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想在蓝若溪面前隐藏软弱。
我努力平静着,松开抱紧他的手:“对,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眼前的胸口突然一滞,手腕被冰凉的指尖握住,他将我拉回怀里,闷着声音道:“别!我……错了,不该对你发脾气,别生气了。”
我抿紧了唇,僵在他怀里,不说话,只是掉眼泪。
他头一次那么凶的骂我,真的很难受!
凉凉的手指头勾着我的下巴,我别过脸,不愿抬头。
“扶苏?”他歪头寻找我的眼睛,握住我的手,提起来吻着,“我道歉,好吗?我一时昏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其实,他有权生气的。
“嗯……”我闷闷点头,靠着他的胸口,喃喃道,“若溪哥,你心跳地好快!是被我气到了吗?”
“哪里还敢生你的气?以后你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我都一定忍着,绝对不敢生气……”
我抬头看他,“那我岂不是在欺负你?”
他苦笑了一声,无可奈何道:“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他将我向上抱了抱,以手为梳理了理我乱糟糟的头发:“说说吧!你怎么又招惹了一个东丹晗玥?我看他身上的伤可不少,不会是你折腾的吧?”
“就是我!”我懊恼点头,揪心问道,“若溪哥?他真的不会死吗?那一剑本来应该刺到我的,若不是他替我挡了,我可能就见不到若溪哥了!”
“什么?!”蓝若溪一凛,登时杀气毕现,“谁要杀你?!”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道:“就是你刚刚埋得那个……”
他倏地抱紧了我,下巴抵住我的头顶,后怕道:“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犯险,还好,你没事!”
我耷拉着眼皮叹气:“可我心里难受……我欠了东丹晗玥,我也不想杀绿萼,毕竟她只是忠心护主罢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有极乐在,他会没事的。”蓝若溪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谁都不忍心,只不过对我狠心罢了……”
“哪有……”我低声否认,惹得他又叹了口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秋风卷着枯叶吹过,觉得手冷,便解开蓝若溪的前襟,把脏兮兮的手探进去取暖。
手指碰到他的皮肤,倒不是特别暖和,心里却暖暖的。
“冷吗?手怎么这么凉?”他脱了衣服盖在我身上,掖紧了我,“好点没?”
“唔!”我点点头,探进他胸口的手不老实,玩弄他的乳=首。
光天化日,荒郊野外。
他蓦地红了脸,低声喝道:“别闹!”
我吃吃笑着,又向下摸他结实的小腹,猫一样挠着。
他紧绷起来,脖子耳根也红了。隔着衣服匆匆按住我的手,他小声哀求道:“别这样,我……”
“你怎样?”我挑眉,身子来回扭了扭,一脸了然地笑,“若溪哥,你不乖……居然想些坏事情!”
他别过头,抿着唇不出声,整个人线条柔化起来,艳若桃李。
我喜欢这样欺负他,看他无可奈何心疼我的模样,没来由觉得幸福。
极乐忽地从帘子中探出头来:“主人……差不多了……”
蓝若溪的身子蓦地一僵,差点抱着我从马车上摔下来。
手忙脚乱维持了平衡,又此地无银地捂住了微敞的胸口,蓝若溪红着脸连连咳嗽了几声:“扶……扶苏,你进去看看吧!”
忙帮蓝若溪系好了领口,我回头望向极乐,发现他出了不少汗,担忧道:“极乐,你没事吧?”
他白着脸,笑了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拿出绢帕,替他擦了汗:“辛苦你了,极乐。”
他摇摇头:“进来吧,东丹晗玥应该不会死。”
我点点头,进了车厢。
东丹晗玥静静躺在车厢,脸色依旧灰白,气息却稳得多了。
蓝若溪在外面放下帘子,在外面道:“此地不宜久留,极乐你抱紧东丹晗玥,别被震裂了伤口,我们现在得马上赶路了!”
我悄声对极乐道:“你睡一会儿,怪累的,我来抱他就好了。”
极乐惨白着脸看了看东丹晗玥,别过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我靠在车厢壁,让东丹晗玥躺在怀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已经退了烧。
身体的鞭伤也上了药,我抱紧他,将蓝若溪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低声道:“晗玥,太好了,你没事……”
极乐倏地站起来,冷声道:“主人,我出去帮若溪哥赶车!他为了能尽快找到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他也不是铁人,他也发着烧呢!你只会气他!你只会关心别人!从来都不曾心疼过他!”
我一愣,刚抬头,极乐便撩起帘子钻了出去。
片刻,马车外响起极乐的声音:“若溪哥,你也休息一会儿,让我来。”
“快进去,你出着汗呢!会伤风的。”蓝若溪的声音。
极乐的声音愤愤又高亢,生怕我听不见:“你不也正生病吗?还把外衣给了别人!却被善良的人借花献佛了!”
蓝若溪半天没声音,我心虚地侧耳倾听,忽地一道光倾泻下来,我吓了一跳,抬眼便看见蓝若溪的脸。
这才发现,他瘦了不少,下巴更尖了,眼眶发黑,脸色也很难看。
他看了看东丹晗玥身上的青色外衫,眼睛随即别开,淡淡道:“我点了他的睡穴,这小子需要休息。”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难受极了,只有哦了一声。
蓝若溪把极乐推进来,侧身上前关严了车厢的窗户:“帘子掖紧了,别着凉。”
我又哦了一声,匆忙把盖在东丹晗玥身上的衣服拿下来,一脸愧疚地递给他。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别听极乐瞎说,我已经好了,不怕冷的。”
“若溪哥……”我嗫喏着。
蓝若溪勾唇笑了一下,看着东丹晗玥:“他替我为你挡了剑,我应该感谢他。我欠他一命,又岂会在乎一件衣裳?”
他说着便要退出去,我匆匆忙忙的喊了一句:“我最爱你的,若溪哥!”
他回头,阳光修饰了他的轮廓,瑰丽极了。
微风将他的长发吹得飘飘起舞,分外妖娆。
“我也是。”他轻声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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