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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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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长安城发小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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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这次小赌就目前来看,至少还算符合心中所想,可结果终究也不知道会是赢或是输,就当是先埋下善因,但看能不能在将来派得上用处。     轻叹口气,感慨自己什么时候做事情也开始讲究、并且计算着回报那么功利的同时,她也深深为自己的将来感到一片迷茫。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但愿,她的将来。。。会有所改变!     “娘娘!前方就是平阳候府郊外别庄!”闭目休憩了不久,外间传来了夏荷的轻唤声,睁开眼,才察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嗯!”她稍稍挪动一下姿势,淡然且慵懒的交待了一声道:“人送进去后,就快些起程吧!”     “是!娘娘!”夏荷恭敬的应了声,当然,具体操作的是李广及其随行的护卫。     但就在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之时,原先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的卫青,突然间跃下马来,直接大步的往她的轿前走来,离得还有两三步远,在李广的骑座不远处,就地单膝下跪道:“奴才,平阳候府骑奴卫青,今日承蒙贵人解围,请受奴才一拜,他日如是得幸,还请贵人不弃奴才的微薄之力。”卫青这一番话是做了很多的考量与思想斗争的,他不是傻子,自己从来就没有说过是平阳候骑奴的身份,方才那郑氏也没有说过半个字与平阳候府相关的言辞,这行人就径自将他送到这儿,想来定然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的。     而如果这行人真的是贵人身份,能够特地救下他的人必定是有所图谋的,那么图谋他一个小小的骑奴是什么呢!从那出面的女子口中,他听到了自己三姐的信息,难道这行人是出自宫中的!?一想到这,他不禁心中一凛!     只期望自己的这番表达入得贵人耳里,能让贵人知晓自己对其行为的理解,并且也或多或少的透露一些更多的信息,而不是就这样单单的让他不明不白的回主人府。     她轻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长久不言且睡后刚醒的酥酥软软嗓音,靡靡入耳,让人心神都为之□:“不必多想,回去便罢!”双手做作揖的卫青闻言正要再问,又听到那车马帘后再次响起一句话,而这句话彻底让他息了再探问的心思,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僵硬向前伏首。     “本宫也只是顺手一助,当不得报!”     “奴才叩谢贵人大恩!”再次伏首一拜之后,听到车马声轱辘轱辘的远去,他方起身以目相送那最后的影子消失在街角,随后大踏步的向平阳候府别庄后街巷子的门走去。弄成这样,即使不是长安城里的平阳候府,可是这别庄里的人也是嘴杂的紧,自己的一家子可都是靠着平阳候府做工讨生活,切莫让人在背地里笑话了去。而他被当今皇后所助,也不能让别人说了绕了口舌,这平阳候被当今圣上下令撤查,其中最令大伙津津乐道的起因,就是平阳公主将他的三姐姐送与当今皇上,惹怒了皇后大病一场而受到了上次政堂上的牵连,唉!这事非曲直,还真不是他一个小小骑奴能够分的清、辨的明的。而且,皇后此次不但没有落井下石,相反还助了他脱离了困境,这不得不令他疑惑万分。     心中终是有些忐忑不安,脚下步伐却是没有减慢半分,刚入得后巷,远远就看见一个男子身影狂奔向他,粗麻青衣,手拿着斧头,近看才知道是跑得气喘如牛的公孙敖,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感情自是不必多说,一见卫青安好无恙,就大大咧咧的露出了憨厚的笑,拍着卫青的肩头,即使压低了嗓子也显得大声道:“兄弟,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那老泼妇要生生的把你打死呢!”     “我没事!”卫青也回拍了他一掌,看了他手执的斧头道:“你那模样,难不成要闹出人命不成?”     “那老妇,即使砍死了她,她也是活该!”公孙敖稍显粗鲁的将略低着头的卫青往迎着光的方向拉,右手推着卫青的脸,待看清卫青满脸的伤痕后,气愤道:“你那老爹也是没用的种,有本事偷得你娘,却没本事护得自己的种。老子真是呸他!” 公孙敖见卫青听到他提到其生父时,略略皱了皱眉,随即收敛怒意,又回归笑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呵呵!”     见卫青仍旧低头不语,他看了看手中那乍一听闻卫青被打时、顺手从茶水铺子里拿起的破旧斧头,讪讪道:“这斧子一会儿,你替我还给老张头,省得他那闺女追着我打,那可吃不消!”     “你也有怕的人?”卫青见公孙敖那故作显露的害怕表情,知道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的心情,所以也就十分配合的收敛情绪,揶谕道:“张家姑娘那么看中你,怎地还苦着一张脸!?”     提到这一茬,公孙敖突然极其暧昧的表情斜睨着卫青,用肩膀撞了撞卫青的半边身子,语调十分不正经道:“兄弟可是听说。。。今日里救下你的可是一妙龄女子,那皮肤。。。白的。。。那身段。。。”说到身段,他还故意显得猥亵模样用手比划着。     这下真的让卫青感觉到了好笑,不禁真的用大力捶向了公孙敖,笑骂道:“闭上你的嘴,真正是吐不出个正经话。”     公孙敖早知道卫青的力气比一般的小伙要大,但被他这么不克制用力推着,也是抵不住往后退了退,随即恢复正常模样,再次呵呵的笑了起来。     日头偏正,一会儿即要响午了,卫青与公孙敖一起从平阳候府别庄偷偷进了下人所住的屋子,清理了一番且上了药,从小在平阳候府长大的公孙敖,又开始向卫青讲起了所谓的宫廷秘闻。     “此次平阳候府虽然遭难,但皇上仍是将削爵之议托后再议。”公孙敖喝了一大碗茶水后,抹了抹嘴对着卫青道:“据说,你那三姐,现已经不在后巷里住了,而是挪到了离皇上较近的清凉殿去了!荣宠在即,想你飞黄腾达之日不远矣!那老妇再想拿孝义牵制于你,要你给那几个没出息的做这做那,也没那个狗胆了!”     “历来福祸相倚,谁知是福是祸!”卫青脸上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后,随即想到了刚才被辱的一幕,脸上露出了冷意与浅浅的鄙夷道:“今日之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当众砸了我的孝酒、辱了我的身世、却是收了我所有的钱财,并将我赶出家门,当众殴打,扬言欲至死地,而我那父亲始终躲在屋子里头不敢出来露面,哪怕是说上一句劝阻的话。。。从此之后,想必再也没有人会说我仲卿忘恩负义了!”说完,昂头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而伴随着这凉凉的茶水入喉,还有一份深深的苦涩随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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