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一咬,又麻又痒,当下手就是一滑,大滴的墨汁就要洒在纸上,所幸被胤禛挽救。胤祥肩膀一耸,就要回头,胤禛低低道:“你的字,如今练得几成熟了?”两人的手握在一处,蘸了笔墨。
“还是那样。师傅夸奖你的字,我这些天也是临你的。”
“恩。”
胤祥的手被无意识的带动着,等他回过神,最后一笔刚刚收尾,定睛一看,心头猛然间涌上一股喜悦。
已得意中人。
从此不二心。
胤祥瞧着,嘴边不自觉的漾开一抹笑,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却又被一种来自心底的一种孤寂冲的干干净净。
男人的强势,女人的卑微,自己只想胼手胝足只想博得一份安稳,只怕会是异常艰辛。
宫里没有传奇,没有那种整饬的纯粹美。
他清醒明白。
“怎么了?”胤禛察觉了他的异样。
“我只是,想到一首歌,里面说:把每天当成世界末日来相爱。”
胤禛闻言一笑,揽他入怀道:“路长着呢,四哥陪你走。就算真到了末日,四哥也陪你闯一闯,绝不让你孤单一人便是。”
他的声音本就如温水一般,如今仿佛有意识一般的低沉起来,更加熨帖着心。
两人正温情着,和胤禛随行的李卫在门口轻轻叩门,禀报:“主子,福喜派人来传,说宫里头送来了折子,元宵节赐宴。”
“知道了。”胤禛见李卫的影子消失在门外,才道:“最近朱鸿玉有什么消息没有?”
“这才是我担心的。”胤祥叹了一声:“咬人的狗不叫。朱鸿玉这人面善心狠,连仓津都要防他一防。前些时候得了消息,他手里不是成立一个什么劳什子盟?”
“一般乌合之众难成气候。”胤禛皱眉道:“只怕后头那人依旧撑着······对了,我听说,那个张德明还在毓庆宫呆着呢。”
“二哥真是奇怪,这人诓他瞒着阿玛沿着河来找我们,害他险些遇害,怎么还留着?”两人微微思索一番,仍不得其解。只好静候事情发展,等元宵节进宫再做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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