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患,埋下的时候即使被告知会有麻烦也不会相信,等到暴露时通常已经为时太晚。
----------------------------------------------------
蛮月看着正在替她脱外套的路西法,既然都是有目的的,那他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这个念头大概徘徊了三秒就被她扼杀了,下意识里深深地抗拒,不敢也不想狠下心去揣摩,害怕有万一,害怕到了那一天这世上就真没了可以信任的人,甚至连活着都显得多余。
路西法正好在这时抬了抬眼说:“乖,抬手。”
她条件反射地抬了一下,举到胸口位置又无力的垂落回去:“不行。”
“我想也是,饿吗?”
蛮月一愣,摇摇头:“怎么?”
路西法半笑不笑地抱起她往浴室走:“因为洗澡是一件非常艰巨,非常耗时费力的事。”
事实证明他又说对了,身体被他涂满细柔的泡沫,然后一点一点擦拭的感觉从新奇到难耐最后变成煎熬,蛮月甚至觉得不晕过去这澡是洗不完的。
蒸气使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她虚弱到连攀附的力气都没有,能感受的除了热就是更热。
然而路西法并没有做什么挑逗的举动,因为他自己也不比蛮月好多少。
两个人都不说话,浴室里只有轻轻的水声和彼此纠缠的呼吸,然而无声却令最不经意的碰触变成了极致的诱惑,仿佛欲拒还迎的暧昧,在蒙着水雾的眼眸里迅速膨胀。
欲望以烈火蔓延般的姿态在血脉里流动,灼烧感如此强烈,以至于水温变凉了都感觉不到。
“滴——滴——”就在蛮月准备豁出去再躺个三五天时,通讯忽地响了。
路西法猛地站起身来,也不管她满头满身残余的泡沫,扯过一条厚厚的毛巾囫囵裹住,然后咬牙切齿地说:“体能训练必须加强!飞一次废一次这种事不许再发生!”
这么严厉的语气还是头一回从他嘴里发出,蛮月傻傻地看着他,忽然很想笑。
五岁开始,无原则没底线的宠溺就摆在那里,无需讨好,不用算计,默默承受了将近六年的折磨,并且还在持续,她居然怀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几缕湿漉漉的长发落到她肩头,像清凉柔软的小刷子慢慢扫过发烫的肌肤,麻麻的微痒。
她乖乖点头:“哦,好。”
路西法盯着她被蒸气熏得嫣红透亮的唇狠狠看了两眼,然后僵硬地转过头去走出浴室。
蛮月被他塞进被子里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一种没来由的开心,带着些许小人得志般的猖狂,简单,直接,纯粹,而且非常惹人……呃,讨厌。
路西法额头上的青筋骤然暴跳,一伸手果断捏向她后颈,笑声在他低沉的诅咒中嘎然而止。
抓起坚持发出滴滴声的通讯器,他大步走回浴室。
连续赶路,飞行,再加上人为因素,蛮月这一觉睡了很久,饿醒的时候已是早上八九点钟了,习惯性地往后靠却靠了个空。
窗帘很厚很密,房间里很黑很安静,她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仿佛那深浓的颜色里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凶猛而且不可防。
大概是休息够了,也可能是潜力的爆发,她猛地坐起身来,正试图下床房门忽地开了。
路西法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打开灯,抱起她,十分平静地说:“方力远死了。”
“谁?!”
“方力远,方少将,雷霆机步师的师长。”
一句话像回力球似的在蛮月脑子里飞快地撞来撞去,停不下来,看不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可是这个噩耗太难以接受,以至于她问话的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怎么会?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
“七个小时前卓云浩他们遇上了西吴大部退军。”
蛮月猛地扭头盯着他:“武振霄也……?”也死了?她问不下去。
“他没事。”
紧崩的肌肉顿时松了,心跳却一时恢复不过来,砰砰的胡乱撞击着胸腔。
“他们让卓云浩带武振霄先走,大概卓云浩不放心发了你们武家军军码回来,方力远带人去接应,具体细节不清楚,只知道遭遇伏击死伤过半,方力远也是其中之一。”
“武振霄现在在哪里?”太过震惊,脑袋里嗡嗡直响,她只能抓住唯一清晰的东西。
“柯妮和穆瑞已经赶上他了,我叫他们直接飞回德府。”
蛮月一惊:“武振霄受得了?”
“密封担架的保护性足够强,不用担心。”
蛮月又怔了几秒钟,意识终于平复了些:“那方伯伯带去的人呢?”
路西法伸手取过她的衣服,一边替她穿一边平平淡淡地继续说道:“石天倒是去救了,不过等他赶到估计该死的也死差不多了,该撤退的也早撤退了。”
蛮月浑身一震,半晌低声问:“方伯伯带去多少人?”
“一个团。”
柯妮当初劝她的话猛地砸下来,蛮月只觉胸口上憋闷得无法呼吸,一个团换一个武振霄,代价太高了,高得她不得不后悔。
路西法瞥她一眼,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慢条斯理地说:“做都做了,与其浪费时间后悔,还不如灭了伏击那帮人替他们报仇。”
对!无法抑制的悔和恨突然找到了发泄口,她一下子抬起头来,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他肯定知道那些人在哪里!
“现在不行。”路西法抱起她往房门外走:“吃饭,然后培植,都做完了再说。”
于是蛮月以风卷残云之势吃掉他堆到面前的那份巨量早餐,紧接着又恶狠狠地威胁徐明手脚快点,只可惜徐大夫明显怕路西法多过怕她,威胁无效。
如果不是路西法勒着动弹不了,估计手术没做到一半她就已经暴走了两三次。
可怜徐明在双重压力之下,还必须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完成路西法变态苛刻的要求,手术终于结束后,这位拜伦德首屈一指的外科专家义无反顾地昏倒了。
除了镶接处需要时间恢复的细细伤口,这只左耳和蛮月的右耳完全一样,可是没人会有两只一模一样的耳朵,路西法打量了片刻,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蛮月见他似乎想要弄醒徐明,情急之下吼道:“你敢叫他重做,我就做一回切一回!”
话一出口立刻后悔,又赶紧抱着他脖子乱蹭:“他都没见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