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两匹马低着头随意的在一边咀嚼着东西,而它们身边站着的四个人,其中有三人一脸为难的站着。
苏子叶靠着盛春悦而立,看看天恩看看岳予鸽,忧虑的口吻开口:“天恩,你不会想和春悦一匹马吧?我和岳予鸽一匹马倒是无所谓啊,很多人不会侧目而望,反而担心你们……”说着瞄了眼盛春悦,得到鼓励的眼神她继续说:“虽然吧西戎国盛行断袖,西戎国的百姓也早已习惯了这种行为,可你们……你们心里舒坦吗?”
在酒乾县住了两日,天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几人要启程离开这里,避免被已经开始全国搜索他们的人抓住。这个小县离皇城远之又远,据说称之为县都是多年前西戎国一次政变的结果。而天恩的马在半道上累死了,在酒乾这个小县城马都是他们的宝,怎可随意卖出。所以,买马,没有。
天恩很可怜,没有座骑,而盛春悦送给岳予鸽的那匹马是他能不用脚走的唯一希望。
天恩想象了一下他坐在盛春悦身后的样子,又想象到酒乾县百姓了然的表情,他顿觉全身战栗。断袖被人理所当然的对待,他还觉得难受呢!
可是,他跟这个才接触没有几日的女人一起,他会觉得尴尬。更多的原因是,她毫无顾忌的总是说他好看、喜欢他。他会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坐在他身前的时候,死死靠近他,之后还靠在他身上乱蹭……
越想,天恩眉峰是越发的高了起来,看了眼那遗世独立如雪莲般的女子……
“我,走着去。”天恩将目光从岳予鸽身上转移,而后撇了眼苏子叶道:“你们先行吧。”
看着天恩决然离去的背影,苏子叶忍不住小声笑了:“怎么办嘛,他不想跟岳予鸽同一匹马,难不成要让你和岳予鸽一起吗?我会吃醋的!”
盛春悦手搂了搂苏子叶的腰,小声道:“你和天恩一起,我还吃醋呢。”天恩闹情绪,奈何只有两匹马,一匹狼,总不能让人岳予鸽去骑狼吧。
“大哥,大局为重。”盛春悦叫住了天恩。
天恩顿住脚步,沉沉叹息:“是我鲁莽了。”他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排斥岳予鸽,也不是厌恶她……他只是怕这样一个女子会让他无限的容忍下去,以至于……
“如果能买到马,我便不会和她同一匹马。”
苏子叶瞪了眼天恩,不满道:“人家和你一匹马是她吃亏好不好?怎么你像是被强的人似地。”
岳予鸽一直是微笑着的,因为苏子叶说不要她说一句话,她便听话的不说了。
天恩冷冷的别了眼苏子叶,走至岳予鸽身边,微微俯身:“冒昧了。”说罢,便将这个轻盈的女人抱至马背上,而后自己也上了马,率先前行了。
“嗷……春悦,你看天恩抱岳予鸽上马的姿势多帅哦,我也要我也要啦。”苏子叶羡慕的看着岳予鸽整个人被悬了一圈,后坐上了马背。她长长的辫子还飞起来似地,扬了起来,很漂亮。
盛春悦微笑着,伸手。
苏子叶娇羞的将自己的手搭在盛春悦的手上,小声说:“你会让我浪漫的上马的,对么。”盛春悦不语,抓住了她的手,猛的将她拉进,扣住她的头,亲吻她的唇,末了说:“爷不会浪漫。”而后扣住她的腰,轻轻的将她抱起,放在马背上,又道:“天恩那种扔人的法子,爷不来,摔着了我的娘子我可不舍得。”
苏子叶虽是不满于他就这么将她抱上了马,可他的言语却将她所有的不满打散了,她的心满满的是欣喜,“好啦好啦,这样的你也很浪漫啦。”她伸手:“相公,上来。”
盛春悦握住她手,上了马,快速追上前面的人。
“天恩的那件白色皮氅是你选的?”昨日天恩说他身体可以了,该出发的时候,苏子叶和岳予鸽便上了集市,说给天恩买件衣服,防寒。盛春悦没有不满,让她去了。
苏子叶侧过头扬起小脸,靠近盛春悦耳边,小声说:“千万别告诉天恩哦,那是岳予鸽选的,她说那是狐皮的,雪白色狐皮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很适合天恩。”
“岳予鸽选的?”听苏子叶这么说,盛春悦没有异议了,立刻转移话题:“如果天恩因你今后的后宫再也没有一位知心女人,你会愧疚吗?”苏子叶愣了下,看天恩的背影,叹息一笑:“终归是愧疚的,如果他从放弃的那一刻开始,便封闭自己的话,我会更愧疚,这种感觉你懂的。”盛春悦点头,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因天恩而愧疚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快活。
“岳予鸽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和天恩在一起,个人认为天恩就此不会寂寞。”这两日他们之间的接触,他几次想要蒙头大笑,却忍住了。岳予鸽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喜欢的会直白表达出来,这一点和苏子叶一样。但有一点苏子叶不及她的便是,苏子叶如被人拒绝会伤心一阵子,而她却一点不在乎,完全无视别人的冷脸以及拒绝,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说自己想说的。
苏子叶在盛春悦的怀里蹭了蹭,蓦然睁大眸子,笑了:“春悦,你的意思我懂。那你说我做一次红娘好不好?”
“不需要。”盛春悦摇头,他相信苏子叶的能力,一定会将好事儿搞砸,“让岳予鸽自己来,你在一边提点她就好,她那么聪明,一定能搞定天恩。”苏子叶点头,得意的说:“别说,岳予鸽真是好学生,一教就会。”
盛春悦抿唇不语,又看向前看,一狼一马,一双人,很配。
骑马在前的二人僵持着,尴尬着……
“天恩,为什么不想我和同骑一匹马?你明知这是唯一离开这里的方法。”岳予鸽端端坐着,身体有些疲惫,她感觉到身后人的僵直,故而她也不敢去靠,尽量和其保持距离。
天恩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些许尴尬道:“你是姑娘家,不希望毁了你的名声。”
“名声很重要吗?为什么?”
天恩叹息,他忘记了岳予鸽这个女人是荒野之中长大的,很多人事皆是不懂,而她所谓的喜欢和靠近只不过是最为原始,最为天真的行为,他怎可如此对待一个想法简单的人?“抱歉。以后让子叶多教你一些,你会懂的,现在我三言两语告知不得。”
岳予鸽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和你商量一个事儿可以吗?”
“说吧。”天恩口吻中带着点歉意,他的冷漠以至于她说话都这般的战战兢兢吗,天他得吓坏这个女孩啊。
岳予鸽终是松一口气,道:“我坐着很累,可以靠你么?一会会儿就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