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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相随(大周后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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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至父子说心事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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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了。”     殿中之人既然是重臣,自然知道皇帝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肯定要留太原侯在汴梁了。便是一向打瞌睡不出声的冯道,眼中也闪过了然的精光,王秀峰这次,是要折个大跟头了。     范质率先道:“有陛下这话,臣等以后定常去唠叨太原侯了。”     郭威哈哈大笑,让郭荣和众位重臣一一见过,这才让内侍在御座之下,宰相位之上,添了一张椅子。郭荣谢过了皇恩,便在坐在了那张椅子上,听着皇帝和重臣商议国事。     郭荣听了一会儿,便知道皇帝在和众人商讨如何处理庆州野鸡族反叛之事。郭荣记得,前世里野鸡族闹事的时候,自己尚在澶州,但是于此事还是知晓的。     庆州刺史郭彦钦,在庆州搜刮地皮还不算,还私吞庆州理当上缴国库的盐税!为了刮钱,便将主意打到了庆州境内的胡族身上。庆州除了野鸡族外,还有杀牛族和大虫族,郭彦钦给这三族定下了羊马捐——便是郭彦钦给州治内的三个党项旁族定下的供奉制度。每族每年按照人头向刺史府供奉羊马。十人捐一羊,百人捐一马。外族以游牧为业,族人粮食本就难以自给,全仗着每年以多余的羊马换些粮食,以备过冬。但是在郭彦钦的盘剥之下,外族人无力承担这羊马捐,无奈之下,断了青盐盐道。郭崇钦便谎报朝廷野鸡族谋反……     郭威虽然为儿子的归京高兴,但是听闻有异族人被逼反,这高兴也打了折扣。     “郭崇钦此人是怎么做上庆州刺史的?猪都比他有脑子,贪钱,庆州的盐税还不够他贪的么?居然逼得已经臣服的外族谋反?当初的中书任令是怎么下的?”     李谷等人都静默了,唯有范质等郭威喘息平缓了许多才道:“陛下,这郭彦钦乃是秀峰相公举荐的。”     郭威闻言一噎,沉默片刻才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郭彦钦这混蛋,朕迟早要办了他。只是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将庆州之事平息下来。否者青盐不能入关,难不成要拿钱去南唐买不成?”     “陛下,野鸡族虽是异族,但是人数不过六千,且还没有形成气候,只要迅速调兵遣将,便能将其扑灭。若是等到叛军站稳了脚跟,再去征讨就难了。”范质扬声道。     郭威沉吟半响,看了看郭荣,却问向枢密副使郑仁诲:“仁诲,你有什么看法?”     郑仁诲此人老成持重,也于治兵向来有自己的见解,便道:“回陛下,俗话说远水解不得近渴,兵法也云,兵贵神速。平定野鸡族得叛乱,调动庆州一地和周围藩镇的兵马才是用兵之道。”     郭威点点头,看向保义军节度使韩通道:“韩卿你有什么看法?”     韩通看了一眼郑仁诲这才道:“若是调兵,自然是如郑枢使所言,就地调兵最是便捷。毕竟禁军在汴梁,筹集武器粮草尚需一些时日,行军至庆州至少也要两、三个月的时日。另外,禁军就算再骁勇,后勤辎重始终是个大问题。但是臣以为,此次庆州事件,总有些蹊跷的地方。庆州境内不止野鸡一支异族,但是谋反的只是这一族,说明庆州此时的情景并没有到非发兵围剿的地步。再说,庆州异族谋反之事,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起因是什么?郭刺史在其中如何做的?朝中一概不知,臣记得,庆州刺史手上也应该有上千的府兵的,如何一堪不击?”     韩通的话,让几位相公和郑仁诲等人都沉默了。     郭威也知道韩通所言乃是正理,便将目光看向了郭荣:“君贵,你如何看?”     郭荣一笑,他其实算得上在座之中对此事最为了解的了,开口道:“儿臣听陛下与诸位相公、将军所言,觉得几位大人说得都在理。反叛之事,确实该出兵镇压,但是如何出兵,以何名义出兵必须弄清楚。朝廷大动干戈,若是出兵在百姓和四方异族看来乃是不义之师,仓促派兵镇压,只怕会适得其反,引来其他异族的叛乱。儿臣以为,弄清楚庆州事情的前因后果,再来制定剿抚之策,方才是上上之策。否则纵然平定了野鸡族的叛乱,但是难保不会再生叛乱!儿臣以为,朝廷理当排除重臣赴庆州了解此事,并将郭彦钦绳之于法,方是根本。”     郭威点点头,看向中枢的几位相公道:“诸位觉得太原侯这番建议可行否?”     冯道还是半眯着眼睛,恍似一字未觉。范质觉得郭荣此番话确实在理,便看向李谷。李谷也点点头。只是郭崇充却有点不以为然,看了一眼郭荣道:“太原侯所言极是,但是若是野鸡族真如郭彦钦所言谋反呢?朝廷岂不是失了先机?”     郭荣笑道:“将军所言也深有道理,所以朝廷可作两手准备,一边派遣重臣赴庆州了解事情真相,一边下旨给静难军节度使折令公以作防范。如此一来,朝廷也不会失去先机了。”     郭崇充和郑仁诲等人,这才想起,这太原侯不久前在兖州大败慕容彦超,并非是不知兵之人,便都收声了。     郭威见众人都同意了郭荣的建议,便道:“那就依太原侯所言,只是派何人去庆州好呢?”     范质心中暗想,自然是王峻去最好了,这个郭彦钦是他给举荐的,这收拾乱摊子自然他去合适了。只是他们都不好说出口,免得皇帝以为他们落井下石。     众人讨论了半天没有了结果,最后郭威只得道:“如此,诸位今日回去便好生琢磨一番这人选,明日便要定下来了。”     众臣诺了,又说了一些国事后,今日里没有了皇帝赐宴,都回了各自官署用饭去了。郭威这才带着郭荣缓缓往后宫去了。     “君贵,你心中是否埋怨我听从王秀峰之言,令你在澶州两年不得回汴梁?”郭威看着慢自己半步的养子道。     郭荣没想到阿爹会亲口说出此话来,抬头苦笑道:“阿爹,我之前或许心中有所不满,但是说到埋怨,却并没有。秀峰相公再如何忌讳我,但是他对阿爹你是忠心的。”     郭威淡笑道:“你能这样想,已经很不错了。秀峰兄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便是我念着同他危难之时的交情,让他三分,他也不见得体谅几分……我想着你还年轻,若是对待这些个对你有非议的人也能容忍三分,你以后如何行事,我就丝毫不再担心了。你这两年在外毫无怨言,我知道你是体谅我这个父亲做皇帝的不易。所以我这的做父亲的,也不能时时让儿子受委屈……秀峰兄如今的行事越发地过了,总想着独揽朝纲排除异己,朝堂内外已经党羽遍布。这些也就罢了,毕竟我当初太过宽容所致今日这般局面。”     郭荣听了养父这番话,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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