儿媳妇自小长在那市井小民堆里,脾气活脱些也是难免。我看今次初犯便罢了,左右老爷也乏了,不如便让她去祠堂跪着,抄抄家法算了,老爷看这样如何?”
“去吧去吧……”上官鹤被那老三气得虚脱,此刻真是没了力气去料理这些,无奈地摆了摆手,沙着嗓子缓缓道:“左右这个家,越来越没了样子喽……”
话音刚落,便有丫鬟上来领安若兮下去。安若兮不由朝上官云辕看了看,见对方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随同丫鬟去领罚。
“父亲大人身体不适,便好生歇息着,辕儿现行告退了。”上官云辕恭敬地作了个揖,也要掉转过身。
“辕儿且慢,为父有些话要同你商议商议。”上官鹤朝姬盈使了个眼色。姬盈不明就里地朝二人看了看,十分不放心地出了屋。
上官云辕便在左侧下首坐了下来:“父亲有什么事尽可吩咐,孩儿一定尽力办到。”
“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不过是有些心里话想和你叨叨罢了。”上官鹤沉沉地叹了口气,两道眉毛深深凝起:“早便想和你说,一直也腾不开时间。我这气喘病忽好忽坏,许多事也不能顾全,这阵子全仗着你在支撑。辕儿的能力为父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只可惜还是太过年轻,许多人事场上的深浅看得不清,为父是担心你怕万一走错了一步,今后再想脱身便难周全了……”
上官云辕听得云里雾里,只好谦恭答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这才经手不到两年,哪及得上父亲的一半作为?今后还有许多事情得向父亲请教提点才是。”
上官鹤没有得到自己所要的答案,眉头拧得越发深沉,索性挑明了道:“为父倒也不是这意思……我听说北边金矿上近日似乎很是有些活头,更有传言说二爷也掺了一脚……却不知辕儿对这事是怎么看的?”
上官鹤狭长眼眸不着痕迹地向上官云辕扫了一眼。
上官云辕心下没来由“突”地跳了两下,下一秒便腾出一抹浅笑:“倒是听说最近有人暗箱操作,发了不少横财,只不知是哪些个贼人竟有此胆量,公然在皇上眼皮底下使小动作。至于二爷,孩儿也只是偶尔往来,交情不深不浅,知道得倒也不甚详细……”说着,端起茶盏淡淡抿了一口。
上官鹤眼角一直定定锁着云辕,此刻见对方面不改色泰然自若,这才稍微宽了些心:“那便好……人要懂得知足啊。咱们上官家如今在圣上跟前的恩宠,早已远远不及轩儿他姨妈在世的时候。所谓树大招风,如今朝廷面上无波,实则旦夕风云变换,今后行事更要应该低调些才是,不该贪的财、不该相与的人、不该参合的事能避就尽量避开些……”
上官云辕自然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当今皇上近年沉迷丹药,东宫太子又文弱隐晦,二皇子俨然有夺嫡之趋,这些是明里人都知道的。
当下只顾谦恭浅笑着,不住点着头:“是、是,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平日里孩儿一向谨慎细微,不敢有丝毫娇纵。只是偶尔场面上的应酬却是不得不铺张些,若不然得罪了那些为官者,反倒不好。”
“你说的为父自然明白,若不然这些年我也不会四处使银子去打点,为的不过是保咱们上官一族人的平安……皇上虽然如今日益迷恋不老之术,但对各方的事情却仍是体察入微。私采金矿这灭族的事你既没做便罢,且先下去吧,为父被这一干不孝的闹了一上午,也累得不行了。”
上官鹤无力地摆了摆手,靠着椅背闭上双目……
——————————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