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气,扭头看她,语气平和的说:“你喝醉了,回房歇着,睡一觉啥事儿都没有了。”
窦寇轻蔑的哼哼两声,甩开他的手,举起酒瓶直接对嘴吹,孔先呼啦站直,身后木头椅子激擦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面前夺下了酒瓶,琥珀色的酒液洒得她一身一地,她爆了句粗口跟着要站起来,结果眼前一花脚底一软打了个踉跄,他拽住她叩进怀,“干嘛还想打架啊?”
“刚才不想,现在想了!”她又扭又打,活像撒泼的野猫。
“你够了哈,酗酒加上暴力倾向,不用我威胁你也得不到沐沐。”他似恐吓似玩笑的在她耳边小声说。
“都是你逼我的,你逼的!”窦寇估计自己真醉了,居然分不清现在是在抗争还是朝他撒娇,一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和宽厚,两眼酸酸痒痒的,瘪着嘴瞎嚷嚷:“坏透了,没见过比你更坏的男人!”
“对,你说得对,我坏,我坏透了,乖,上楼洗洗睡了,不然明天起来又俩熊猫眼,怪吓人的。”他轻轻抓下她挥舞的拳头,女人力气有限可喝醉的话就得另说,一拳拳砸在身上挺痛。
“就吓你了怎样?”张开嘴一吼伴随着滚出一个臭熏熏的酒嗝,接着喉咙止不住咯咯作响,似乎有什么要喷出。
孔先赶紧拍抚她后背,“是不是想吐?”
她咬唇憋着猛点头,他扶着她凑向水槽,“吐吧,吐了舒服点。”
窦寇呕呕的干打雷不下雨,半天什么没吐出来,脸涨得红白青交错,“怎么回事儿啊?”
孔先拧开水龙头接水,“吐不出就算了,来,漱漱口。”
呸掉一嘴酸水,窦寇掐着他骂:“你看看,你看看,你丫逼得我想吐都没法吐!”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孔先哭笑不得,伸手抹她挂在嘴角的水渍,好声好气道:“对不起,我认错,乖啦,现在很晚了,回房睡觉,嗯?”
她偏头躲开他的指尖,他顿住,怕哪儿惹姑奶奶不高兴,看着她不敢出大气儿,一会儿她指着他鼻子,阴测测的眯缝眼,“你……”
“啥?”
她逼近一步,揪他衣领,“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哄我。”说完脚一崴,斜着身子软倒他怀里。
孔先瞬间怔愣,他哄了么?下意识接住她,低头看她已然醉得昏睡过去,扯扯唇,“你知道吗?这也是你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清晨,沐沐醒来发现大床上就自己一人,忙不迭拖着他的小熊熊毛毯跑到对面,推开门一瞧,顿时放声大喊:“麻麻咧?拔拔咧?”
拔拔麻麻不要他了么?呜呜……心慌意乱一脚高一脚低下了楼,当看见沙发上拔拔抱着麻麻睡得香甜,一种被抛弃被遗忘的心酸油然而生,继而化心酸为戾气,小小短短的的白胖爪子一挥,“啪!”
梦中的孔先正拿了串烤肥羊准备一口咬下,突觉脸上一痛,惊得睁开眼,入目便是泪流满面的沐沐,当即要跳起来,却忘了还抱着一个人,结果……扑通!
“哎呦!我的老腰啊!!!”垫底的窦寇嘶声惨叫。
“哇啊啊……”沐沐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惨绝人寰。
孔先爬跪起来,一手捞一个,“儿子乖不哭,媳妇儿乖不痛……”
“滚!谁是你媳妇儿?”
“滚!谁是你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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