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放心吧,他进去前保证了,投你的钱一毛不会少。”
“窦寇!”
她看他,“我没聋,别嚷嚷,头疼。”
欧阳羯吸口气,“我真就没一点资格,弄清来龙去脉?”
“三年前他受贿,现在去投案自首。”如果可以她一个字不愿提,可事实他迟早会知道,与其让他道听途说后再来质问,不如干脆坦白,反正伤口溃烂化脓已麻木得没了感觉,也不介意多撒几把盐。
欧阳羯也是场面上混的人,岳悦公布婚期的时候,他认出她的身份,所以一下便联系起来,“李明光?”
“嗯。”窦寇毫不意外他的聪明,“孔先一直在收集李明光罪证,本想以此要挟脱离他的掌控,但没料到自己却失了忆,费尽心思的谋划付诸东流,于是只得鱼死网破。”
欧阳羯没吱声,过了良久,他说:“他是为了你吧。”
因为失忆,忘了伪装,对窦寇真情流露,引起李明光不满却仍不知悔改,直到岳悦逼婚,不愿再辜负爱人的他,选择了正面应战,哪怕从此一文不名!
“大概是,总之我钉十字架上了。”
窦寇无比倦怠,这几天重压在肩,无论理性的一面或非理性的一面都排斥接受孔先的决定,由最先的惊痛陷落到怨天尤人的境地,反反复复一再思索,若不相见便不相知,若不相知便不相恋,若不相恋他们就没这么多坎坷、羁绊,今天,他是他,她是她,互不相干,各自逍遥!
欧阳羯紧咬牙关,面色趋于狰狞,孔先那厮……够痴够狂,也够有种!换他不知能不能做到“一怒为红颜”这步。在他心目中,他们的 感情虽深厚,却缺了些纯粹,利益当头掺进过多的杂质,一日不察倾倒颠覆未为不可,而窦寇也为这少有安全感,他尽管坐等总有收获,结果实际情况豁然偏离预期,背道而驰!
他,似乎输给他了。
车子继续平稳的行驶,窦寇兀自怨怼不已,爱情果然是把双刃剑,带给你多少甜蜜美满,反身就能带给你多少苦涩心碎,兵不血刃,哀鸿遍野。
期间欧阳羯看了她好几次,这女人没动半分心思顾念一下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只自顾自的钻牛角尖。真可笑,他之于她可有可无,然可悲的,她之于他却无法视而不见。
努力调整情绪,强打起精神,欧阳羯说:“不要想太多,无谓的给自个儿找罪受,你难过一分他更难过十分,这一定不是他的初衷。”
窦寇霎时一愕,不禁古怪的瞅他,欧阳羯拧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做避免不了伤害你,但依然义无反顾,其实也只是想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堂堂正正跟你在一起。”
“你,在替孔先说话?”窦寇差点结巴。
“我也是诚实的,记得么?”欧阳羯自嘲的嗤笑,提醒她前不久因他的“真诚”制造出的“轰动效应”,时至今日尘埃还未落定。
窦寇无法反应,欧阳羯抬手轻拍面孔,“对于同是戴惯面具做人的人而言,我非常理解孔先,虚与委蛇阳奉阴违的时间一长,总恨不得甩开一切,自由自在的呼吸。说到底没人不是渴望阳光的,何况身边有个从来不肯向黑暗低头的对象,照镜子似的一丝不落把自己的肮脏显现出来,自惭形秽。这次即使代价惨烈了些,但他毕竟犯了国法,一报一偿,从长远着眼也算值了。”
他的论点几乎跟孔先一模一样,窦寇纳罕,“我做不到你们这么洒脱,我也根本不是你以为的凡事淡然。”
“对呢,我居然看走眼了七年多。”欧阳羯勾唇。
见他笑容满面,窦寇很是抗拒,“又一样,这个节骨眼上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
“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你还没真正弄懂男人。”欧阳羯帮她分析,“孔先他笑是不希望你担心,再说你难道要孔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自首?到时只怕你会看不起他吧。”
“呃……”窦寇呐呐的低喃,“貌似跟他结婚的人是你一样,比我还了解他。”
欧阳羯一愣,随即呵呵笑,“看,苦中作乐一点也不难,对吧。”
窦寇垂头吐口气,“或许,你是对的吧。”
欧阳羯想去握她的手聊表安慰和鼓励,可看她为了某人黯然神伤的样子,最后还是作罢,“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改天介绍给你,孔先主动自首的,相信不会判太重。”
“你要帮他?”一惊再惊,窦寇快要不认得眼前这号人了。
“不是帮他,我帮公理。”他笑,“也让你看见我的好,分清高下,择木而栖。”
其实他并没她想象的无私,他要跟某人比,办不到为爱轰轰烈烈的话,至少可以为爱无怨无悔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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