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轻拂吹乱了站在营帐后空旷地方的岳予鸽的秀美长发。看着天恩带着人在营帐中寻找霓裳的身影,她不禁抽搐了下嘴角,不知道是苦笑还是无奈的笑。
“快,雪狼一定就在军营之中,每个地方都给我找遍,一定将它找出来。”天恩焦急且带着怒意的声音从远至近的传来。士兵们皆应声,而后分散开来去找霓裳。
天恩目光从远处投射而来,岳予鸽不禁退了一步,立马转身要离开。
他却快步追了过来,拉住了岳予鸽那身雪白的裙裳,怒道:“霓裳在什么地方?”岳予鸽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任由他抓着自己,“它走了,不会回来了,除非我的呼唤。”
天恩粗鲁的将岳予鸽拉近,让她看着自己,让她感受到此时此刻他的怒和恨:“为什么放它走?你明知道苏子叶需要它的血!”
“知道又如何?任由你将它杀死吗?你知道这么多年来,身边没有人照顾的我,都是它陪伴在我身边的吗?你知道它于我来说比亲人还重要吗?”岳予鸽带着哭腔说着:“苏子叶对你来说很重要,霓裳亦是对我很重要。”
天恩因她这哽噎的声音而心软了下来,抓着他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我知道……这么多年你独自一人,有它陪伴才不觉得孤单。可,你也不愿看到苏子叶这般痛苦的样子,为什么就不能帮她一下?”
“不是我不帮。因为你要的是霓裳的命,我坚决不会让你取了它的命的。”岳予鸽抹去了两颊的泪,转去身缓步前行:“因为喜欢你,所以比你还希望苏子叶能够解除痛苦。但我还没有不理智到用霓裳来博取你的怜爱。”
天恩愣住,她一直很单纯不是吗?今日她有些反常。
“子叶说过,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并不需要做违背原则的事儿。霓裳于我来说如亲人,我不会、也不能背叛亲人,而让你将它杀死。”
天恩彻底明白,她一是在表白,二是依然坚持不准任何人伤害霓裳。“岳予鸽,我并无意伤害你,但是子叶此时的状况如何,你也看到……如果没有可以缓解她体内蛊毒带来的病痛,如果不控制毒素的蔓延,她有可能死在这里,死在家门口。”
“子叶不会死,你放心。”岳予鸽淡然说道:“她已经饮血,霓裳的。”说罢,她便离开。
天恩随后跟上,“你已经将霓裳……?”
“我说过我不会杀死霓裳,绝对不。”岳予鸽恨,为什么只有杀了霓裳才能减轻苏子叶的痛苦呢?为什么他就不能理智一点想别的法子?
天恩再一次拉住岳予鸽:“你做了什么?霓裳呢?”岳予鸽忍住痛意,笑道:“霓裳受伤了,子叶不再痛苦了,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明白……”天恩怔愣片刻,而后深邃的眸子闪过惊喜:“莫非你只是……”
“放开我,我累了需要休息。”岳予鸽顿觉身心疲惫啊,一直尊敬为老师,喜爱为亲人的天恩,却也有这般迟钝的时候。
天恩笑了,拉着她的手柔和了起来,又觉不妥便放开了:“我送你回去。”岳予鸽也不反对,快步前行,心里却十分矛盾。子叶还说过:有时候耍一点点的小手段让男人臣服于你的石榴裙下还是有必要的。
可是,她真的不忍将霓裳做筹码博取他施舍的东西,更没有想过他会因为一匹狼而对她产生爱意,即使有必然是假象。这样得到天恩的怜爱,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为什么不早说?”
“你对我发脾气。”岳予鸽委屈的说:“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发脾气的人。”
天恩不自然的道:“抱歉。”岳予鸽倒是大方,“不必道歉,你有不同的身份,对任何人发脾气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会学着适应。”
“适应?”天恩蹙眉:“不需要适应,乱发脾气的我也不是正常的我,你别放在心里。”
岳予鸽不语,她很期待天恩说些她想听的的,可又担心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不必送我了,营帐到了,你回去吧。”
天恩侧目看了眼,果然几步没到就到她营帐了……他点点头看着她进营帐。
她入了营帐,一直在反思自己方才的话说的是不是有问题,担心他听出来没有。却又担心他听出来又当做什么都没明白的样子……
天恩站在岳予鸽的营帐外许久才离开。他不知不觉中嘴角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似是幸福,又似是放心。他自己都迷茫于此时的心情为什么那么好。
或许是因为得知苏子叶今后的痛苦会减少,也或许是因为她的那几句话。
还没有不理智到用霓裳来博取你的怜爱……
博取你的怜爱……
你的怜爱……
怜爱……
天恩蓦然停住了脚步,他竟找到为何让自己心情愉悦的两个字了,是怜爱!
怜爱,也是一种感情,一种爱的表现吗?
他又开始矛盾了。
月夜下,他清俊的面容此时柔和的如水一般,虽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点点的纠结,却怎么也掩盖不了此时他内心的活动。
他心里有喜悦和淡淡的一丝惬意。
或许,是因为她。
他快步往盛春悦营帐走去,看过苏子叶安然便离开。此时却有下人通报说有一名女子前来寻找盛春悦……
女子,找盛春悦。
天恩不由蹙眉,莫非盛春悦在外面有女人?
“将她带到主帅营帐中。”天恩放下话便往主帅营走去,什么人会找盛春悦?
当那名女子挺着肚子站到天恩面前的时候,他怒了。这个衣着朴素的女子显然身怀六甲,且看起模样似乎是来找孩子的爹……
“你是何人?”天恩冷静下来,如果盛春悦背着苏子叶在外面有女人,那么他第一个不放过盛春悦。
来人不客气的找了椅子坐下,目光投向天恩,笑道:“只为情而放弃天下的男人是没有担当的人,只为情而去夺取天下的男人是没有能力担当的人。”她顿了顿,继续道:“这句话说的便是你和凤子祯。”
“你是何人?!”他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沉了沉,冷箭射向她,隐忍着说。
她微微一颔首,道:“凤子祯想要得到的女人。”
“你是凤子祯的人,来找盛春悦何由?”
“盛春悦是我想得到却未得到的男人。”她倒毫不顾忌的说。“今日我来的目的是想告诉盛春悦一个秘密,你可愿让我见他一见?”
天恩摇头:“休想。”想要得到盛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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