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个人不一定需要多高强的本事,关键在于那个人是否在乎你。
----------------------------------------------------
那天晚上蛮月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因为武振霄的情况没有一点起色。
几个月来全身的血液都被彻底换过,大小器官移植手术做了六次,也只能算是基本稳定,但侵入中枢神经系统的毒素始终拔不出来,导致长期昏迷无法苏醒。
曾经健壮的肌肉在慢慢萎缩,即使物理治疗不曾断过也还是不能抑制机能退化。
她守在密封担架前久久不肯离开,最后路西法只能强行将她抱走。
“每天最多半个小时。”阴沉的声音毫不掩饰地透露着怒意:“宝贝儿,不要逼我。”
蛮月没有争辩,安静地洗澡安静地爬上床躺好闭上眼睛,然后安静地失眠。
想起了很多事,比如小时候被武振霄架在脖子上疯跑,比如踩在凳子上和他对视瞪眼,比如打架闯祸后倔犟地昂头听他训斥,比如因为不耐烦他的嘱咐而中途挂电话,比如卡洛斯……
他会不会有解药?
这个念头冲进脑子里,就像一匹狂躁的烈马,咆哮嘶吼上下窜跳。
她蹭地坐起身来,急切地摇着路西法问。
“就是有也不会给你。”月光下,路西法的回答和他的脸一样有些冷:“给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幕后主使,他虽然不聪明,却也没笨到那种地步。”
不给她机会继续追问,抬手扯回去拥紧,一点一点地亲吻,再一点一点地加深,动作很慢却有着压抑不住的焦躁感,仿佛太渴望亲密无间却始终隔着些许距离。
煨贴在背脊上的掌心很热,穿过头发扣在后脑的手很紧,占有的企图那么明显,以至于最细微的纠缠与挑逗都像是征服。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不在我的怀里想别人,嗯?”
他在她喘息的间隙低沉地问,然后用微尖的犬齿撕咬她嘴角的嫩肉,看她轻轻皱眉,又放开再吻,直到她开始恍惚又再咬,不容片刻清醒也不让放纵沉沦。
你让我难过我也不让你痛快,是谁说过人都是自私的?
蛮月明白,这不是温存而是刑罚,谁比谁更难过不是重点,比的是谁比谁更狠得下心。
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刹那的失神,已经这么肯定这么毫无保留了,还是做不到像他一样全心全意,只是怎么可能除了他谁都不理不睬不管不顾?
亲人,不能简单地称作为‘别人’。
辩解没必要了,这道理他不会接受,抬手捧着他的脸,一心一意地吻他,也许永远做不到只想他一个,但至少这一刻只有他。
下意识地磨蹭,越热越要靠紧,细细的呻吟像无助猫咪的呜咽,汹涌的□冲刷过身体,她在他怀里战栗,毫无保留地坦承难耐与渴望。
空气似乎都被熏热了,游弋的浅淡枟香木气息开始变得清晰,蛮月甚至能感觉到疯狂的因子在血液里流淌,然后渐渐的,煎熬成了刺激,妥协成了放纵的理由。
她要他,无人能够阻止,包括他自己。
这个念头刚起,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腰际猛地窜上后颈,她一下子推倒他,然后吸口气俯视:“你不就是想让我难受吗?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很难受!满意了吗?”
无法说路西法现在的样子有哪一点像个胜利者,尤其是听到这句问话后忽然凶狠的目光。
“不许动!”蛮月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我要报复!”
刹那间路西法大概想笑,可是扭曲的面部肌肉明显很不适合做这个表情,结果拉扯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僵硬,仿佛半张脸在笑半张脸在哭。
“那么宝贝儿,我可以先问一下你报复的内容吗?”暗哑的声音倒还不算太失常:“因为只剩两天就要订婚了,我怕你到时候只能在昏迷状态中度过。”
“不知道!”蛮月只觉浑身着了火似的燥热难当,耐性都被烧成了烟:“你教!”
路西法沉默了三秒钟,然后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面目狰狞语调温柔地吻着她说:“现在教就只能取消订婚仪式,乖,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无视她的挣扎,顺手拂过她的后颈。
蛮月醒得很早,一晚上乱七八糟的噩梦不断,具体内容一个不记得,但醒来时心烦意乱仿佛胸腔里长满了毛刺刺的杂草一般难受。
一扭头对上路西法异常阴沉,明显睡眠不足的脸,愣了愣:“怎么了?”
“你抱着我叫了一夜武振霄,宝贝儿,若不是你抓住我不放他都该死了好几回了。”
“……做梦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说的没错。”捞过去抱住,下巴抵在她头顶看不见脸:“所以我后来想,如果真杀了他,你会不会从此以后晚晚都这样。”
蛮月连忙点头:“肯定会!”
“可是这么下去难保哪一天我会忍不住。”阴阴的声音有些渗人。
蛮月不说话,她连清醒的时候都控制不住更何况睡着了做梦,不够十六年的短暂人生经历,没能教会她如何解决这样的难题,能做的只有沉默。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必须送走他。”
蛮月猛地抬头:“不行!”
路西法瞥她一眼:“给你两个选择,留下来试试我的耐性,或者让我送他走,你可以每天视频但不要问我他在哪儿,我负责他的安全,并且保证两年内至少治到他苏醒。”
“为什么不能就在这里治?他好了我自然也不会再做噩梦了。”
“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我很怀疑我能忍得了几天。”
蛮月犹豫了,两年虽然很长,可毕竟是个明确的时限。
“能等云浩回来再送他走吗?”
“多久?”
“不知道,他说一段时间。”
“一年半载都叫一段时间,你不怕武振霄死在他回来之前尽管等。”
“那至少……至少要等六叔见过他之后吧。”
路西法略想了想:“我尽量。”
接下来的两天蛮月让自己很忙,积极配合造型师,发型师,以及各种与人类包装有关的师,见艾蜜儿,林初若,以及多到来不及打招呼的老同学旧朋友。
把时间大把大把挥霍掉,只为避免白天想太多武振霄,晚上又做起噩梦来刺激到路西法,结果累得半死,以至于一月一号早上起来又倒下,倒下又起来,挣扎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