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儿到黄监生名下,众人便不理论,撇了吴氏各自商议,谁知半日也说不拢,只在灵前打成一片。
不一日,闹到欢郎跟前,吴氏便含了眼泪,半吞半吐说起黄监生出门那日的事体来。
别人还罢了,欢郎就把她一看,微微笑将起来,吴氏就低了头,说过继之事全凭大老爷做主。
欢郎便说既如此,吴氏虽是妇道人家,然过继之事与她后半世相关,自须由她择定,其余人等不得干涉,众人面面相觑,谁敢说不,齐齐说大老爷英明。
吴氏回去权衡了几番,到底将黄监生堂伯家一个十一岁的孙儿过继到名下。原来那黄得年虽十一,生得瘦小,不过八九岁模样,又是个懵懂的性子,吴氏一早便看上了。
又把娘家侄女,年方十四的小吴氏聘与他做媳妇,只说先拜堂,过两年再圆房。
晚上吴氏的老娘摸黑过来,埋怨女儿道:“如何选了这样一个人与你侄女,年小不说,还是个三天打不死,吃饭倒着走的!”又说:“你年轻,守甚么寡,趁早寻个出路才是!”
吴氏哪里应她,只道:“我不过继,他们肯容我走动?还不把我吃了!且捱过这一时再做料理。”她老娘会过意来,方不说甚么。
两个闲话了一阵,她老娘是晓得吴氏心性的,不免说了些长短,交吴氏笑道:“我怕什么,那头人家也才死了汉子,几个男人白天黑夜往家里跑,一个是表兄还罢了,另一个却是甚么?打量我不知道呢,平日还假撇清!”
等老娘起身去了,吴氏回至房中,脱了衣裳躺在床上,遇着天冷,夜又长,翻来滚去间好不难熬。
有心想寻个人说话,奈何许多双眼睛盯着,早上起来猛想起一人来,当下匆匆梳洗了,叫了小玉出门。
两个七拐八拐,走到南边的窄巷里,把一户人家拍响了,半晌方出来个女娘,看了吴氏,笑将起来,交吴氏啐了一口,推进门去。
原来那女娘便是乔俊,见吴氏送上门来,便搂她往床里坐了,说不上几句,就隔了衣裳扪弄起来。
吴氏旷得狠了,交他一弄,体酥身颤,只叫了声狠心短命的,就把他裤儿扯了,骑坐在身下。
这一番交接,真个是久旱逢甘露,一点灵犀透,两个七颠八倒,直干到晌午时分,方起身着了衫儿。
吴氏便说自家新寡,要带他回家,乔俊有甚么不肯,当即随她转回黄家,自此两人一个桌上吃饭,一个被窝里睡了,朝欢暮乐,就如夫妻一般,外边哪里知道?
不说吴氏心满意足,只说朱润那日走将出来,许多疑惑在心里,当下便叫过小厮来嘱咐了一番,几日后又听得黄家之事,联前想后,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这日交小厮把物事包好,见天色渐晚,便往刘家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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