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坐在教师席上不时偷偷瞥一眼皱着眉有一下没一下伴着沙拉的莲茉,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从大概一个月前开始,莲茉和邓布利多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两个人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哪怕现在两人都坐在万圣节晚宴的桌子旁,却都有些心不在焉,莲茉甚至已经好几天没盯着自己吃东西了。
斯内普不想承认自己多少对这种转变有点不满。这不是更好吗?他边咽下嘴里的东西边想,不管怎么说,戏也该做完了。总摆出一副教母的样子关心这关心那,她大概也有些不耐烦了吧。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何况,他撇撇嘴,也不那么讨人喜欢。
莲茉没注意到身边斯内普的自嘲,自从那天她听到那个声音后,这么长时间再没发现其他的线索,可无论是她还是邓布利多都不相信那条蛇被人关回去了——难道那个人只是想让它出来望望风吗?
而且直到如今,既不能知道是谁干的这事,甚至连那条蛇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虽说蛇性最长,并不是没有蛇可以活个几十年,但能做到无声无息杀人的可就不多了。
何况莲茉明明听到它说的是要撕裂人,但是五十年前死去的女生却全身毫无伤痕,而莲茉却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五十年前的那条蛇——除非50年前杀人的不是它,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有什么能在邓布利多的眼皮下无形无相的杀人而不被发现?即使是汤姆也不行。
礼堂里盈满了万圣节晚宴的笑语欢声,可身为校长的邓布利多却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他勉强笑着为晚宴做了结束语,然后满腹心事的放学生们回去。
他心里同样充满了疑惑。五十年前死亡的那个学生是因为斯莱特林的密室被打开了,而那个时候打开密室的无疑应该是伏地魔。可如果莲茉没有说谎——她这么做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这次打开密室的又是谁?难道伏地魔又一次混进霍格沃茨来了?
可这同样是不可能的,上学期他能附在奇洛身上进入学校,一方面的确是因为这样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方面未必没有自己故意放纵他的原因。从上次的试探看来他当真已经极度虚弱了。那么依照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再一次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再一次任他就这么出现,巫师界可不是没有禁锢灵魂的咒语。
“如果能知道斯莱特林的密室里究竟在哪里就好了。”莲茉和邓布利多几乎同时在心里叹道。
这时突然有学生跑来报信,说三楼出事了,莲茉和邓布利多心里不由同时咯噔一下,顾不得解释,便先后向三楼跑去,其他教授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什么事都还没弄清楚,两人就都已经跑走了,但也只得跟上。
当他们赶到时,就看到救世主三人站在三楼的一个走廊中间,脚下有一大滩水渍,被一群学生用惊恐的目光包围着,而他们看起来同样惊慌和不解。
洛丽丝夫人,看门人费尔奇的那只猫,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在它附近的两扇窗户之间,距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用鲜血涂抹着一行字迹: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字迹在燃烧的火把下闪着狰狞的光。
费尔奇正冲着三人中的不知哪一位彻斯底理地尖叫着:“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
他看起来似乎要随时扑上去用牙齿咬死人似的,邓布利多只好急忙制止了他:“费尔奇!”随后走过救世主三人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跟我来吧,费尔奇。”他对费尔奇说,“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我的办公室离这最近,教授。”一直沉默着的莲茉突然开口说。
“好的,谢谢你,莲茉。”邓布利多对莲茉点点头说,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有问题,斯内普敏感的感到了什么,同时他注意到身边的其他教授似乎也有些不安。看来除了自己,他们都知道些什么。这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的被排斥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被口口声声说信任自己的邓布利多,和声称会好好弥补自己的自称自己教母的人这样对待。
有一瞬间,他几乎想要撒手不管了,不过当沉默的人群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时,他还是沉默的和麦格教授一起跟上了他们。那个该死的波特也被牵扯进去了,不是吗?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当他们走进莲茉简洁的办公室时,里面并未点灯,只有窗外的月色淡淡的照射进来,照在对面墙上绘着的一大片竹林上,那片竹林逼真极了,似乎能听到风吹过竹林的飒飒声,事实上那面墙的确被施了魔法,墙上的画跟巫师界的画像一样,是活动着的。
莲茉挥了挥魔杖,点燃了屋里的灯,随后退到了后面。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哈利、罗恩和赫敏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烛光照不到的几把椅子上,密切注视着。
邓布利多长长的鹰钩鼻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洛丽丝夫人身上的毛。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片仔细端详着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这里戳戳,那里捅捅。麦格教授弯着腰,脸也差不多碰到猫了,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斯内普站在他们后面,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显得阴森森的。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而莲茉似乎对是什么造成了那只猫的死亡漠不关心,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斯内普身边。
费尔奇瘫坐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用手捂着脸,无泪的伤心哭泣着,不敢看洛丽丝夫人。哈利尽管不喜欢费尔奇,但此刻也忍不住对他产生了一些同情,不过他更同情的是他自己。如果邓布利多相信了费尔奇的话,他肯定会被开除。
邓布利多低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并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丽丝夫人,然而没有反应:洛丽丝夫人还是僵硬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刚刚做好的标本。
但邓布利多直起身来,轻声对费尔奇说:“她没有死,费尔奇。”
“没有死?”费尔奇哽咽着说,从手指缝里看着洛丽丝夫人,“那它为什么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冻住了一样?”
“它被石化了,”邓布利多说,“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问他!”费尔奇尖叫道,把斑斑驳驳、沾满泪痕的脸转向哈利。
“二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邓布利多坚决地说,“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事实上我对此并非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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