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值班医生正在给阿花做紧急处理。丫醉得东倒西歪的,还在那里不住地说胡话,看到我便蹭地蹿了起来,指着我鼻子就骂:“顾采薇你这小妖精,还有脸来见我!不是说过了不会跟我抢莫小帅的吗?你根本就不喜欢他,明明就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我抢!你说啊,你说啊!”仗着几分酒劲,她踉跄着冲过来,甩手就要打我。
我一缩脖子,蹿到了面包背后。
“跑什么跑,你这小妖精!嗝……有本事你就给我堂堂正正的站出来,大声告诉我你喜欢他!喜欢到就算是欺骗我们瞒着我们,也要跟他在一起!呵呵呵你说,你说啊……”丫带着满身的酒气,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值班医生慌忙去拉她。
听到里面动静,门神二人组也冲了进来,这才扯住了醉酒的阿花。
而小灯一直在瞪我,我被她瞪得喉头一堵,委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没有!”真是的,怎么连你们也跟着瞎掺和呢!明明我对莫止的了解是你们中最少的,他在篮球赛上说的话明明只是在为游戏里的事情道歉,为什么你们跟他那么熟了都看不出来,反要追问我一个打酱油的呢?我……我我跟他压根儿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好不好!!
“呵呵,那好呀!”阿花狂笑,摸出自己揣在裤兜里的手机也不知摁了什么,一抬手举到我面前,“你不是说没有嘛?那你亲口跟他讲呀,嗝……就说你不喜欢他,说呀!说啊!!”诚然,我对莫止没有感觉,甚至还反感他的种种作为,每回一碰到他就吵架。
但真要我主动说出这种伤害他的话来,我自问做不到。
瞥眼,见那通话中提示下面的联系人,赫然写着“我最爱的师父”。我愣住了,阿花对莫止的感情,不正像我对若迦的那样吗?我为什么不去成全他们?
可那话要是真说了出来,不就……完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须臾,那头有人声传来,在免提的模式下听得格外清楚:“喂?”
>_<
阿花把手机屏往我面前一伸,用眼神示意:说呀!
我紧咬着唇,不说话。却听莫止的声音顿了顿,人忽然笑了起来:“哈!小姚呀,你们寝室有顾采薇一个闷骚就足够了,再来几个,为师光凭猜你们心思的本事,都可以去聋哑学校教书了!”
我是空气我是空气……
默念了一阵,我偷偷抬了抬眼,发现见这医务室里眼神乱飞。阿花那明显是威胁的意味,山东兄弟那明显是同病相怜,面包那明显是焦虑不安,校医那明显是看戏的态度,还有狮子那明显是……咳,他没看着我,他那眼神明显是在专注地看着面包呢!
——不是吧,这场边戏还有第二段?
“嗯?小姚,你为什么不说话?”听那头始终没有人声,听筒里的莫止有些不悦了。
“顾采薇!”见我就是不张嘴,阿花恼了,“你还想蘑菇到什么时候?说呀!你明明拜的师父是宁若,平日里也没少跟他关在社长室里唧唧歪歪,还想抵赖么!难道你真的像桃花仙宣传的那样,爱慕虚荣,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吗!”
这,这这都是怎么来的逻辑关系啊……
“我没有!”我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姚花花!你不可以这样诬赖我!”
“哦?我倒觉得,她似乎没有诬赖你呢,”莫止在电话里的声音拖得长长的,那里面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唔,爱慕虚荣,水性杨花……傻妞,难道本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我说,你想跟本少表白,也不兴这么贬低自己的吧……”
“滚!”我怒吼,“你这臭墨汁!还嫌姐姐我特么地不够烦啊!!!表白?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吧!喜欢你这渣男的女人根本不是我,是阿花好伐!!!”
“不是吧大小姐!不喜欢本少也就罢了,连宁社长你也不喜欢了吗?”莫止夸张地惊叹道,“啧啧,我先头一直以为你是石女,现在才发现丫整就一尼姑预备役啊!”
“滚!你才尼姑预备役!!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都还没出现呢,”我喃喃自语,“再说了,宁大人是我能肖想的吗?我顾采薇再笨再傻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像他那样的人啊,要配也是配咱们T大第一才女中文系的刘大才女么,哪里轮的到我呢……”
莫止吃吃笑:“傻妞,看来你这朵黑蘑菇,还是只能配配像我这样的香樟木……”
香樟木你个大头鬼……
“滚!蘑菇明明都是长在烂木头上的!!”我怒指,“没常识!”
想想又补上一句,“没文化!”
“哈哈!!”莫止大笑,“我就是没文化了怎的!就你学得好,将来教我呀?”
我冷笑:“可以啊,那学费怎么算?”
“大不了从今以后,本少就把自己抵给你做男朋友呗……”丫笑得神态自若,“如何?学费能有多贵啊,小薇儿,咱们将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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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脸一定红了……
“怎么样啊,傻妞?”他在问我,“做我女朋友吧!”
“不!!!”阿花挣扎着跳起来,“这不公平,这根本不公平!!顾采薇,你怎么可能喜欢莫小帅!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道他家有个什么样的母亲,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过生日吗?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打网球吗?”喝醉了酒的女人力气还挺大,我估计狮子是不敢用力,而山东兄弟根本就压不住她——丫一脚踹到他小腿肚子上,人就挣脱了出来,还张牙舞爪地来抢我的手机,“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凭什么跟他在一起!!”我怔了怔,莫止在那头也沉默了下去。
这时,值班医生也满脸怒气地掺和了进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拉拉扯扯的闹什么闹!还不快点给我冷静下来,去去去!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学生会了,让你们学生会长来处理吧!都是什么人啊,小小年纪又是打架又是吵嘴的,头都磕破了还不给我老实一点……”她从捧着的药盒里拈出一大团湿漉漉的酒精棉球,往阿花头上一摁。
疼得她一歪,再次被山东兄弟捉住,成功制服。
“呜呜呜……呜呜呜……”挣扎了一阵,许是明白反抗无效,她就这么赖在了山东小哥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听她越哭越是凄惨,我握着我家的小三星,莫名想起了某个曾经属于我、也同样是我最爱的师父——若迦。如果在那个时候,在他的身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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