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脸上的伤口让他看起来有些阴冷,说出的话却满是疲惫,“放她走吧。”
我顿了顿,有些不甘,这些人要伤害承欢,我怎能允许?!
那人却就此机会,转身便跑。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追上去。
她们一身毫不遮掩的白纱,又不由分说直接袭击承欢,再加上轻盈利落的武功招式,我不是没有怀疑,这些人的来历。
所以,潜意识,我也许并不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不愿意,与那个人有刀刃相见的一天。
我看向承欢,他的脸上只挂着对我的关切,拉了我的手,轻声道:“扶苏,没事吧?”
我拧眉看着他脸颊的依旧渗血的伤口,细腻的脸颊翻出些许残破皮肉,心跟头皮都跟着一跳一跳地疼:“你受伤了。”
伸出手想要抚摸,却又怕弄疼了他,顿在半空:“痛吗?”
他摇摇头,不在意地笑笑:“不,还觉得清醒了许多。”
这笑容因为那斜亘的艳丽鞭伤而邪气了许多,我推了他一把:“胡说!”
他再次笑了笑,拉着我回了凉茶铺,在店家既惊又惧的目光中气定神闲的饮茶聊天。
这件被袭事件竟就这么不了了之,脸上的鞭伤不亚于被人当面掌掴的侮辱。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都要弄个明白,他偏偏忍得住这份好奇心。
除了他自己的事,只怕万事,他都太过明白。
随后上路,走了几日,一直平安无事,仿佛那日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六七月份的天气,小孩子的脸,说变也快。
这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傍晚,竟下起大雨。
密雨如散丝,又直又急,先是激起尘土飞扬,后来便是水花飞溅,配上雷声轰轰隆隆,好不热闹。
路边恰巧没有客栈,承欢顶着雨驾车飞奔,打算在完全天黑之前找到地方投宿。
黑云密布,再加上天色已晚,视野便更加不清。前方的土道,显得阴暗模糊。
忽的,一声似乎是人的尖叫声划破雨屏直刺耳膜,正逢得天空炸雷惊起,一时间让人心悸连连。
本来确信那声音凄惨惊悸,仔细再听,却只有雨声轰隆,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却见承欢也慢慢停下驾车,转身看我。
“你也听到了?”我握紧了手指。
承欢顿了顿,钻进车厢,摘了雨帽,捧起我的脸:“别怕,我去看看。”
“不!”心底一阵恐慌,我条件反射地按住他的手,“别去!不管是什么声音,我们都别去管他!”
承欢定定看着我,随即温柔地笑了:“好,我们只管赶路便是。”
黑风马不停蹄,在承欢的驾驭下几乎飞了起来。我在马车内正襟危坐,按着手中的剑,屏声静气。
蓦地,车厢一阵剧烈晃动,险些翻了过去!像是悬崖勒马般急促,我听见黑风的高声嘶鸣。
几乎像弹簧瞬间一样冲了出去,我在看到承欢依然安好坐在车头的同时,暗自舒了口气。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恐惧却如蛆附骨、挥之不去。
“发生什么事?!”我迫不及待抓住承欢的手,同时向前方昏暗的小路望去。
触手的寒意让我心疼万分,我几乎立刻想要将承欢拉进怀里温暖他,然而眼前的一幕取足够让我如遭雷击,半分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来慢慢来……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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