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就休了这恶妇,看她怎么张狂。”
邢芸闻言,禁不住停下手来,看着贾母轻蔑一笑,朝着高几上的粉彩大花瓶就一杖过去,“哗啦”一声,碎屑四溅,上好的粉彩大花瓶被砸得粉碎,贾母身子一颤,看着邢芸的眼神越发添恨。
邢芸晃着手中的拐杖,冷笑道:“要写就快点,当我稀罕留在边府里似的,呸!你写你休的休书,我自讨我的欠帐,老太太好手腕,一个天花便折了我三个丫头,不过,老太太怕是老糊涂了,所以混忘了,这三个丫头可都是我的陪嫁,与你们贾家没一点干系。要生要死,我这个做主子的还没发话呢,老太太怎么就动了手脚呢?这一笔帐,今儿我可得好生问老太太算算呢。”
贾母指着邢芸,扯着脖子道:“你的丫头出了花子,怎碍到我院里来了,这一府里多少个丫头,死活都归我管不成,岂有此理……”
邢芸冷笑一回,说道:“贼过留影呢,再不计,衙门里悬着匾,朝廷外立着鼓,有的是地方说清楚呢,谁白冤枉你不?老太太既不管事,二太太又在这作甚,请安尽孝也晚了些罢。平日里管东管西又是谁,人老了,脸皮厚了,臊着也不怕了,老太太也别说什么理不理的,就是天大的道理摆着,老太太不认,我难道能硬压着老太太服软不成?”
说罢了,邢芸也理旁,只拿了拐杖就贾母房中大肆打砸起来,上好的琉璃屏碎成片,旧窑的十锦杯盏归了尘,金玉雕琢的盆景散了架,至于那些柜格里的东西也一并遭了灾。
待邢芸停下手,贾母房里竟无一样完好的东西,邢芸看着满目狼藉的景象,心中略出了一口气,看也不看贾母一眼,只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不过送一盏安神汤,老太太不喝,也不用砸屋子出气罢,叫奴才们见着成什么样儿?好好的日子,老太太总是犯混,叫我们做儿孙的又有什么趣味!”
说着,邢芸便看了丫头一眼,摇摇摆摆的走到门边,撩起帘子道:“对了,还有一句话呢,我忘了说呢,二太太妙计安天下,小心赔了女儿又折命哦。珠儿没了,元春和宝玉……二太太自求多福罢。”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