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片段都有一个挚爱的男人,就算会痛,我至少也是幸福的,为自己的至死不渝而幸福。
像是月老无聊消遣的玩笑,这些片段被连接到了一起。
太多的幸福凑到了一起,居然变成了不幸,太多的真爱累积起来,居然变成了恶俗廉价的滥情。
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明自己的真心?
我是否应该推卸责任,说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安排,与我无关?
这样,便会好过吗?
这,也许就是贪婪的本性。
在自我厌恶着的同时,又有没有一点自我膨胀的满足感?
呵,谁又说得清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圣人,谁也不比谁要来得清高……
“唔……”很轻的一声,打断了我无休止渐渐痴狂的思想,月光照射在阿蛮的脸上,他看着我,带着令人想要放生大哭的温柔。
“阿蛮?!”我简直不敢置信,捧著他月下妖精般得脸,激动地语不成调:“你醒了?!”
回答我的,是淅沥沥的水流声,我的阿蛮,那个骄傲的阿蛮,在众人面前,毫不羞愧地尿在了裤子里……脚底渐渐聚集了温热的水流,在月的照射下,反着光……
那月下的温柔,真的只是月的温柔,而不是阿蛮。
他在我手中安然闭了眼,昏昏睡去。
大家都没有说话,半晌,蓝若溪才开口:“我来处理吧,扶苏,你们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已经赶了很久的路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追兵到不了……”
我摇摇头:“若溪哥哥,还是我来吧,阿蛮是我的相公……”
我不敢看蓝若溪的脸,可我只能这样说,阿蛮,我真的不会扔下他不管。
蓝若溪没说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说什么的,在我面前,他已经习惯了忍让。
蓝若溪和极乐一同抬着依然捆着的承欢到了车外。
先用抹布擦拭了车厢底部的液体,扶着阿蛮让他躺好,阿蛮没有反抗,依旧闭着眼,任我挪动。
撩起他外袍的下摆,塞进腰带,手指解开亵裤的丝带,他却动了。
很轻微的动作,如果不细心,甚至难以察觉,手指扯住亵裤的一角,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依旧闭着眼,眉宇却微微蹙了起来。
他在抗拒,就算失去意识,就算没了灵魂,那因恐惧形成的条件反射却依然根深蒂固,支配着没有思想的身体。
亵裤被脱,便会有痛彻心扉的屈辱和伤害,所以,不要。
颤抖着指尖,将他的亵裤褪了下去,拿出方巾轻轻擦拭修长腿间的水渍,阿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口中发出细小却持续不断的呜咽声,像是在忍受无法承受之痛,甚至伴随着身体细微的颤抖……
那伤害契入血肉,就算放逐了灵魂,只要活着,就永远存在。
“阿蛮……难受吗?”
知道他不可能听得懂,可我还是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发,说出那句很早就想对他说出的话,“不要怕,不要哭,臻儿陪着你,臻儿爱你……”
多么可笑,你能够听懂的时候,我无法出声。当我能够出声,你却再也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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