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胤祥不懂其中原委曲折,来不及细想康熙是怎么知道的,直接就跪下道:“求阿玛明鉴,此事儿臣一无所知!”
远处的胤禛见胤祥跪下了,脸色一变,就要过来,康熙一个颔首胤禛身后的侍卫便趋前,见到他又坐下之后,才问胤祥:“这么说,是胤禛才策划的了?”
“不是!”胤祥否定:“四哥也不知道。”
“哦,你们都不知道。”康熙陈述。
胤祥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康熙没有再说话,只抿了酒,站起来对李德全道:“就这样散了吧。”站起来就要走,像是忽然想起来似地,转身食指虚虚一指,说:“哦,对了。仓津原名班第,他现在正带着人马朝克什克腾奔去。”嘴唇一掀,带着些许冷意笑道:“朕知道,这些也是你不知道的。”
康熙一走,其他人也退场了。胤禛未待自己身边方才挟制他的侍卫散尽,便冲过来,一把抓住胤祥的双肩,问:“怎么了?”
胤祥猛然回神,喃喃念叨:“四哥,仓津造反了!”
胤禛听罢,脸色微白,一把拽起胤祥,低语:“先回府。”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四贝勒府,刚进府胤祥快速将康熙说过的那些毫无条理的话一字不落的又说了一遍。胤禛想了想,道:“仓津的事儿或许阿玛看了折子才明白的。”
“不,德州的事情,阿玛一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胤祥顿了顿,语气里有些决绝:“我决定不能让阿玛迁怒你。”
胤禛一惊,门外却忽然传来侍卫低声问安:“钱小姐,您不能进去。”胤祥一愣,胤禛“噌”就站起来,推开门一把就把钱拭眉拽进屋里,就地一扔,喝问:“说,你和仓津有什么密谋?!”
钱拭眉一愣,胤祥忙道:“拭眉,仓津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钱拭眉看着两人的脸色,也意识到有问题,道:“他怎么了?”
“没事。”胤祥笑笑,将她扶起来,“我和四哥说几句话,改天来看你,你先回厢房。”
“我就是来找你们的啊。”钱拭眉有些诧异的说:“仓津在我房里呢,是他让我过来找······”
两人已经带着侍卫快步过去了。
钱拭眉在四贝勒府不同于一般女眷,她算是客人,因而只门外站了三两侍卫,见了胤禛胤祥带着几乎府里的所有侍卫过来,忙着行了礼,跟着进了小抱厅站在门外候着,两人推门进去,果见罪魁祸首仓津悠哉哉的坐在那喝茶。
仓津见到两人,一如既往的慢悠悠的放了茶盅儿,笑道:“好久不见。”
胤祥试探的回礼道:“是好久不见了,班第!”
“啊。”仓津恰大好处的惊讶一下,脸上的笑意未退,眉目见却染上少见的厉色,“真是,你居然都知道了······”
胤祥已经不想问为什么这么做,他和胤禛互看一眼,胤禛猛的高喊一声:“拿下!”
侍卫们全都冲了出来,将仓津团团围住,几名大汉上前欲将他两手反剪,却被他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刮子。
“你们是什么东西?!”仓津俊脸一冷,悠哉哉的站起来,看着胤禛又看看胤祥,猛然间叹息道:“我从无害你们之意。四爷,请屏退左右,在下有话要说。”
胤禛顿了顿,挥手让众人出去,仓津道:“拭眉,你不留下么?”
钱拭眉款款笑道:“你们谈事儿,我去泡些热茶来。”
“不用。”仓津笑眯眯的瞧着:“你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终于进了四贝勒府,现在那么重要的东西不听,接下来可怎么办?”
胤禛脸色一寒,守在门外的心腹侧身并在一处,形成一堵天然的肉墙,钱拭眉静默一会儿,翩然旋身笑道:“可是仓津,你现在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你造反的密保已经呈上去了。”扭头对胤祥笑道:“我没有想过要害你,当然如果是陛下不信怀疑到你,我也没有办法。”又对胤禛笑:“你是肯定没事,他宁可不要他自己也会保住你。”
“你到底是谁?”胤祥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眉眼一弯,笑嘻嘻的样子,如同当年在船上问朱鸿玉:“你为什么要用乱箭射我?”
“我不是什么土谢图的余孽而是镶黄旗的人。”钱拭眉眼睛一弯,添上三两份的风情,“而他”玉指轻轻指向仓津,“是翁牛特部的多罗杜楞郡王。”又掩唇笑道:“他的初名班第不假,可你们猜猜,仓津这个名字是谁给他的?”
胤禛狠利的看着二人,脑袋隐约出现一个名字,却有不敢确定。
“······是阿玛。”胤祥叹息一般的对仓津笑笑:“原来三十九年,你真的是去杀我的。”
“恩。我当时更愿意让朱鸿玉动手,虽然他不知道我也是去杀你的。”有些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笑:“可惜出了两个岔子,一个是胤礽来了,一个就是胤禩想要保住你。”
“所以我忙着去了。”钱拭眉笑着补充道:“我本是一颗安排在朱鸿玉身边的棋子。”眉目一转,笑:“不然,三十八年如何能够轻而易举的灭掉朱氏一门。当然,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仓津是皇帝的人。”
胤祥如同好奇宝宝一样,呵呵道:“看来你逮住他的尾巴了。”
“这还要多亏了你。”钱拭眉眉眼中不经意的添上两抹郁色:“如果你没有去德州,鸿玉没有突然变卦寻死,我永远也想不到仓津的身份。”猛然间凄楚几分,叹道:“我这样对他,他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在死前保住了我的命。”
胤禛反应极快,眼神如同两把刀子一般,狠狠的射向仓津。
“哼哼哼!”仓津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笑意憋在肚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好不容易忍住了,道:“我实在是忍不住想笑,你们两个真是天注定的。”
胤禛胤祥两人互看一眼,听他继续道:“胤禛啊胤禛,你本是刻薄寡淡之人,当机立断果断聪慧是真,但待人刻薄多疑却是你致命的一点。本来······偏偏······”瞧了瞧胤祥,又笑:“你阿玛是很厉害的人,他宽容是真,心狠也是真。他对你一向怀疑,必要时刻是不会保你的。不过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十三,你本是富贵吉祥之人,却因为······”看看胤禛,道:“有十年的高墙之灾。”
“妖言惑众!”胤禛目露凶光,胤祥一把扯住,冲仓津道:“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为什么你要陷害太子?”
“因为我要扶你上储君,因为你阿含娜的儿子。”仓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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