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
石晓锋随便扫一眼,“一样。”
孔先叫来服务员,“两碗拉面,多给点大块大块的牛肉,我不要辣,不要太多油,他不要葱,谢谢。”
石晓锋对他仍记得自己的口味感到一丝温暖,继而偷偷打量他,说不上什么原因,觉着今天孔先很像很像上大学那儿的样子,单纯热情又率性。
“这几年你干嘛去了?现在在哪儿工作?”孔先点了面,一边松领带一边跟老友叙家常。
石晓锋闻言冷哼一声,“我这几年干嘛去了,现在在哪儿工作你会不知道?”
“呃……其实吧,前阵子我生了场病,好多事情都忘记了。”孔先苦笑。
石晓锋错愕的问:“不是说割盲肠嘛,怎么还割傻了脑子?”
“你看报纸啦?嘿嘿,那都是柯绒编来骗记者的,我胃穿孔割了小半个胃,据豆豆说我晕倒的时候磕到头,脑震荡,醒来近十年的事儿全不记得了。”
石晓锋霎时言语无能,半晌才挤出一句:“从没听说脑震荡还能让人失忆,真有这种怪毛病?”
孔先顿了顿,垂低眼看手里捏着的竹筷,似是自言自语道:“医生说是失忆便是失忆,我说的不作数,也没人会相信。”
“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石晓锋听了好不迷糊,而且他尚有些难以置信,无端端的十年记忆哪那么容易说没就没了,又不是演肥皂剧。
“没意思,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将刮干净细屑的筷子递给石晓锋,孔先嗅嗅飘来的肉香,一脸期待的说:“闻着挺香的,应该很好吃吧,通常越是不起眼的小店做出来的东西越地道。”
石晓锋下意识吸口气,他怎么什么没闻出来?瞥着他的馋样儿仿佛饿死鬼投胎,再一想他刚说胃穿孔,禁不住担心道:“胃受不受得住,能吃么你?”
孔先无所谓的笑笑,“养了几个月好得差不多了,平时在家豆豆死活不让沾荤腥,我不逮着空打打牙祭,恐怕就只剩一把骨头了。”
“豆豆……”石晓锋终是正视到他提及两次的人名,遂诧异的问:“她和你……你们复合了?”
“正在努力当中。”孔先不怎么自信的回答,随后又扬起志在必得的微笑,“会和好如初的。”
石晓锋却是不以为然,恰巧拉面送来阻去他将出口的“我看未必”四个字。窦寇跟孔先的事儿他可一直都看在眼里,凭良心讲他偏向窦寇多些,大概在这群学弟妹中间就属窦寇变化最小,始终保有一颗至真的赤子之心,多数人也许嫌她孤芳自赏,恃才傲物,可他则认为难能可贵,所以不免爱护有加,既然孔先给不了她幸福,那就别耽误她寻找下一个幸福。
孔先不知道石晓锋的心思,夹起面条呼噜噜的吃,这拉面尽管没想象的好吃,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空腹之下必有美食。
石晓锋兴致缺缺的拨了拨碗里的面条,“孔先,失忆的人是你,其他人都正常着呢,你这边厢突然发觉还是‘旧爱最美’想要破镜重圆,那岳悦你打算咋办?再说给她撑腰的李明光能答应?”
瞬间孔先胃口尽失,嘴里淡然无味,只机械的不停咀嚼,牙齿狠狠的磨着面条犹如发泄一般。
石晓锋嘲讽的一哂,干脆放下筷子,点了根烟慢慢吞吐,“身为男人,原则性的错误不能一犯再犯,寇子原谅得了你一次两次,却总有到头的时候,你可以什么也不记得,不过千万要记得一条,爱情消费不起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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