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亲兵一千人杀上前来。
郭荣不是胆怯之人,对韩通点点头,带着中军沉着上前,自己更是和慕容彦超打斗起来。稍稍几个回合,便占尽上风。慕容彦超心中大悔,起了胆怯之心。
而在城楼之上观战的慕容继勋眼见父帅情形不妙,竟然不是点兵出城救援,反而带着一千士卒从南门而出,想突围奔逃至南唐。他自然不会想到,药元福正带着五千周兵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
而此时的战场之上,慕容彦超已经完全无招架之力了。毕竟两强相斗,哪里容得一丝胆怯和惧意?郭荣抡刀愈加狠重起来,不消十个回合,便将慕容彦超斩于马下!
“慕容彦超死啦,慕容彦超死啦……”郭荣身后的亲兵大声鼓噪起来,不一会儿慕容彦超麾下的士兵大乱,周边的左右两翼也抄杀上来,不到一个时辰,兖州城破。
郭荣不在,周宪每日里的日子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照顾儿子,理理家事,和汴梁通书信,还请府中的妈妈说说外面事情。虽然白天里有儿子和琐碎的事情占据着,但是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躺在空旷的床榻之上,她总觉得分开已经很久了一样。难怪古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己和他分开还不到半个月呢!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周宪看着桌上的烛光,不由得嗤笑一声,自己居然也这样了,摇摇头,下榻穿上鞋子去了西间屋子。照顾丰哥的奶娘很警醒,听见门开的声音,一看是周宪,忙披了衣服起来。
“夫人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周宪看着睡着的儿子,轻声懂道:“奶娘你去睡吧,我看看丰哥一会。”
摸了摸儿子浓密的头发,转眼间,丰哥已经四个多月大了,轮廓间脸颊有了郭荣的影子,唯有一对黑眉,很是纤细,随了自己。也不知道小小人儿做了什么梦,眉头皱了起来,嘴巴也嘟了嘟。
周宪摸了摸孩子的头,给他盖好被子,柔声道:“乖孩子,也不知道你爹爹怎么样了,不知道战事可还顺利?你是不是和娘一样也很想他呢?”
周宪看着儿子的睡脸,又嘱咐了奶娘几句话,这才回房去睡了。
十日后,周宪处理完家中琐碎事务,正在纸上给儿子画相,就听见门外一阵喧嚣。
“小竹,去看看是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
小竹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又满脸喜色地匆匆回来:“夫人,夫人好消息!陆都尉在厅中,说是君侯打了大胜仗呢!”
周宪笔调一顿,一滴墨团滴落在纸上也没有注意,起身道:“真的?陆都尉在外间的厅中?我要去问个详细!”
郑妈妈忙让奶娘抱着丰哥下去了,她和小菊几个簇拥着周宪往前院厅中而去。
陆二虎原本是幽州卢龙军中的小卒,后幽云一地被契丹得去,他便去了义武军中,再其后义武军溃败,他便随着流民往南逃,到了澶州后又投军,因为智武过人,如今已经是前营都尉,镇宁军的斥候队伍,便是他掌管着。
周宪进了厅中,见王朴、王敏、张美等人也都在厅中,心中明了郭荣此时定是已经攻破了兖州城了。
“夫人,大喜。君侯此战不仅攻破了兖州城,更将慕容彦超斩于马下。”
周宪点点头,她虽然不喜欢杀人征战,但是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出事的。
“正是有各位大人在澶州主事,君侯在山东才能放心征战从而得胜。”周宪谢过了厅中众人,又细细问了陆二虎战况始末,听说了郭荣战场英姿,心中更是生出了几许自豪之情。
王朴众人此时来见周宪却是有原因的。
“夫人,君侯得胜,理当收到陛下的嘉奖。但是君侯走前,却让我等谨慎对待澶州事务,他不日将归。我等的劝解,君侯未能听得进去,所以,想请夫人您能够劝说君侯一二……”
周宪听了这话,立即明白了众人的心思。确实,郭荣来了澶州一年半了,还不曾回过汴梁觐见天子,即便父子之情再深,也经不起这般隔绝。尤其是在春节前后,郭荣亲自上奏,请封驸马张有德权知开封府。
“众位大人,我不过是内宅女子,这些军政大事,如何能插手?君侯既然之前有了决断,必然是有他的用意的。众位大人还是仔细思索一番君侯为何这般做的缘故,便会明白君侯的用意了。”周宪温声道。
王朴和王赞互相对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对着周宪行礼后便离去了。其余人等心中转过思绪,也都行礼纷纷告辞了。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君侯打了胜仗,您该高兴才是呢!”郑妈妈看周宪脸色沉重,不复之前的高兴,好奇问道。
周宪叹了口气道:“之前君侯不过是得了陛下的看重,便被王秀峰相公忌讳极深,处处阻挠他回汴梁觐见陛下。如今立下战功,只怕秀峰相公更要针对君侯了。”
郑妈妈听了这话,脸色也忧愁起来。
而周宪确实没有说错,此时汴梁城中的王竣却是气得很。他本来以为郭荣从没有上过战场,去了兖州定然是灰头灰脸的回来,谁知道他一去不仅攻破了兖州还将慕容彦超斩落马下。这可是实打实的战功,皇帝有了召见和晋封他的借口了!而且若是让他留在兖州收拾残局,岂不是让他那里得了势?或者陛下会加封他一个天平军节度使的头衔?(镇守兖州一地的乃是天平军节度使)
王峻的心腹幕僚鲁崇直脸色凝重地道:“相公既然担心太原侯封赏过甚,不如想个主意,置他于死地!必须击中他的要害,让他永远翻身无望!”
王峻犹豫了半天才道:“只是此次他确实立了大功,我们该如何做呢?”
鲁崇直咬着牙道:“相公不如联合颜衎和陈观等人参奏太原侯在兖州城大肆掳掠金银财物,镇宁军有谋反之意!私底下和曹英、向训等人联系,他们两人定不是真的站在太原侯的一边。”
王峻犹豫了半天道:“当今陛下还活着的子侄不过数人,若是真的污蔑柴君贵谋反,陛下岂不是要伤心死?况且陛下也不一定会相信……”
“相公,陛下便是不相信,我们便做出证据让他相信来!否则太原侯得势,我们就要大祸临头了!”鲁崇直冷静道。
王峻沉默了片刻才道:“柴君贵此人虽然凉薄寡意,但是却是文仲老弟膝下唯一的孩子;谋反这罪名就算了,不过大肆掳掠金银财物的罪名却是可以用一用的。”
鲁崇直听了这话,心中却是灰心至极。打蛇不死就不该去招惹毒蛇,否则反受其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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