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属于冷硬气质，此时因陈阿娇的表情与话语，浑身散发的僵硬，足以让一旁的陈阿娇本能觉得很是疏远：“甚至，觉得朕很有可能会站在你的对立面，是不是！？”后面的询问，刘彻的声音略微提高，仿佛还有一丝受伤。
陈阿娇其实很想承认，也很想说‘是的’，但是看到他浑身紧绷的模样，转尔柔声道：“陛下想听什么答案？”
“其实，陛下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陈阿娇看着刘彻眯了眯眼，笑了笑，继续道：“就像现在，若是娇娇敢说一个‘是’字，结局会是什么？若说‘不是’，陛下却是不会信的，陛下不信，那么结局又会是什么？”
动了动双唇，刘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陈阿娇，不错，她说的没错。
无论她如何回答，对于她来说，结局恐怕都不会圆满。
那么，她今天的自救行为，完全是应该的，也是正确的。
“朕想知道，若是今日朕果真如你所料的最坏打算，根本就是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会如何？”刘彻好似冷静了下来，声音又恢复平稳问道。
“臣妾觉得，陛下若是站在臣妾的对立面，多数是因为在盛怒下听不进臣妾的辩辞，但是冷静之后，未必会不想听臣妾一言。”陈阿娇坦白道：“只不过，要找到陛下能听臣妾说话的机会，并且相信臣妾所说，有点难度。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无法确定，臣妾才铤而走险，做出这种决定。只要引起陛下的怀疑，臣妾就有机会。”
“你是在赌！？”刘彻看向陈阿娇，一字一顿的说完，然后略带嘲讽道：“那么，朕今天有没有让娇娇失望呢？”
“现在看来，应该没有！”陈阿娇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回视刘彻道：“陛下适才的一番话，让娇娇意识到，其实当陛下让贴身卫尉搜娇娇的寝殿时，其实就是防着别人暗害娇娇了。只不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娇娇实在不知道，若是再来一次暗箭，娇娇还有没有福气能得到陛下的眷顾！？”
这话让刘彻听得舒服了一些，抬眼见她清澈的眸子在烛火印衬下、更加灵动，水汪汪的一片好似有着许多了然与清明，不由的轻声叹了口气道：“娇娇想多了！朕知道该怎么做，早些歇息吧！”说话间，他起身，意欲快些将现在的麻烦解决。
而陈阿娇却不想就此完结话题，也许是发现自己对刘彻不正常的感受、又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巫蛊事件给弄得有些疲惫，她似是带着一丝赌气、又仿佛带着一丝任性，当刘彻经过她身边时，她道：“娇娇没多大心思，只想此生平平安安，若是哪天陛下觉得臣妾碍眼了，皇后之位不要也罢，只烦请陛下给臣妾一条活路，哪怕是离宫，臣妾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请求陛下不要禁锢臣妾的自由就行。”
“你说什么？”才稳住心神、反醒着自己以后定要将她对他的感受扭转过来的刘彻，终于因为她这话的刺激，转过头来，忍无可忍的提高音量沉沉出声：“你给朕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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