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旁事儿,我自是不敢劳老爷操心,只是今儿我倒听人说了些有关薛家的事儿,有些话儿倒不得不告诉老爷一声。老爷不知道,这薛家太太这番进京,虽说是为了薛家姑娘备选的事情,但也是为了进京来避避风头,那薛家大公子,在金陵和人争买丫头,竟是打死了人了,如今还有官司尚未了解呢。”
邢芸说这话,倒不是针对薛家的人,不过是想借着薛家的事儿给贾赦提个醒儿罢了。
薛蟠打死了人,冯家的人告了一年的状也没人做主,贾雨村一上任,这事情就抹平了,难道是以前那些当官的都是蠢人,不懂这些蒙人的法子?
邢芸看着不像,一个小小的门子都能出个和稀泥的烂主意,那些当官的又不是傻子呆子,哪儿想不到这点去,细究起来,无非是人家做事谨慎,不似贾雨村这般蛮干罢了。
要知道,冯家的人死了人,薛蟠进了京,这薛蟠是抓不得的,可冯渊又确实死了,这案怎么判都不好判?
偏着薛蟠判了,日后万一被翻了旧账,岂不冤枉,偏着冯渊判了,薛家又得罪不起,似书里一样,胡乱和一和稀泥,查起来也是个徇私枉法的罪名,倒不若压着案子不管,来得便宜妥当。
只要不过问,纵是冯家告上几十年的状,也担不上什么大的干系。
可笑那贾雨村,一上任便心急火燎的断了案,巴巴的写了信来,上赶着奉承贾王两家,这样的小人,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该远着些。
贾赦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不过他既然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对于小人自然也是深厌之的。
邢芸赌的就是这点,她倒要看看,贾赦知道贾雨村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之后,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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