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有身体接触,而为了他主动克服心理障碍碰触一个雄性生物,还是一个明显对她有“不良企图”的雄性生物,这也算破了天荒,孔先不禁心驰神荡,喜出望外。
窦寇心无旁骛的揉捏着一条健壮却毛茸茸的腿,她从来不晓得男女差别如此之巨,男人返祖现象真是严重,都快分不清是人腿还是猩猩腿……胡思乱想的当下,只觉一股潮湿的热气猛然扑面,紧接着唇上被某种软绵绵的东西压住,呼吸一顿,她明白过来,简直像被狗咬了一样噌的蹦高。
可惜他没给她机会,两只大手一左一右摁下她的肩膀,强劲的力道让她直直摔向等待已久的怀抱,奸计得逞的大男孩顺势吞噬因为尖叫微张的小嘴儿,笨拙且全无技巧可言的长驱直入,牙齿相撞,生疼。
她羞愤欲死,奋起反抗,他就地一滚,上下重叠。于是,她哭了,光天化日被人耍流氓,能不哭么?当然不可否认更多是哀悼稀里糊涂葬送的初吻。试问哪个十**岁的少女没憧憬过爱情?纵使没有矫情到非要和白马王子在花前月下的浪漫唯美,最起码也不该在简陋的球场边,让个浑身汗津津的野蛮人强了去!
她这一哭,哭回了他跑远的廉耻心,不过据他后来辩称那叫怜香惜玉之心。他轻巧的扶起她,尴尬无措的看着她抽抽嗒嗒,泪珠子扑簌簌滚出泛红的眼眶,真是好不委屈。遗憾甜言蜜语不是他的长项,他不懂哄女孩子,家里的小妹向来比他还粗鲁,唯有打架输给他时才会仰天喷泪啕哭,他一般直接甩袖而去,管她是否嚎得嗓子冒烟,可现在……孔先抓抓头,支吾着:“那啥,你别哭了嘛,亲一下又没掉你一块肉。”
窦寇那个气啊,揪过他的运动背心狠狠擤把鼻涕,声音沙哑的骂:“你无耻!”
她伸手的时候他还以为她要呼他巴掌,结果却是擤鼻涕,孔先想笑又不敢笑,她没跟他翻脸已经证明她对自己并非一味排斥及反感,藏住心中暗喜,脑袋抵过去展露罕见的温柔,黑眸蓄满夕阳的金辉灼灼的凝视她,轻声细语道:“我不是无耻,我是情不自禁,吓到你让你哭我很抱歉,不过我不后悔,第一次经验有限,往后只要勤加练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他的话传达出两条信息,第一,这也是他的初吻;第二,他要拿她练吻功。
她傻愣愣的一呆,眼泪都忘了流,愚蠢之极的回了一句:“你……你还想来?”
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她圈在胸前,摇晃小宝宝似的摇着她,“豆豆啊豆豆,你这个宝贝疙瘩哟……”
自此“豆豆”便成了她的昵称,专属于他,沿用经年直到浓情渐淡终化作指缝流沙,沉入时间的沙漏,销声,匿迹。
窦寇霍然睁开眼,哗啦一声从浴缸里坐起,颇为挫败的抹把脸,她不是在分析梳理混沌思绪的么?怎么忆往昔忆得不可自拔了呢?
缓缓踱步到洗手台前望着镜中彷徨迷惘的自己,她不禁发问:“你想什么呢?今时今日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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