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醒来的时候,北辰正在往浴桶中倒水,知道无情醒了一定是要洗澡的,所以他专程让店小二烧了热水,送到门口,也不让他进屋,自己去提了进来,说起来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做粗活呢。不过几桶水的重量也难不倒他。
听到水声,无情撑起身子,从床帐里探出头,见是北辰,这才稍稍安了心。
“醒了?你先洗洗,我让店家准备了些吃食,等你洗完了就吃点东西,晚点我们再回去。”北辰边说边把角落里的屏风搬了过来,放到浴桶前,格挡开自己和无情的视线,突然似想起了什么,从屏风后探出头来:“要我帮忙吗?”
正想从床上下来的无情,身体一僵,干巴巴地道了句:“不用。”
“那我在外面等着,好了叫我。对了,衣服是新买的,虽然不比你之前的,但面料还算不错。”
无情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矮凳上还放着一套叠放整齐的干净衣物。想来是他特别吩咐人准备的,有想起面前这水也是他亲自提的,不由心中一暖。
北辰坐在桌子旁,喝着茶水,屏风后的水声响了起来,说明无情已经开始洗浴了,其实他也想一起泡泡的,可惜无情不会同意的。
水声持续了好一阵子,接着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没过多久,无情就转着“燕窝”出来了。
北辰让店小二买的衣服穿在无情身上有些大,特意要求的高领遮住了他布满吻痕的脖颈,过长的袖子拖到指尖,完全掩盖住他的手让无情整个人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因为刚刚洗过澡无情的脸白里透红的,还滴着水的长发被主人随手拧了几下,甩到了身后,毫不在意的任它自己滴着。
北辰给他倒了杯水,又到屏风后拿了毛巾来,用它包裹着无情的湿发,动作轻柔小心的擦拭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直到它不在滴水,又拿了梳子梳理整齐,让它们柔顺的披在无情身后,这才满意地放下梳子:“我去把饭食端来,你先坐会儿。”
“嗯。”
安静的吃完东西,安静的让北辰给自己梳头束发,跟着他离开客服结账,安静的任他推着自己行走在漆黑无人的街道上,无情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似乎什么也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但实际上,怎么样,可就无人能知了。
刚刚发生了那种事,他怎么可能平静的了,虽然一开始因为陷入情·欲中无法自拔而顺水推舟的同北辰做了那档子事,但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不别扭才怪,何况身下略微有些酸涩胀痛(无情睡觉时,北辰偷偷给他涂了点药,让那儿舒服些)的某处也时刻提醒着他们两人刚刚发生了亲密关系。
“丞相府的地底最近可是会上演一场好戏,崖余可有兴趣去看看?”
“以身犯险,可不是为人君者该做的。”无情皱了眉,为他的提议。虽然这人的武功十分高深,但他还是不赞同他这么做。
“你说不去就不去。”北辰直接顺着无情道,虽然他有些想看现场版的戚顾双剑合璧,但既然无情不同意就算了,不过他话里透出的担心还是让北辰心情大好。
“据闻明日大辽太子就要进京了,不知官家可有何安排?”
“已经让鸿胪寺卿准备了,想来他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于萧太子来访一事,北辰倒没有过多重视,横竖不过是个被推出来当靶子的家伙罢了,真要受宠,那辽国皇帝会让他来和亲?在明知道傅宗书的计划很有可能会祸及他的情况下?
不过他倒是记得那个萧太子似乎很钟情息红玉,原著里也是因为他的坚持息红玉才会被皇帝收为义女封为“绥远公主”,好赐婚他们两人。
看来为了计划发展,他也免不了要多个公主了,不过义妹就好,义女还是算了。
送无情回了神侯府,北辰转身回宫,曹瑞见官家回了,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下了。
“官家,你可回来了,皇后娘娘今儿个亲自才来给您送烫,知道您出宫去了,还没带人,可是把奴婢一阵好念啊。”
“她人呢?”北辰一边让宫人给自己宽衣,一边问道。
“已经回宫了,娘娘命奴婢等您回来了,遣人知会娘娘一声,官家您看?”曹瑞捡着词问道,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没有主子的同意,他可不能自作主张。
“想必她也担心了一天,你让人去说声也好。”
“诺。”
沐浴更衣完毕,不等北辰吩咐,宫人们就自动自发的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他们都知道官家现在的规矩,就寝时,不喜人在跟前伺候,就是曹瑞也只能到殿外守着。
北辰很满意这些人的识时务,所以偶尔有人犯些小错,只要不是叛主,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方的放过了。让所有人都说官家最近的脾气变好了,不再动不动就拿他们出气——现在的出气筒全换成朝里的那些大臣了。
等寝宫里没人了,北辰拿出八卦镜,先看了看无情那边,见他已经睡下,就转了镜头看戚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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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的心情非常坏,坏到想大开杀戒,但他没这么做,而是找了许多酒来,就去找戚少商了,用魔功控制他坐下后,自己一边喝酒,一边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说自己的事,说小时候因为自己的母亲是暗娼,他被同龄的小孩子欺负,每次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的,各有甚者还会被人扔石头,他不想被欺负,所以就去学武了,武馆的人不肯教他,他就自己偷学,等他能打赢带头欺负他的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能够被人接受了,可人家依旧不肯,哭着叫来了父母,于是他被带到母亲面前,看着母亲给那些人赔不是,还要笑着接受他们的辱骂,那时候起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人上人,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后悔这么对他!
后来母亲病死了,他用母亲存了多年的私房钱给她办了葬礼,用很低的价格卖了他们住的房子,因为人家嫌弃这里的主人——对方那副厌恶中带着自以为是的同情的面孔让他看得想吐。
收拾完仅有的家当,年幼的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小县城,出门游历。他加入了一个路上碰到的杂耍团,跟着他们走南闯北,吃了不少苦头,然后在三年后,孝期满了后,进京赶考。
他考的很好,三甲探花,一点都比状元差,他以为自己而已出人头地了,可人家一句“妓女之子”就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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