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却是燕云镖局总镖头宫九佳,这话,他虽是对祁天彪所说,但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张三丰。
张三丰略作沉吟,道:“翠山这孩子,并不是顽劣之徒,向来善恶分明,必不会做出这等杀人全家老少,灭门绝户之事,我想这中间大概是有什么误会。”
话音一落,殷梨亭立即接口道:“不错,说不定是有人假扮了五哥的样子,故意栽赃陷害他的!”
晋阳镖局总镖头云鹤冷哼了一声,道:“是不是栽赃陷害,待张五侠回来说明之后,便一目了然。我们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讨个说法,关于张五侠何时归来,可否赐一个确期?”
莫声谷脸色微变:“五年以来,我五哥踪迹全无,存亡未卜,我们却又怎知他何时归来?云总镖头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祁天彪冷笑道,“话虽是如此,那我们怎知那张五侠是不是做了坏事不敢出门,偷偷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做了缩头乌龟?既然你们武当如此护短,我们怎知他到底有没有回来?”
此话一出,不仅殷梨亭和莫声谷脸色大变,就连宋远桥,俞莲舟和张松溪都忍不住拉下脸来。
其实那祁天彪之所以说出此话,却也是因为心中气愤,那龙门镖局的总镖头都大锦原是他的好兄弟。五年之前,他们一家惨死,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他苦心调查,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眉目,那凶手却又无端失踪,整整五年,消息全无。虽然他也知道张翠山现在生死未卜,但是,若是他一天不回来,那都大锦兄弟一家的冤案便一日不得昭雪,如今逮到这个机会,他自然是一定要讨个公道的。
张三丰眉头微皱,厅上群豪也都面面相觑,心想他这话确实说的过分了些。
张翠山脸上也是一变,他一口一个包庇,一口一个护短,显然是怪张三丰家教不严,是非不分。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他,说他是缩头乌龟也好,说他胆小怕死也好,但是如果有人胆敢扯上恩师和众位师兄弟,那却是万万不可的。
殷梨亭正气的脸色铁青,想他自己从小最是尊敬的人便是五哥,此刻听得有人竟敢对五哥出言不逊,这可比打他自己三个巴掌还要更令他气愤,立刻就要起身与他理论。
只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却被莫声谷抢了先,“祁总镖头,就冲你这句话,别说我五哥此刻尚未回山,便是已经回到武当,我莫声谷与张翠山生死与共,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既然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定要诬赖我五哥害了龙门镖局满门。好!这一切便全算是莫某干的。你们若要替龙门镖局报仇,尽管往莫某身上招呼。还有少林寺的,你们尽管一起上,老实跟你说,莫某的武功智谋,远远不及我五哥,你们找上了我,算你们运气好。”
祁天彪听得立时大怒,霍地站起,大声道:“祁某今日到武当山来撒野,天下武学之士,人人要笑我班门弄斧,太过不自量力。可是都大锦都兄弟满门被害五年,沉冤始终未雪,祁某这口气终是咽不下去,反正武当派将龙门镖局七十余口也杀了,再加上祁某一人又何妨?便是再赔上我金陵虎踞镖局的九十余口,又有何妨?祁某今日血溅于武当山上,算是死得其所。我们上山之时,尊重张真人德高望重,不敢携带兵刃,祁某便在莫七侠拳脚之下领死。”
说着便大踏步走到厅心,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一时间,厅内剑拔弩张,争斗一触即发。众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首席上的张三丰,眼看张三丰已缓缓起身,张翠山心中突地一跳,他再也忍不住,高声道:“且慢!”
作者有话要说:有童鞋说不想看张翠山,TAT~但是几个必须交代清楚,还有谢逊以及屠龙刀的下落,张翠山既然回了武当,自然就该要有一个交代~~于是,孩纸门多多担待,很快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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