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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十三爷(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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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4)(倒V)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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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听了邢年来报,知道胤礽这次病的是有些沉重了,心里翻来覆去到底是放不下,思前想后还是禁不住过来瞧瞧。     乍一迈进院子门口便听见胤礽惊恐的两声尖叫,心像是被人狠狠的一捏,忙不迭的加快了脚步,推门的瞬间,又闻胤礽两声惨兮兮的“额娘救我!”像是四把尖刀一般,将自己的心剜的鲜血淋漓。     疾步入内,接过下人手里的冰巾,小心翼翼的亲手敷在胤礽的额头上,目光里的爱怜还没有散出来,乍闻含着喜气的两声急切吼声:“索相,索相救我!”     索相?!     康熙眉峰顿时蹙拢,面色微僵,李德全站在一边直把康熙的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瞧得清清楚楚,也不敢断定他此刻的阴晴,只因康熙一语不发,这才往前站了站像是怕把人惊醒似的,低语:“万岁,药来了。”     康熙扭头,见着随行的太医王璟桥亲自熬了药端了过来,正要行礼,康熙挥手免了,问:“这病要紧么?”     王璟桥只道:“急火攻心,邪风入肺,导致高热不退。得好好养。”康熙又问了两句,目光久久停留在胤礽的病容上,只见他两颊苍白中夹杂着不正常得潮红,四肢冰冷,额头却是火烫,双目紧紧的闭着,双眉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眼睫如坠了铁块一般不堪重负颤颤巍巍的扇动,方才喊了几句,好似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后来间或吐几个字均是囫囵不清。     康熙瞧着,心头一阵阵的抽疼,轻轻叹了一声,疏开不自觉早黏在一处的眉头,手指触上他冰冷的脸颊,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轻柔语气唤道:“胤礽。胤礽?”     朦胧间,隐隐约约听闻康熙的声音,胤礽半梦半醒依稀记得康熙提剑奔来的盛怒,也不知自己是清醒还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就吧脸往旁边一躲,哭着求道:“皇阿玛,阿玛······饶了儿臣吧!”     康熙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好似有无数心酸难言全数涌上,顿了半响终是缓缓的,带着帝王难以言明的落寞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叹道:“好生伺候。”     胤礽昏昏沉沉间,神智像是有些清明了一般。乍然想起昨天康熙盛怒之下的言语,好似迷蒙间瞧见的额娘面上也有一丝责备之意,心里又急又怕,猛的就撕开自己的眼皮,目光散乱的喊着:“额娘,阿玛,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用······都是儿子的错······”     康熙本欲离开的脚步,就这样生生停住,心里千回百转,倒底是挥退房里众人,折回胤礽的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胤礽,锐利的目光像是要看进他的骨子里去,默然站了一会儿,坐在胤礽床边,就着衣袖轻轻的为他擦了脸上的冷汗,又换了一块帕子,才道:“你是太子,是朕今生挚爱女人的儿子,也是朕赋予的最多,给予厚望最多的儿子。”心头一叹,竟然泛起了隐隐的伤怀,道:“朕爱你,教你,这倾尽朕毕生心血去打理的江山日后也要交给你,可为什么我们父子间的距离还不如一个臣子那般亲近?”     或是额上的冰帕子或是康熙这番温言软语起了效用,胤礽此刻神智恢复,喃喃道:“水······水······”     康熙闻言,抽回神思,转身倒了一杯水,将胤礽抱在自己怀里,哄道:“胤礽,张开嘴,阿玛喂你喝水。”     杯沿才碰到嘴边,胤礽本能的汲取着冰凉来浇灭身体的高热,喝的太急,好些都洒了出来,康熙也不恼反倒眉目间添了两份温柔,道:“别急,慢慢喝。”     一杯见底,康熙将胤礽放回枕上,本想再倒一杯,又恐他一时进的太多反倒伤了身体,便搁了杯子,一撩袍坐在床边。     清水下喉,胤礽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瞧见康熙坐在自己身前,一个激灵,挣扎着就要翻身起来行礼,身上却力气全无,倒是声音干枯暗哑,“儿臣······给皇阿玛请罪。”     康熙见他醒来,也是高兴的。探身将他扶着坐好,只是双手握着肩头居然微微颤抖,知道是他害怕了。一时也不忍心再说其他,只亲自端了药过来,一面翻搅一面吹凉,笑道:“喝药吧。”     胤礽望着康熙递来的药盅儿,也生了悔意,顿时涕泪具下,哭道:“儿臣辜负阿玛教导,咳咳······不敢求阿玛原谅······”一阵猛咳,像是一只钢爪要把心从腔子里拖出去一般,胸中如炭火炙烤,浑身乏力酸软,竟生出一股就此撒手而去之感,因道:“儿臣······大限到了······只恨不能痛改前非,承欢阿玛膝下······”     康熙一听这犯了忌讳的话,打断道:“胡说什么?!”见他又是一连串得猛咳,不知是真心流露还是病症的缘由竟涕泪四下,心头一软,安慰道:“你只管好生养着,朕将王璟桥留下,让他好好调治,其他那些旁的你不必想。至于其他,既然有了愧意,改了就好。”     胤礽听罢,脸色稍缓,一时默然不语偶有几声咳喘。康熙细细的瞧着他的爱子,见他一改方才的颓容,心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本想就此打住,又想到方才胤礽胡乱喊的几句昏话,到底是心里如大石堵着,思衬一会儿,也打算填平父子之间的鸿沟,顾及着他的身体,掂量着吐口道:“胤礽,你,怕朕?”     胤礽闻言,满脸惊疑不定,过了一会儿,才答:“儿臣不是对阿玛惧怕,儿是臣,阿玛是君,君臣······也是存了一份敬畏的。”     这话明显的是想取巧了,康熙明白这不是他想听到的,本不想再问,却又似是不甘心一般,强调道:“朕是君不假,但也是你的阿玛!”胤礽一时不知康熙究竟想说什么,颓然的启唇,一开口却化作叹息一般的两个字:“儿子······”     康熙看着胤礽许久,直到眼里几乎泛出惆怅才猛的阖了眼,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作为一个帝国最高统治者该有的姿态,道:“太子抱恙在身,朕立即下旨传令索额图前往德州侍疾。你安心养着,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     胤礽听闻索额图要来,不自觉的在唇边散开一个微笑。又恐康熙瞧见忙不迭的掩去,垂下头谢恩。     康熙一眼便瞧见了那抹笑容,也明白那笑容背后的深意,心里一紧,倒底装作不知的唤了众人进来伺候,又嘱咐了几句,留了邢年照料,自己带着李德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四十一年太子究竟生了什么病,阿布实在是找不到资料。这里是按照病毒性肺炎(也根据情节)描写的。要是写错了,勿拍。因为阿布最近受的砖头太多,每次看留言,好多亲不看文就拍砖·····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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