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睡过同一个被窝,穿过同一条裤子,用过一个饭碗,爬过同一棵树,揭过同一间屋子瓦的亲兄弟,别看上官羿带着面具遮住大半张脸但上官浩就是看得出这人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非非常不好。通常这般状况一定要远离此人,否则靠近了非死即伤,一进密道上官浩便闭严嘴始终保持两米的距离跟在上官羿身后。
进来时走得快没注意,出去时上官浩特意留心一路走一路默数,走出密道回到书房时他发现他们大概用了三刻钟的时间。照这样估算,先前进去时因为走得快所以大概不到两刻钟。
庆元的国都上官浩没少来,京郊也没少溜达,可他同上官羿一样对坟墓所在的地方很诧异,没想到京郊竟有一处如此隐蔽又景色美丽的地方。上官浩打算一会儿去四周转转,探探路。本来他想叫上上官羿一块,可现在他可不敢自己凑上前。
“二哥,你是先回去还是等人齐了一块走”上前踢踢被封了穴道丢在墙角的暗卫,见人还没醒转到书案后坐下的上官浩拿起桌上一本书随意的翻着问。
“我还有事,你在这儿等他。”走出书房上官羿一个跃身上了院中的大树,接着翻墙而去没了踪影。
“呼……”察觉不到上官羿的气息上官浩松了口气靠在椅子上的身子往下滑了滑,一直高悬紧张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老天爷啊老天爷,待会儿不管谁成了我二哥的出气筒你都要保其一条小命啊,不然真造孽啊!”五指并拢双手合十上官浩挺不心诚的祈祷。
像上官羿这样的人如果生气时情绪很激动那说明还真没什么大事,咋呼一会儿不用人管他自己就会该干嘛干嘛去。可要是一反常态闷声不响的沉默那事情才叫大条,不让他把气捋顺了周围人的人都得跟着遭殃。
与其牺牲一群人不如可一、两个倒霉蛋来,牺牲小我解救大伙全当为解救苍生做贡献。虽然这么做不厚道,却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为了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上官浩自觉善良的先帮可能成为倒霉蛋的家伙们请求老天保佑。
“不是我不明白是你太变态……二哥是变态……”哼唱着奇怪的曲子上官浩拿过一只毛笔沾了墨汁,杵着头在白纸上写写画画打发时间,顺便等着没回来的寒澈。“你变态啊真变态……我的二哥是变态!”
……
出了别院上官羿直接施展轻功回城,路过镇国侯府别院时只在后门转了两圈便调头走了。不过回到城里上官羿没回宫,反倒是找了间戏楼,包下整个场子。
上官家有自己的戏楼自己的戏班子,虽不是天天开门,却开场必定爆场。再说上官羿也不是为听戏才进戏楼,他纯粹是想找个地方先泄火,自然没有去砸自家场子的道理。
戏楼清空,上官羿一人坐在一楼大厅中央,靠在椅背上双腿搭在圆凳上,被戏班子班主奉承得心烦的上官羿冷冷看了对方一眼把人吓退。“杵在哪干什么,唱!”抄起手边的茶盅砸在台上当家花旦的脚边,把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茶杯飞溅的碎片在花旦的额头处划出一道大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上官羿这一嗓子与这一摔不仅把戏班子上下吓得不轻,就是守在一旁现身的暗卫也是一惊。
早上出宫时为了给老镇国侯添堵上官羿穿得那是一个打眼,尤其是那戴在脸上样式特殊的银色面具令上官羿一进城门就立刻引起城中暗卫们的注意。
主子如此高调的出现,做下属的自然不能装作不知,立即现身随行保护。
捻起一颗蜜枣放进嘴里,擦着手指上官羿冷漠的给跪在戏台上发抖的花旦两个选择。“要么唱,要么脱光了滚过来。”享受着身后女暗卫专业的捏肩捶背,上官羿再次开口把台上的花旦吓得全身发抖。
别管你有多红有多少人捧,时下唱戏艺人的地位依旧不高,和妓馆的□、小倌没什么区别甚至更不如,长得好看些又是唱旦角的男子鲜少有没被人□过的。曾经男风不盛行时他们就被人当做玩物,现在更是没有保障。
台上的花旦抬手擦去沿着脸颊往下流的血吃力的站起身,即便手脚发抖他还是断断续续的唱起来。虽不知下面包下整间场子人的身份,然而花旦知道无论那人是谁什么身份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他宁愿在台上唱死也不愿被当做玩物折磨死。
颤抖的声音,断续的唱词,走了音的曲调,见惯了生死的暗卫们看着台上强撑着的花旦心中忍不住生出那么点儿怜悯之情。见主子一脸满意副听得尽兴的模样暗卫们都低下头不敢言语,从进城到现在他们要是再看不主子反常那真得以死谢罪了。
眼睛被头上流下的血花了视线,嗓子已经唱得干渴,身体紧绷精神高度紧张的花旦在唱到第七首曲子时终于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因为身体刚巧压在茶杯摔碎的地方,花旦身上的戏服顿时被血染红。
明明唱得不怎样可上官羿却听的心情爽了不少,谁知还不待他尽兴歌声竟突然中断,唱曲的人更是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跳上戏台,上去检查的暗卫先是把手放在花旦脖子确认人还有气才转向手腕把脉。“启禀主子,人一时死不了,只是失血过度晕过去了。”从台上跳下暗卫禀报道,
“扫兴!”一脚踹飞腿下的圆凳砸到戏台上摔碎,在戏班班主不停磕头求饶的声音下上官羿拉着脸直接走人。
主子离开暗卫赶忙跟上,路过班主时几名暗卫中职位最高的人甩了张面额为五百两的银票到班主身上,结账。
……
寒澈与荣国公及查乌从密道里出来时上官浩正坐在桌案后用纸折东西打发时间,而他手边折好的成品不下二十几个,花朵、动物应有尽有。
“你二哥呢?”没找到上官羿的踪影寒澈很纳闷。
“变态去了。”一翻一折一朵桃花盛开在上官浩的手上。“我都没敢往他跟前凑,暴风雨前的平静虽然可怕呀,但某人平静的模样更可怕。”谁人不惜命,上官浩可不敢拿自己开玩笑。
大白天又发什么疯!
思及上官羿为数不多但绝对令人难忘的几次‘变态’行为,寒澈与上官浩一样先在心里为可能成为倒霉蛋的家伙默哀了一下。“今时不同往日,他最多找人撒撒气干过瘾,至于别的事……即便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有展廷显一天上官羿就是那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再嚣张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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