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爱妾的周大人在宫门口抓着好几个相熟的人询问爱妾的下落,可每一个拍着胸口保证从自己夫人那里问出下落的同僚事后不是没了踪影就是回来后表情变得不自然。好些的还会回来疏离的说声不知道,或带着怜悯欲言又止的叹口气,更多人则是直接上了马车就走,摆明是要与之划清界限。
等周大人晃过神来时发现周围哪里还有三个嫡子的身影,只有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停在跟前,宫门口还没有离去的只剩下四、五品官员及其家眷。
同进宫时需要按品阶大小排先后一样,出宫时也是品阶高的先行离去,品阶低的要等在后面。
狠狠跺了两下脚周大人转身上了自家马车,催促马夫赶紧回府。现在想想今天的一切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设计好每一步的局,而自己事前还沾沾自喜,原来竟是自投罗网。儿子算计老子,周大人气得直捶车板。要不是碍于脸面他甚至要破口大骂,此刻他心中打定主意回家定要给那三个不孝的小畜生好看。要是他们敢还嘴自己哪怕不要面子也要在殿上告他们个忤逆不孝,看他们怕不怕。
一路上周家大人想了各种解气的法子用来对付周崇文三兄弟,只可惜想法很美好老天爷却不给他实现的机会。因为他刚拍开家中紧闭的大门就从战战兢兢的门房口中得知宫中来了人,不仅带回了受伤的二夫人还带来了太后的懿旨。
听到爱妾受伤被抬回来周大人心里这个急这个痛,后面‘懿旨’什么的干脆没听见直接就往周老夫人的院子跑,结果半路就被从院子里跑出来的管家撞个正着。从其口中得知他的爱妾表妹被打断了腿,宫中内侍带来的懿旨更是夺了老夫人身上的诰命。并以抬妾辱妻不慈的罪名遣周老夫人回原籍,贬为妾氏,永不得入京。而周家妾氏欺辱嫡妻,陷害嫡子,贬为官奴。
从有诰命的官家夫人贬为妾氏,死后更不能入周家的祖坟换做是谁也受不了这等打击。周老夫人在接到懿旨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后经大夫诊治确诊为中风,此后只能口歪眼斜的瘫在床了此残生。可太后懿旨已下,即便是这样周老夫人也得尽快离京,否则就是抗旨。
先是遭了嫡子的算计,现在老母重病,爱妾又贬为官奴周家大人顿感天旋地转,一个踉跄,要不是管家眼疾手快他便要摔倒地上。
爱妾成了官奴,那他宠爱的儿子便再无出仕的希望,他疼爱的女儿也别想嫁个好人家。
“逆子!逆子!”得知三个嫡子都在老夫人的院子周家大人立刻冲了进去。当他在正厅看见庶子、庶女搂着□满是血迹的爱妾痛哭,三个逆子竟坐在椅子上悠哉喝茶事时愤怒到了极点,破口大骂起来,甚至扬言要去金銮殿上告他们忤逆不孝。
端起茶盅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与两位脸色很难看的兄长不同周崇文反倒很平静。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如今周崇文只把那叫嚣的人当做不相干的陌生人。“父亲要去告御状?那父亲可得做好准备,毕竟这一切都是由您和老夫人宠妾灭妻开始。你既然霍得去脸那我们三兄弟也没什么可怕,正好让大理寺帮忙审问一下大嫂的孩子、我的侄子是怎么没的。想必父亲此刻还要忙着写状纸细数我们的罪状,那儿子们就不耽误您时间了。”说罢,周崇文喝了口茶润润喉就起身离去。
而他的两位兄长也没多话,冷冷看眼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的周大人,也跟着起身离去。
“从没有一会像今天这样解气!”走出老夫人的院子周家二哥大笑道。“看她们这回怎么翻身。”
“自然是永不翻身。”周崇文笑着接过话,见大哥闷不吭声知道他是想起了那无缘的小侄子,上前安慰道:“大哥放心,母亲及嫂子受得苦,还有咱们小侄子那笔帐我们总要讨回来的!明日自由陛下为我们做主!”
————^_^————^_^————
好消息要与人分享,坏消息要与人分担。探听来这么一个大秘密寒澈忍不住要找个人说道说道。可他又不想把这个好消息主动告诉上官羿,于是他便去找上官浩。把正做梦跟媳妇亲热的家伙从睡梦中扒拉醒,逼迫对方与自己分享快乐的秘密。
对方的实力是自己的二哥都要退让三分的级别,畏于其淫威上官浩只得忍气吞声让出半边床,同时用双手撑着两个眼皮以防中途睡着事后遭到报复。
“不告诉你二哥,明天我们跟着荣国公去一探究竟!”只要想想上官羿是最后一个知道秘密的人寒澈好一阵暗爽。
“好!现在马上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去一探究竟!”松开强撑的眼皮上官浩赶紧用被子蒙上头,唯恐寒澈再拉着自己说什么。
虽说上官浩很爱听算计上官羿的主意,但前提是自己先要吃饱睡足。如果非要用牺牲睡眠的时间来换,那他还是不要听了。
“睡睡睡,你猪啊!”一点都没有睡意的寒澈见上官浩非常不配合的要睡觉,心情变得很不爽。
抬手再次撑开自己忍不住要合起的眼皮,上官浩转过头对寒澈哭诉:“哥哥,不是谁都跟你似的夜猫子,大半夜不睡觉早上照样精神。弟弟我真得很困,困得要死,可怜可怜弟弟吧,明天我一定早起无怨无悔做你的小跟班。”
听见院子响起极轻的脚步声,手脚攀在展廷显身上睡觉的上官羿立刻警醒。仔细辨听,发现是寒澈而且没朝自己这边来上官羿打了个哈气,闭上眼睛往展廷显怀里挤了挤,继续睡过去。
……
昨日本就是找理由打发走碍眼的寒澈,免得遭受对方嘲笑,因而上官羿根本没想过寒澈能打探来什么消息,自然也没放在心上当成一回事。一宿睡到天亮,心中好奇寿宴行刺的背后指使上官羿难得起在展廷显前面,简单梳洗换好衣服后戴上面具亲自去审讯,顺便让院子里请罪跪了一宿的家伙们离开。
寿宴上的表演是由礼部负责,招什么人进宫表演都有一定章程,首当其冲的便是查清进宫者的身份,昨天事情严格来意外的成分更高些。谁能想到混进来的几个行刺者别说武功就是轻功也不会,充其量就是动作敏捷,年龄也不大,自然引不起人注意。而且他们使用的武器又很不起眼,谁能想到看着普通甚至做工粗糙的表演首饰居然内藏乾坤,是要人命的暗器。哪怕负责的侍卫检查得再仔细也不会把表演用的饰品一一检查。
不提私事,在公事上上官羿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不说昨天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