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摁着胸口,“都怨本王平日太纵容他,才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咳,咳咳……”说到急处,更咳得满面通红,床前一名中年女子泣道:“王爷,都怨我没有教导好淳儿。”
汉安王勉强要起身,明帝忙摁住他,“不必拘礼,躺着说话就是。”
“十多年前,本王曾经参军历练,其间几年结识两位好友,我们三人相见恨晚便结义为兄弟。那年濠祜大战之中,两位义兄隐瞒身份于敌方卧底。谁知道有人走露风声识破身份,淳儿的父亲为求减小牵连,当夜自杀于军帐之中。当时他母亲即将临盆,族人又生出风言风语,说那孩子是外面怀上的。”汉安王朝那中年女子看过去,眉目间很是唏嘘,“所以本王接她到府上,以二夫人的名分暂且容身。”
那中年女子哽咽道:“王爷……”
旁边有丫头捧上茶来,汉安王却推开不饮,接着说道:“另一位义兄隐忍多年,直到两年后,才能趁乱逃得回来,他就是宜华的父亲。”
众人更是吃惊,慕毓芫似乎明白了些,因问道:“昭陵郡主的父亲就是玄真方丈?”
“正是,想来你们已见过了。”汉安王稍微坐起来些,颔首道:“淳儿父亲的死,让他多年来都愧疚于心,后来便出家讼佛,以告慰淳儿父亲在天之灵。”
海陵王按捺不住,问道:“你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谢淳不可能不清楚,怎能做出将你击晕的事?他打晕你后,到底取走什么东西?”
“方才已经查点过,原本藏在书房的秘密帐簿,以及这几年收集的证据,都已经被他拿走了。”汉安王眉色沉痛,合上眼睛长声叹息,“淳儿这孩子太过偏激,始终怀疑他父亲之死,认为是因我和玄真方丈而起,又疑惑他弟弟是本王儿子,故而才对他们母子这么好。”
“王爷!”家丁冲进来急急回禀,浑身抖成一团,“总管抓走了郡主,现在绑在后院的高架上,扬言王爷再不过去就要……,放火烧死郡主!”
汉安王大惊失色,比丢失账簿还要着急,咬牙撑起身道:“快,快扶本王过去,这个逆子到底想做什么?!”明帝朝旁边递了个眼色,孙恪靖赶忙上前搀扶,众人都疾步朝后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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