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应也不理睬,只是用力地做着推的动作,仿佛把木棍当敌人,每一下都落得极狠。
头抬得酸软,他仍是不说话,霍晶铃懊恼地跺跺脚。明明就是她在生气,怎么反而要倒哄他了?岂有此理,她想也没想,撩起长裙便往木梯爬上去。
“喂!你干什么?”木梯因她的动作而摇晃,在上面的何阮东马上大声喝止:“胡闹!这里危险,快下去!”这把日久失修的破梯,根本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才不!就只有你能上来么?”大小姐可不管,动作加快。
“你!”木梯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气在心头的何阮东当机立断脱掉鞋子跳进特大的木桶里。
霍晶铃三两下就爬上来,趴在木桶边沿朝他得意地笑。酒庄是她的家,从小在这里长大,她才不会怕这点高度。
何阮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掳起手上的木棍继续把葡萄扒平。
嘴硬心软的家伙,她发现了,即使再气,只有涉及到她的安危,他就会非常紧张。这个认知使她的郁闷一扫而高,她高兴得想大笑。
“何阮东……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问得直接,何阮东即时僵住。
“你刚才看到我跟费斯拥抱,所以吃醋了,对不?”她侧起头对着他笑,那样子可爱得像个精灵。何阮东如石膏像般瞪着她,明白自己是实实在在如她所说的那样,却不愿开口承认。
“才没有!”他低下头,又推着手里的木棍。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何阮何沿声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背上突然压下一股重力,眨眼间腰上多了两条腿。
“你疯了!”她竟然凌空跳到他的背上,胆子真大。
“何阮东!快承认你在吃醋!快!”她用双手箍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圈着他的腰,蛮横地提出要求。
“说啊!说!”为了看清他的表情,她还把头伸强伸到前面,身体与他的贴得更近。
颈脖间有温热的气息在轻轻骚痒,雪白的脚在眼前晃动,差点就使他分神。“不说!”傻瓜才会听她的话。
“你!”始终得不到答复,霍晶铃急了。她其实只想要个承诺,为何这么难?
“不说就算!”再次开口已经带着哭腔,她骤然松开掣肘着他的手脚,打算离开这里。却预料不到这并非平地,脚踩上湿润的葡萄,一下子就打滑。“咚”的一声,她狠狠地摔了跤,下半身全浸没在葡萄汁里。
何阮东大惊,连忙蹲□扶她起来。“有没有事?”
“不用你管!呜!”头撞到木桶壁,脑袋晕得一阵阵。所有新仇旧恨,所有受过的委屈,全都在这刻宣泄出来。
“不用你管!不用你管!”都是他!是他害她这么狼狈,害她总是丑态百出!喜欢她又不肯承认,又骄傲又小气!她流着眼泪,挥舞手板拍打他臂,身体猛地往后退,就是不让他踫。
“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摔伤。”见她流泪,他也不好过。跪□,把她压在木桶壁上,他凑近察看她的后脑。头发上有处红色,估计就摔在这里。他就像对待珍宝一样朝似是摔过的部位轻轻吹了吹,用手揉完又抹走那碍眼的泪液,小声哄着:“没事,不疼了,别哭。”
“呜……呜!”其实也没很痛,她只是借题发挥而已。趁着此时,她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抽泣着喊:“何阮东,你还不承认?还不承认喜欢我?”见他仍木得像块石头,她语气加急:“说呀,说你已经被我的美色迷惑,说你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不能没有我,说呀!说呀!”
她摇着他的臂膀,越说心底越慌乱。一天不把话说清楚,她的心就不踏实。这个闷骚的男人,会吃醋,会哄她,就是不肯说爱。她等不及了,就想要个答案。仍想再开口,眼前黑影一闪,他突然压□,用嘴把她轻启的双唇堵住。
所有话语,均化作一声嘤咛。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计划这章写到六千字才发,可是写着写着,我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写船了,连个吻都写不出来。
咋办呢?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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