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毕竟现在他是他的人。”覃游知沉吟片刻:“他要插手,这天远地远的,我们奈何不得。”
“王允义何等明哲保身的人?他来了才半年,耿家和他的交情也是小辈儿上的,根本犯不着为他出头,贤弟你就放了十二颗心吧!皇上的脾气我不知道么?要是此时外能攘平漠南,内能除却心头大患,呵呵,即便是内阁要散了,皇上也舍得那几个老头子!”
王允义被沈扬算计着,可惜却没空反过来算计他。王允义在官场折腾了几十年,深知哪些问得哪些问不得,哪些惹得,哪些惹不得。此时此刻还是挖空心思把自己手上的麻烦应付完毕才是。
“你看漠南王近来如何?”王允义今日酒喝得有些多,偷偷拿了艾草膏药擦额头。
杜琪焕喝着茶:“不好说……不好说。这么久了,几乎毫无动静,反而让人捉摸不透了。那个王爷也几乎没什么动静,不知秦王他们可好。”
“秦王难得!是个志向远大的人,绝不会为了私欲按兵不动,他此刻不动,肯定是动不了!我这边牵制着都城势力,沃拖雷便要牵制着那边的势力,哎,过了五月了,不知秦王能不能打破僵局!皇上派的那个沈扬,年纪不大,却是以前的陪读,和皇上算是生死至交,拍这么个亲信过来,看来是铁了心要来摸底了!如果拿不出让他安心的手段,之后的仗可就难打了。”
“魏大人跟的那个长公主跟丢了!”杜琪焕叹了口气:“他回来就跟我说了,那位公主虽然规定了行期,但是定要迟于魏大人动身,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毕竟实力有限,手边也尽是些不得力的人,只要她不起逃亡的心思,我们就无需多虑。”王允义想了想:“她不会跑的,她和魏池交情不错,真要跑此次也不会拉上魏池垫背,你说呢?”
杜琪焕忍不住试探:“魏大人可别动了凡心。”
王允义淡淡一笑:“你少在哪里试我。还是那句话,我既然放手,就是信他。”
杜琪焕捧起茶喝了一口,心想,要是真的信他,何苦防着他?转念又一想,这信与不信是个度,王将军能信你小魏到这个地步,也不错了。
大人物们制造的氤氲还没能化作乌云遮天蔽日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小人物——魏池在这个自认为阳光灿烂的下午骑着马闲溜儿,走到东门门楼的时候,魏池和祥格纳吉分了手,小姑娘做着鬼脸和她告别,魏池心想,这个丫头看着憨却也不憨,说话做事心中自有分寸。只是自己这样混迹浊世的人难和这样满腹闲鹤意念的人有什么深交。只是希望她下次可别再看走了眼,又找个假相公,假相知。
西门门楼上的陆盛铎眺望着远方,他知道招招棋都在掌控之中,只是……似乎忘了什么,暂时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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