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臻儿,对吗?”
我愣了片刻,扭头道:“不管谁是臻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执迷一些过去,有必要吗?”
“是!我不该执迷!”她苦笑着点头,“自从他神智恢复清晰,他便再也没有说过臻儿这个名字,可是,他也同样不再用那么炙热的眼神看我了……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任何事他都由着我,可我就是知道,他变了,对万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太让人心酸,甚至连他的喜怒哀乐,我都分不清了……”
我脱口而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
说完又懊恼地紧闭了嘴,我多事了……
果然,她了然地笑笑:“看来,我猜的没错……我就知道,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他,怎么会在意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女人,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深呢……”
“可以了!”没来由的烦躁,我不该在这里跟她讨论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题!
开口阻断了她的没完没了,“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不过,这些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看着她:“你如果想要跟我决斗,我无所谓!但你最好捏清自己的分量,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绝对打不过我的。”
“还有,”我吸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放心,我们的过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美好……”
自我剖析刺痛了我的心,我摇了摇头,黯然道:“甚至,那里面根本就没有爱……”
只有伤害。
我义无反顾离开他的时候,并不知道,我是爱他的。
此刻,我也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嫉妒这样一个深爱他的女子……
苏思暮愣愣看着我,黑亮亮的杏眸眨也不眨,我看着她,发现她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我的身上,而是看向我的后方。
我猛地回头。
事实证明,不论何时何地何因,都不该在背后议论他人。
否则,就会像我现在这样。
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傻瓜似的站着。
月奴的面孔在雪光的反衬下,有些苍白。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树下,身后是两串长长的脚印,一步一个深窝,我居然没有听到。
月光冲淡了他的影子,在他身上氤氲着柔和的光。可他的眼神,却是我从未见到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我张了张口,头脑头脑一片混乱:“月……奴……”
你听我说……
“你怎么来了?”红色的身影跳跃着跑过去,拉着他的袖子,“我们回家吧!”
月奴没有回头,声音没有起伏,却冷得结冰:“你先回去。”
苏思暮一楞,缓缓松开了手。
她痛恨地看了我一眼,虽然不甘,却一步步后退,然后愤愤跑开。
自始至终,那双紫色的眼睛没有从我身上移开半毫。
竟有些害怕,脚下不自觉向后撵了一步,我喃喃道:“月奴……你听我……”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抹白衣便倏然逼近,手腕被紧紧攥住,月奴阴冷的脸在眼前放大。
我向后扯着手腕:“你别这样……”
话还未说完,他便拉扯着我向外走去。手腕折断了似的生疼,我本能的抗拒着,拖着步子不肯走。
然而,他的力量出奇的大。我几乎被他拖倒,两条腿互相羁绊着,跌跌撞撞跟在他的身后。
“月奴……”我惊慌看着他阴冷决绝的背影,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你放手……咱们冷静地谈一谈好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嗯……”
被攥紧的手腕处猛然传来咔的一声,突如其来的疼痛几乎让我晕厥过去,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我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来。
看到一丝残忍的微笑挂在那淡色的唇角,心绞痛起来。
他真的再也不心疼我了……
他说:“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爱!我告诉你,我也不稀罕!”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眶又热又胀。我别过脸,咬紧了牙关。
耳边传来冷冷的笑声,疯了一样。
刺耳更刺心。
我闭上眼,僵硬地站在雪地里。
断掉的手腕被松开之后,无力垂在一边。
直到再也笑不出来,声线更加嘶哑,却已经浑无感情了:“她不会再来打扰你……我也一样……”
我一直没有抬头,也没有睁开眼。
任凭那脚步声渐行渐远。
好久,才有热热的眼泪涌出,沿着被冷风肆虐过的脸颊,坠落。
睁开眼,看着脚尖出被眼泪融化的雪地。小小的洞孔,一个又一个。
我睁着眼,喃喃道:“我知道了。”
又有人走过来,我恍恍惚惚地抬头。
楚歌远远站住,遥遥对我微笑着:“谢谢你。我走了。”
“呵!”我抖着肩晃了晃头,声调怪异的连自己头认不出来,“不客气,走好……呵呵。”
楚歌顿了顿,似是想要走过来,却终究没有动:“夜凉风高,姑娘早些歇息吧。”
“嗯嗯嗯!”我快速点着头,眼泪跟着吧嗒吧嗒砸落,“好!好!再见!”
我摆摆手,迈着摇摇晃晃地转身,不忘回手摇着:“再见!晚安!”
一推开门,暖气扑面而来,冲击的眼睛有些刺痛。
我晃了晃脑袋,抬腿迈了进去。
“扶苏?”承欢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沉沉吐出一口气,我低低嗯了一声。
烛台上的蜡烛还在嘶嘶燃烧着,我木木地走过去,噗的吹灭了烛火。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慢慢的,待眼睛稍微适应后,才看得见透过窗纸的月光雪色。
口渴。
我踢踢踏踏地走到酒架前,伸手去够那装酒的磁坛。
“嗯……”我嘶了一声,举起折断的手腕,在眼前晃了晃,嗤笑了一声,换了另一只手去够。
“扶苏……发生何事了?”承欢有些焦急。
我笑了笑,将酒坛子抱在怀里,向床边走去:“口渴,对了,你也要喝吗?”
“哦,”承欢稍稍放松了语气,轻声道,“不必了。”
边走边拆了酒封,手肘顶起酒坛,我仰头灌下一大口:“嗯!好喝!”
“你喝酒?”
我撩开床幔,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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