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宪见郑妈妈这样说,唯有笑一笑了。当初出手帮了两个孩子,并不曾知道他们有个祖母是郑妈妈,曾在内廷执役多年。
“夫人,热水端来了。”小竹带着两个婆子抬了大半桶热水搁在屏风外间道。
周宪点点头,下了床,对着郑妈妈道:“妈妈,你看今天丰哥都有点嫌弃我身上的味道了,我就好好擦擦,换换衣服。”其实周宪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她每隔三天就进秘境的湖泊里去洗一洗,但是眼见着那湖泊的水浅了许多,她这才有了让丫鬟们端水来的主意。
郑妈妈也知道周宪的性子很是爱洁,现在水都端来了,自己还能怎么拦着?便道:“夫人只可擦擦,等出了月子再好生洗洗便是了。再说,我见过的许多坐月子的妇人,可没有像夫人这般整洁的。”
周宪只当郑妈妈安慰自己,绕过屏风,让小竹替自己擦洗着身子和头发不提。
刚披上干净的袍子,房门就咯吱一声被推开了。周宪想到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回头瞪向门边,见是郭荣满身酒气的进来了。忙捂着鼻子道:“哎呀,你喝了不少酒么,孩子在里间呢,快去洗洗再过来。”
郭荣其实并没有喝多少酒,不过看着周宪这嫌弃的样子,看着周宪刚刚洗头发擦身体的水道:“我就这个水清洗一下得了。”
周宪傻眼了片刻,忙红着脸将郭荣推出了房门,红着脸嗔道:“混蛋,丫鬟还有郑妈妈都在屋子里呢,你快去洗洗再过来。”说话,还将房门给拴上了。她看头看抿着嘴脸儿红红的想笑不敢笑的小菊和小竹,叹道:“要笑就笑吧,别憋着了。”
小菊比小竹活泼,见周宪发话了,也不在憋着笑了,双眼亮晶晶道:“夫人,君侯可真是疼您呢!”
周宪想到郭荣那样子,也笑了。指着地上的水盆等物道:“还不快收拾了?”
转过屏风,周宪见摇篮边得郑妈妈也是满脸堆笑,不由得道:“郑妈妈也笑话我……”
郑妈妈摇摇头道:“那里是笑话夫人您?君侯待夫人好可不是看在小公子的面上呢,这是对夫人有情。我这也是替夫人您高兴呢。这男人那,只有将女人放进了心坎里面了,才会不忌讳这产房的血光,不介意用女人的洗澡水呢。”
周宪点点头,轻声道:“郑妈妈,我明白的。”是的,郭荣确实是将自己放在了心中,比之前世李从嘉那时,喜欢一个人,就写一首诗词的来表达的爱意更加的真实。
待郭荣进来时,周宪正坐在摇篮边的椅子上温柔的看着睡着的丰哥。
“丰哥今天可还乖?怎么奶娘又回家去了?”
“恩,孩子乖得很,也不见怎么吵闹,下午还和阿久玩了好一会儿,一点也不认生。奶娘家的毕竟还有一个小女儿,我便让她每隔三天就回家一宿,这样她照看丰哥也更加尽心些,我们也正好和孩子好生相处一下。”
郭荣低头看着熟睡的儿子,拉着周宪的手起身道:“今日里我便歇在这边屋里吧,你一个人如何忙得过来?”
周宪看着郭荣的,虽然知道自己应下了,外间的丫鬟和郑妈妈估计又要偷笑了,但是看着郭荣的目光,却还是应了下来,这是真真切切将自己放在心中的丈夫。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出月子,郭荣并不会做什么的。
郭荣看着周宪应了,心中也是一暖。二十多天,自己都歇在书房,夜深人静之时,都要来看看娥皇和儿子,这才能够回去安睡。
八天之后,澶州节度府门前张灯结彩的,甚至还放起了一长挂鞭炮,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听说是节度老爷的公子满月呢!”
“哎呀,节度老爷是个好人呢,有他在,咱们澶州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呢。”
……
外面众多百姓的议论,周宪自然听不到的,她一早便好好的洗了一个澡,穿上大衣裳,也为儿子穿上红色的小袍子,戴上皇帝和德妃送来的长命锁,这才抱着孩子去了外间见客。
“见过夫人……”厅中诸多女眷都是节度府幕僚和刺史府下属州官的家眷,对着周宪自然是客气万分的,见她抱着孩子出来了,忙纷纷起身见礼。
周宪笑道:“众位夫人多礼了。”对着王朴、李昉等人的夫人的笑就少了几分客气,多了几分真挚。
王朴的夫人戚氏乃是四十多的妇人,在诸人之中最是年长,看到小孩子最是慈爱。她坐在周宪左手边第一位,等众人都落座了,这才笑道:“夫人可否将小公子给我抱抱?哎呀,小公子这才一个月,这眼神就这样机灵,长得了定是不得了。”
周宪笑笑便将孩子递给了戚夫人。“这么小的孩子,那里能看得出他长大后是什么样子的?我只望他好生长大,听从长辈先生的教诲,做个好男儿便是了。”
在坐的夫人都知道,郭荣乃是最有可能继承陛下大统的人,这小公子再怎么样,也都是封王封侯的主。因此都当周宪的话时谦语,纷纷夸奖起来。
周宪心中叹气,见王敏、李昉等人的夫人脸上的神色,谁能知道,其实自己对儿子的希望真的是如此呢?
好半天了,才见郑妈妈领着一随从进来道:“夫人,君侯那边来人传话,说将小公子抱出去见见众位大人。”
周宪心中不舍,也只得让郑妈妈将孩子抱去了,还吩咐奶娘好生跟着不提。
郭荣抱着这个儿子,心中虽然很的柔软,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让王朴等人看了看,便吩咐奶娘将孩子抱进去。
众人也知道郭荣如今膝下就此一子,自然是担心着孩子被冲撞了。只是说着恭贺的话语,不多时,就开了宴席。
“君侯!刘晟在外间有紧急军情奏报。”曹翰听了门边的亲兵的禀告,不敢延误,忙进了厅中小声报给了郭荣。
郭荣一怔,他左右的官员也都听到了,顿时喧闹的厅中安静下来。
“大家无需多想,请先开席。”说完就和节度府一众幕官出去了。
厅中之人,那里能真的吃的下,只在心中暗自猜测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六晟一身盔甲不曾坏换下,见了郭荣,忙跪下将一封书信奉上:“君侯,后营的斥候小队在河北逮住了几个行迹可疑之人,仔细盘问之下,才知道这三人乃是从兖州来的。他们说是奉泰宁慕容节帅之命北上的,然后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这封书信。”
郭荣接过书信,心中虽然已经猜到了此信定是慕容彦超写给北汉刘崇的书信,但是看后,脸色也气得铁青。说来阿爹对慕容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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