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却深刻入骨。
身体里的燥热腿了聚,聚了散,脑子里一遍一遍重复着混乱然后空白,极致的快感曾令她以为世界都崩塌了,却在几秒钟后发现自己还活着,还在他的掌控下辗转挣扎。
**像深渊,堕落其中的身体根本不属于自己,任他摆布,一切快乐与煎熬都只能被动承受。
她不记得最后到底是因为太累还是太刺激,失去知觉前她只知道下意识的唤着他的名字,而醒来的时候她完全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浑身酸麻无力,仿佛全身的骨肉都什么东西碾磨成了粉末,然后加入了水,捏合成一团没有支架的软泥。
那滋味既舒服又难过。
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枟香木气息使她下意识地蹭了蹭,揽在腰间的手顿时一紧。
她睁开眼睛,涩涩的有点刺痛,眨了几下才看清楚路西法阴沉沉的脸。
“怎么了?”
一句话出口,顿时被自己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愣了愣才想起之前哭喊得厉害。
路西法默不作声地将她靠在胸口上,拿过旁边矮几上的水给她喝。
蛮月喝了两口又蓦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这里是一个房间!
她瞥了一眼路西法,那么,自己还真是那么弱以至于会受伤咯?
可是独立团怎么办?!克兰顿怎么办?!武振霄怎么办?!
“乖,别动。”路西法收紧手臂抱牢:“独立团有马逸超,克兰顿会按时打下来,武振霄回来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养着,否则我无法保证让你见他。”
蛮月松了口气,再看他一眼,忽地嘿嘿地笑了。
路西法把那水往矮几上一放,低头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狂吻,直吻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才放开,阴沉沉的脸终于缓和了,嘴角甚至还有些上扬。
他伸手在她背脊上顺着,半晌,亲亲她额头问:“还疼吗?”
蛮月其实全身都在酸痛,混在一起反而说不出具体哪里痛,路西法感觉不到她自己也不清楚。
“没什么。”她不以为然地靠过去蹭蹭。
微凉的温度似乎刚好可以慰籍那份酸软无力。
路西法半笑不笑的俯视她,像看着一只耍赖撒娇的猫。
“你是不是想说‘情牵’觉醒也不过如此?”
蛮月闭起眼睛点头。
“可是宝贝儿……”路西法将她捞上去,蹭着他耳鬓轻轻笑着:“不到两个小时的后果是你昏迷了一整天,你觉得你能撑得过觉醒那三天么?”
三天?!蛮月一下子傻了。
“你最好祈祷和我一样是三天,不过据说还有过七天的,宝贝儿,你还觉得不过如此么?”路西法慢吞吞地补上一句:“乖乖养好身体等满十六,不许再诱惑我,我不是每次都停得下来的。”
莉亚知道她中了‘情牵’时惊恐的表情在蛮月眼前掠过,原来这真的是足以令人畏惧的祝福!
可是……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路西法,真那么厉害的话他又是怎么控制的?
路西法显然不想回答,他只做不知道,轻描淡写地问:“饿了吧?”
也不等她回答,抱起来就往外走。
外间很简陋,看得出来是一间农舍,只是不知道位于哪里,蛮月也懒得问,有一口没一口吃着他递到嘴边的食物,胡思乱想却慢慢变得有了条理。
迷糊之前的细节也慢慢想了起来,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什么叫不要诱惑他!明明是他挑逗的好吗!撩拨得她神智都没了,现在却恶人先告状!
她忽地想到,经验!控制!应该都是那些年的放纵锻炼出来的吧!
路西法收紧搂在她腰间的手,半笑不笑地说:“好好吃饭,这么弱武振霄回来了你都还走不了路,我不介意整天抱着你,即使这样上阵指挥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武团长愿不愿意?”
蛮月嘿嘿两声也不反驳,乖乖吃完,然后赖在他身上腻歪,满脑子盘算着乱七八糟的事,可惜终究还是虚弱,没一会儿又开始犯困。
半梦半醒之间,她又看见一身戎装的路西法站在晨光中,军服那么发帖,银色的长发闪闪发光,画面极是诱人,却毛毛的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像是藏匿什么不让她知道。
这感觉让她莫名的有些焦躁,想坐起来却没力气,仿佛陷在梦魇里,身体的力不从心更加助长心情的烦乱,伸手胡乱摸了摸才发现路西法不在身边。
农舍简陋,卧室里连个窗户都没有,灯也没开,黑漆漆一片甚至体会不到时间的存在。
她忽然有一种迷失在太空中的感觉,绝对的静寂,绝对的黑暗,和绝对的孤独。
眼睛看不见,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太痴迷于穿军装的路西法,以至于忽略了周围的其他人。
马逸超……嗯,多么怪异的表情,当时居然就没注意到,还有那身戎装,太服帖合身几乎就像定做的一样,这要多熟悉的人才能知道得这么准确?
独立团有马逸超,克兰顿会按时打下来……
那么别扭喜欢顶撞她的人,居然就那样默默接受了他的指挥……
怪不得他根本无所谓被他们看见,甚至无所谓抱着她上战场,独立团里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
马逸超……是不会加入武家军,还是不能加入武家军?
还在加洛林就认识了吧?果然是个有趣的地方。
外面传来轻浅的脚步声,房门一开,些许微光透了进来。
“怎么又醒了?”路西法在昏暗模糊中走来。
蛮月恍若未闻,痴痴地看着他微微闪烁的银色长发,半晌,忽地问:“你的头发这么明显,奥伦怎么还会误以为你是我的保镖?”
路西法一怔,伸手打开床头的灯,神色难辨地看了她片刻,侧身躺下将她抱进怀里,慢慢吞吞地说:“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奥伦了。”
“什么意思?”
路西法捋着她的头发,平平淡淡的继续道:“当年他拼了最后一口气唤醒莉亚,灵魂破损,其实早就应该是死人了,只是不知道谁救了他。
不过他的记忆肯定不全,而且功夫也大不如前,否则以他的身手不会选择用枪。”
他蹭蹭她的脸颊,声音低缓而蛊惑人心:“宝贝儿,这些事不用你理会,只管做你喜欢做的就行了,其它的有我。”
蛮月默然半晌:“也包括马逸超和其它独立团里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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