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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情牵(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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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叛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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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叛,就像插在腰肋间的一把刀,拔出来要人命,不拔出来一样活不了。     ----------------------------------------------------     蛮月从未在卓云浩脸上见过任何情绪起伏,仿佛他就是一座冰雪铸就的完美雕像,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使喜欢你关心你也是一成不变的漠然表情。     然而当她踏进武家马场的主屋大厅时,她见到的却是一脸铁青的卓云飞,和满脸通红的卓云浩,危险的气息在对视的两人之间波动游弋,仿佛些微不小心都可能激发战争。     她怔了大概半秒钟就被路西法抄起来抱进怀里,速度快得令她本能地感觉到不安,左右望望又看看路西法,她忽然明白了之前的熟悉感来自哪里。     卓云飞有着和卓云浩一样的冷漠气息,却长着一张和路西法两分相似的脸!     不安像暗涛一波一波地涌过来,四面八方围堵着逃无可逃。     “宝贝儿……”路西法半笑不笑地说:“我们似乎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他们久别重逢的喜悦,真是太失礼了,我看我们不如暂时回避一下。”     他嘴里这么说,人却站在原地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不用!”卓云浩突然转头盯着路西法一声暴喝,一惯古井无波的漆黑眼眸仿佛在燃烧,炙热的怒意即使离了五六米远也能清晰地感觉到。     “哦?”路西法自在非常地微笑着:“那么,你们请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     蛮月在瞬间感觉两把冷飕飕地眼刀从卓云飞那里激射了过来,扭头一看忽地想起路西法说他万年冰山样崩裂的话来,心下更疑,却没机会问,只得傻看着。     事实上,卓云浩这副气急的样子很让她担心,真要这么转身走掉到底心有不甘,可是眼下这状况实在诡异,三个人剑拔弩张似乎随时都能打起来,又似乎无论如何不会真正伤害彼此。     大厅里莫名其妙陷入沉默,几个人目光游移像是在掂量对方,又像是在等待谁先退让。     良久,蛮月渐渐有些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甚至很荒唐地想到小时候和小朋友赌气瞪眼的经历,到后来到底为什么生气都忘了,只是憋着一口气不肯先认输而已。     “云浩……”她忍不住开口:“武振霄在哪里?”     三双眼睛刷刷齐聚到她脸上,让她怪异地别扭了一下:“我想去看他。”     略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们……嗯,你们慢慢聊。”     卓云浩忽地拔腿走了过来:“没什么好聊的!我带你去。”     “老七——”卓云飞冷冰冰的声音随即响起:“你不后悔?”     卓云浩渐渐平复的脸色又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扭头睨视:“从不叫你哥那天起就没有后悔路可走,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那你可知道叛徒的下场?”     卓云浩猛地转身直视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挨过‘雷殛’我就已经自由了,从那之后我和你,和化羽族都没有半点关系,怎么,莫非你想再审判我一次?”     卓云飞铁青的脸顿时更青,紧抿的嘴唇薄如刀,整个人紧绷得像随时都可能断裂一般。     卓云浩等了几秒不见他回答,豁地转身向左边侧廊走去,那姿态决绝得仿佛誓不回头。     路西法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卓云飞,亲亲蛮月低声说:“乖,你先去。”     蛮月满腹疑问,却也明白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哦”了一声快步追上卓云浩,一路强忍扭头回看的欲望默默走着。     太多不明白,太多担心,想问但每每看见卓云浩冰雕似的脸又硬生生咽回去。     马场主屋是一圈四方型的平房,中间围着一个十分宽阔的天井,因为拜伦德冬季太长太冷而加盖了玻璃顶保温,虽然没有冬陵三百六十度无罅那么奢华,但也算得上一览无痕了。     蛮月见他走向天井中央的飞马塑像,忍不住问:“在地下密室?”     卓云浩却突然顿住,蛮月也跟着急停,一抬头看见他漆黑的眼眸微微闪烁,仿佛死水寒潭里掉进了一粒石子,宁静不复,乱作一圈一圈重叠散乱的涟漪。     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卓云浩清亮的声音异样地有些暗哑:“现在马场里这批保镖是我上次训练的,身手不错不过他们有多可靠我不知道,所以没让人知道他回来的事。     如果可以,你最好带他一起去路西法那里,有你在他不会让任何人动你小叔。     我回来之前不要给他试新的药物,保持现状就行。     还有,不要轻易相信熟人。”     他说一句蛮月就惊一下,平常十天半个月都难得说出几个字的闷葫芦突然如此慎重地嘱咐一大通,是人都会反应不过来,况且那话里话外全都暗示着危险!     卓云浩不理她震惊发呆需要缓和,上前半步压低了声音说:“于叔让我告诉你,武家的秘密都在那块怀表里,密码是你母亲常唱那首歌的第三句音谱。”【1】     他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我现在就走,你自己下去吧。”     阳光从玻璃顶上透射下来,蛮月在刹那间觉得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了肩上,卓云浩大步离开的背影没入侧廊的阴影里,她独立在空荡荡的天井中央,瞬间渺小,瞬间寂寞无助。     忽然很想路西法,很想很想。     有时候说爱并不一定真有那么深的感情,有时候承认依赖也并不一定就软弱,可是话说出口之后就像毁掉了支撑已久的坚强,会莫名其妙真的沉溺。     那一刻,她几乎忍不住想转身冲回大厅。     黑色金属铸就的巨大飞马双脚腾空,微屈的翼临风伸展,显毫毕露的肌肉在静止中涌动着力量,一切就绪仿佛下一秒就能脱缰而去,只可惜永远等不到那一秒的来临。     她仰望良久,渐渐觉得悲哀,一心一意要长大,一心一意想自由,可越长大背负的就越多,也越无法随心所欲,儿时的任性在慢慢自觉收敛,压缩到最后只能在一个人面前放肆。     而自由,似乎一如既往的遥不可及。     什么都有代价,可为了得到自由而失去的自由还少吗?她迷惑了。     南阙在苦苦挣扎,那里有她的亲人和半个故乡,她无能为力。     武家军在悄悄分裂,用生命维护的尊严和荣光变得面目全非,她无可奈何。     武振霄在生死线上徘徊,曾经恣意挥霍以为永远不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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