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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河山烟火人间(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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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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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永珹在皇上的特许下开始上朝,可是必竟年纪还小,乾隆也不想让小绵羊儿子冒然地卷入了六部,被里面复杂的关系利用。所以入官场的第一站是在理藩院开始,一杯茶水就一天的闲职。     虽是闲职,永珹还是很认真的对待。他知道乾隆不是让来来喝茶水的,而是来学习观察的。每日积极去跑来跑去,至于里面一干养尊处优闲散惯了的老臣手忙脚乱就不关他的事了。好在卷宗也不是很无聊。他习惯了做什么事都做足准备知已知彼。     一次,乾隆顺口提起一桩数年前蒙古亲王的旧案,他事无巨细地回答上来,惹来乾隆惊喜地赞叹。乾隆自是对他这种态度相当满意,和已经二十了还表现平平的皇长子,万事不出头的皇三子一比较,这个做事井井有条的儿子深得他欢心!     这日下朝早,永珹出了乾清宫惯例去往慈宁宫请安。太后自从上次的寿宴上,被孝顺的孙子进上珍稀的反季瓜果,在众太妃命妇面前大大的长脸之后,一直保持着身心愉快,上了年纪的人反而越来越像孩子,一点心意罢了,却被夸奖到现在,众是永珹脸皮再厚,也不禁有怯步了。让从后面赶来金简看他走路踌躇的样子有些疑惑。上前叫住他:“四阿哥,请留步!”     永珹听到略有熟悉的声音诧异地停步,看到他的亲舅舅步履沉稳地走来。他们之间虽然有着亲近的血缘关系。可是这位舅父大人一向低调谨慎,又出于对皇上不许皇子和大臣结交的旨意,每次见到他也是淡淡的,还从没主动叫住过他,而自己也默契地配合,礼数到了就好,他不指望自己成了皇子还能有正常的亲威走动。所以这对舅甥相处起来,还真的是相敬如宾。     “听说娘娘玉体欠安,拙荆腌了些梅子正是以前娘娘爱吃的,四阿哥若是方便可否带过去?”金简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多年在吏部主事的位置上,让他的气质威严正气。他一向严肃的气持说出关心的话才更显难得。     前几天天气骤变,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声雪,京城里外病倒一片,嘉妃一向身体很好。但这次也没能幸免。她近年来凭借自身的条件和优秀的儿子在后宫的地位水涨船高,一时间侍候的人如临大敌,都小心对待着。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乾隆却亲自赐太医和药材。永珹也亲自看过,并无大碍,调养几日也尽好了。金简的妻子刚好递牌子请安时被挡了下来,并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动静又闹得实在是大,一家人如临大敌,金家和和嘉妃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候。     永珹眼神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儿时爱吃的腌的梅子确实比宫里的山珍海味还讨人欢心,嘉妃虽然不曾说过,但她对自己娘家也是很在意。若不然的话,也不会求皇上的恩典,为内侄子的将来谋化。这位舅舅看起来也没那么古板了。     永珹笑答:“有劳舅父惦记,额娘只是偶感风寒,已经没大碍了,你的心意永珹一定带到。”含笑而立的少年风度翩翩,进退有度,谦谦有礼。看在别人眼里,真的赏心悦目。金简露也出一丝浅笑,冲淡了脸上的严肃,“有劳阿哥。”     今天的朝堂并不太平,数年来长江泛滥成灾,它的治理问题一直都是重中之中,连续数年百姓流离失所,朝庭不得不一直减免着两岸各州县的额赋,得派人安抚流民,投进去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却收效甚微,乾隆一怒之下裁撤了江南河道总督。     连带着工部负责主管河工那一块的官员全部跟着降级的降级,本来没金简什么事,可他身为侍郎为属下求情时也被迁连。乾隆气得不轻,永珹身为儿子虽然不觉得父亲的行为是迁怒,安慰一下自己的舅舅也是必要的。“皇阿玛并不是针对你,希望大人不要介怀。”     金简露出一丝浅笑,冲淡了脸上的严肃,“自然。”舅甥关系在这刻接近不少,又说没两句。正被养心殿的太监拦住,来人一脑门子汗:“四阿哥,还好没走远,皇上正宣您呢!”。     永珹只得跟金简告辞再往回走,刚刚一直当背景的大臣们却相当八卦,声音中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羡慕:“金简这老小子就是运气好,有这么个外甥可比你我兢兢业业奋斗半辈子强。”     要说朝中大臣的的闺女妹妹们全是待选秀女须入宫侍候,可能入皇上法眼的就那么几个,外威得皇上青眼的也就是元后的富察家和这金家,富察皇后一个儿子都没留下,这金家可不一样,被抬了旗,又有一个聪明能干得皇上心意的阿哥,明眼人也都看出了乾隆是真的准备好好培养四阿哥了,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皇上的情子大家都知道,爱憎分明,恨之必不让其生,爱之则能将天下所有好东西都送到他眼前。而四阿哥在目前来看就是那个幸运儿。     将军傅恆率领王师班师回朝,大清总算把西北的准葛尔部平定。乾隆很重视,命大阿哥和定亲王于城外50里迎接,下了朝就马不停蹄直接召见功臣。永珹进入西暖阁时,乾隆正和傅恆、和亲王、汪由敦等说着此战的军务,大阿哥永璜也在,君臣几个和乐融融。     见到永珹,乾隆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笑着让他入坐。介绍道:“这位就是傅恆将军,你不是一直对傅将军很仰慕,今日朕特允你旁听。”     永珹欣喜不已,展颜一笑:“多谢皇阿阿玛,那可真是儿臣的荣幸。”有礼地向傅恆一揖,笑道:“早就听说将军威名,将军在西北战场上的策略权谋出神入化,永珹佩服。”傅恆虽没见过他,但看这个阿哥面对皇上无丝毫惧意,比常人父子还多着份亲昵,知道他必定是得宠的阿哥,这点上连先到的大阿哥都比不上他。侧身不受他的礼,嘴上道:“不敢不敢。”     永珹一笑置之,不以为意。暖阁里明亮温暖,让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的人舒服得想叹气,他除了大麾给一旁等着的太监,又有几个宫女熟门熟路地在他的身前放下热茶和点心,茶碗里的正是和御案上同一款的碧螺春,还殷勤将精致的小炭火炉子移至他附近。片刻功夫竟然无声无息地把他照料得细致入微,那熟练的动作好像做了千百遍。     和亲王几个对这事显然见怪不怪,可是傅恆才调回京,对以前一直是话题人物的皇子无缘得见。今天见了养心殿里的人如侍候半个主子似地侍候他,不禁心下讶然。再抬眼看御座上的那个乾隆还是那个乾隆,不过,眼里的温度比刚刚对着他们几个老头子时暖了很多。     乾隆听傅恆述职,又听这几位军机回报着他们的差事,众人有志一同地把话说得简单明了,有时还有那通透的人有意无意地慢说一下生涩词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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