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乙直觉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会不太好过。
回到房里,一闭上眼,全是禾木颜那张似笑非笑,还外带寒颤着的美脸,那股子明明憋屈着,还有意要端着的劲儿,怎么回忆怎么个痛彻心扉。
那模样,就像是满肚子坏水都憋着,还不往外倒,硬是执着的死撑全捂着,感觉都他妈快馊了,还老矜持的愣脸部红心不跳,说自己内心就是凉白开,纯洁无暇着呐。
这不是典型的坑爹嘛!
钟乙估摸着,这厮接下来是有什么阴招,估计是全准备往自己身上变着花儿的浇灌出来。特别是以想到这,都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往上刺挠。
凭借着钟乙小二十年的生活阅历,对于这种人,她还是有总结的,这种人通常都有一种病,就是闷骚。
闷骚是什么啊?那是隐忍不失优雅的性、感~,内心炙热的腹黑。
瞧瞧,禾木颜王爷,那是怎么一个描写的准确。
她就不明白了,为毛一个王爷怎么就招惹这么些个下三滥的招数,都说高贵是从骨子里面渗出来的,她怎么看得出这么高贵的王爷,贵在哪?!
钟乙又翻了个身,跟烙煎饼一样,换换面。
回想着,刚才禾木颜走开时候的背影……不知道在她孜孜不倦想了三四遍之后,为毛,内心深处又升腾出一股子欠人许多钱的被催着讨债的感觉。
其实,是个明眼儿人一下子就能看得来,禾木颜那颗骚动的心,确实是波动了。
不过,这一点吧,要么说钟乙以前是完全不知道,非得把自己往点不亮的牛皮灯笼上面靠的话,是不太可能的。
其实吧,那么现在,钟乙不得不承认是有点亮了。
但是。
请记住凡是都有但是,虽然一大姑娘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一闷骚少年喜欢上自己,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可是,最关键的是则少年是个白眼狼的狼崽子,人家身份还特牛逼,完全是小市民得罪不起的。
于是,本来是件能乐成菊花绽放的事情,变得合拢了。除了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外,她是穷尽这辈子的白头发也是想不出来走向了。
又翻滚了□板,打了个哈欠。
长夜漫漫无法入睡的何止是女人,男人有时候也是。
当然,情窦初开的男人就更加是了。
禾木颜背着手,很他妈有着情调的还站在窗户前面,小风一吹,荡漾的华丽长袍衣袂飘飘,远看是像幅画,就是太像幅画有点不像是真的,有点伤感,有点哀怨,有点妇男……帅得就有点走样。
离近点看,这才算是豁然开朗。
只见,禾木颜一脸的憋屈样,玉雕一般的手指反复摸索着古色古香的窗棂。抿着唇,好看的凤眼泛着火光。
是的。
千年装矜持的禾木颜,万年装淡淡的禾王爷彻底怒了。
你想想他老人家能不窝火吗,他妈的,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愣是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占了便宜。估计**成那个死妇女是在他这装懵懂,止不住心里乐成什么猥琐的模样。
一想到,钟乙那缺心眼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脸,禾木颜的脸更红晕了。
很羞愤!
恍惚的小月光让他恍惚中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几年前,他光着屁股蛋子站在月光下,包含着热泪的模样。
顿时,那股子已经隐藏多年的童年阴影顿时变得裂痕了,清晰了。他都觉得自己脑仁是不是被驴崽子给踹了,怎么就相中这么她了。
还好,清醒了过来。
“他妈的!”禾木颜的表情有点狰狞。
禾木颜突然操出口的那句国骂,顿时让坐在一边纯洁的正托着腮的禾墨随之一划拉,一双抓住差点没抓住手上的果子,就这么直接掉到大腿上了。
禾木颜泄私愤一样,瞪了眼身后意外发出窸窸窣窣声音的无辜禾墨。
果真,就见禾墨浑身一哆嗦。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就剩下,禾墨一脸的茫然,懵懂的看着自己个大腿上的果子。悟出来个到底,他伟大的三哥,情绪侧漏了!
这对于,常年看着禾木颜端着劲儿的禾墨来说,即是件好事,又是一件杯具的事。好的事,他妈终于轮到禾木颜那厮禽兽也知道凡世间的男人应该拥有的事情了,悲的是,他小胆儿,怕这件事会殃及鱼池,落在自己身上。
不过,小王爷要是知道,有句至理名言叫,爱的反面就是恨得话,估计当场就吐血了。
清晨。
水镇因为被水环绕的关系,烟雾缭绕,带着点烟波浩渺的梦幻感,通俗点,就是雾有点大。
钟乙起了个大早,就连一条狗都能看得出,她似乎心情不错。毕竟被人待见,但是这点来说,估计没有人不喜欢吧。
没人知道,迎面正走来的禾木颜禾王爷正在慢慢收起脸上诡异的微笑。
“小乙,早啊。”突然,禾木颜率先开口,还不忘奉送上一个巨型慈祥的微笑。钟乙没有防备,还挂在脸上的笑劲一抽搐,差点直接就面瘫。
“……早,早,呵呵……”钟乙觉得自己个词穷,隐隐的觉得不安。对于王爷先打招呼这招,心有余悸。毕竟,看见牲口冲着你傻乐,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天昏地暗。
“你笑的样子真好看!”说着,还不忘亲昵的走到钟乙身边,帮她擦了擦头发上因为雾气而多出来的湿润。
这动作很亲近,可是却偏偏没有近到了那种程度,让钟乙干着急的看着禾混蛋,反复抚摸着自己的脑瓜子,还愣是不能嗷嗷一嗓子说是有人耍流氓。
“昨晚上,我都想你了。”
钟乙顿时只觉得身边又是谁他妈不小心劈了一声闷响的天雷。本来,舒展的身姿硬是因为这一句话,变得卷曲了很多。有根大腿的神经不受控制还一哆嗦,使得整个人往后微跳跃了一步。
看得出,是被瘆着了。
禾木颜看在心里,那一颗敏感的少男心,顿时觉得舒坦了很多。打击报复,是一件技术活,需要耐心慢慢打磨。
禾木颜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爪子,脸上淡淡的微笑变得更禽兽了。
钟乙目光灼灼的看着禾木颜,心理九曲十八弯的琢磨着,禾木颜一夜之间只能被转走什么路线?先别管什么事,反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就想不明白了,干嘛他一根正苗红的皇室分子,就和她这么狗血的耗上了。
“少爷,你听过一句老话吗?”别以为她身为一妇女就注定是一软柿子,没文化,上赶着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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