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你们赶快打赢好收取战争赔款,顺便把以前丢失的也追回来。”
蛮月恍然,又说了几句别的渐渐开始犹豫着想问莉亚,可当着莫子青又怎么都问不出口。
莉亚看着她愣愣的脸上微红,心下诧异,想了想对莫子青说要单独和蛮月谈谈。
莫子青也看出她有些别扭的样子,嘱咐了两句就起身出了房门。
“说吧,怎么了。”莉亚看着莫子青关上门,转头回来轻声道。
蛮月脸上更红,迟疑了一下,咬牙横心道:“我想知道‘情牵’觉醒时会怎样。”
莉亚盯着她看了半天,柔声问:“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蛮月默然半晌,定定地看向她:“难道我不应该知道?”
莉亚暗自叹息,沉吟片刻轻声说:“‘情牵’是祝福也是咒,它霸道地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使他们相亲相爱无法伤害彼此,哪怕这两个人曾经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强大得甚至可怕。
它会在两个人身体里种下牵引咒,觉醒后见到对方就会生出极猛烈的**,无法避免,不可抑制,强行忍耐和远避只会变本加厉,精神的思念和**的痛苦叠加成难以承受的酷刑。
所以在两个人都觉醒前只能不见面,当然也不能彼此认识,否则先觉醒的人离开再远也不可避免地要经历那种折磨……”
她神色微黯,声音愈加轻柔:“青告诉我你那时候在噩梦中呼唤的路可就是路西法,我想我欠他一个公平的评价,他能独自撑了六年,我……我实在无法想像。
我认识伊恩的时候他十五岁,曾经问过我有没有什么诅咒会令人发狂到胡乱伤人的地步。
当时我没在意因为没有那种咒语,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路西法知道自己被下了‘情牵’,惊怒气急之下的疯狂发泄行为,但‘情牵’是祭师用自己生命做祭礼的终极祝咒,除非还能有一名同样强大的祭师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破解,否则无论他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解不了。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所以都当他疯了,听伊恩说他们家只好把他关起来。
他十六岁一觉醒就知道对方是你,因为你们早就认识所以即使不见面牵引咒也一样会发作。”
她沉默片刻,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困惑,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怎么说服他父亲放他从来的,因为按理他的情况只会更糟糕,而且事实上也是如此。
虽然不再胡乱打人伤人,但那种情势下他身边的女性却不可避免的受到伤害,这些年大家只觉得他风流放荡而不知道有人受伤,现在想想那应该都是他家帮他掩饰的结果。
但他宁可远离你,承受加倍的折磨都避而不见,我必须承认他很爱你,而且不是因为‘情牵’的捆绑,否则他做不到独行六年,更做不到像现在这样和你近距离接触却没有伤害到你。”
她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上次他强行带你走,曾经说过不想你到时候还和他是陌生人,不过我现在想,那其实是怕你觉醒时受到太突然和太强烈的□冲击,所以想让你慢慢适应。
只不过他那样做等于是在折磨自己,你今天既然问到,想来是他做了什么刺激到你,我告诉这些也只是希望你心里有数,不至于太过畏惧恐慌。
以后上了战场自由时间少了,但也不能放松锻炼,我和青都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情牵’的问题你也不用老想着,很多事只要顺其自然就好。”
蛮月在震惊和莉亚的叮咛中挂断电话,只觉心口上那点痛纯粹而集中,弯弯曲曲游丝一般盘旋入腹,千转百回缠绵而细致地绕了满心满骨。
她呆坐良久,然后慢慢起身回到小客厅和艾蜜儿等人说了一会儿话,众人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临行在即难免有很多事情要忙要处理,于是纷纷告辞。
艾蜜儿拉着她的手,有些担忧的说:“听说博威湖沿岸三百公里内陆都要封锁民用通讯,你这一去我就没法打电话给你了,记得凡是有人回来的就带个信给我。”
蛮月笑笑点头:“一定的。”
又转头看着哭得两眼红肿的林初若:“别哭了,是生离,又不是死别。”
艾蜜儿立刻啐她,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要小心要保重之类的话才恋恋不舍走了。
蛮月送走众人,立在门前看那片开得正盛的赤尾兰,夜风微凉,沙沙的树梢摩挲声像她脑中不安分的混乱思绪,时起时灭忽高忽低,来来去去锉成一股股刺心的疼痛。
她默默转身,径直走向东侧的小书房,敲都不敲就推门进去,一声不吭地过去爬上路西法膝头,瞥了一眼荧屏上发愣的伊恩,自顾自探身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自虐般感受那份共鸣的疼痛。
然后慢吞吞地舔舐着那几颗浅淡的牙印说:“我不需要慢慢适应,只要是你,我就不怕。”
路西法的眼眸瞬间深暗,抬手关掉视屏,凝视她半晌若笑非笑地道:“可是宝贝儿,你明天一早就要出发,这点时间不够你证明任何事。”
蛮月伸手抱紧他的脖子,凑到很近的地方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知道,而且我也没有要证明什么,只是想吻你了,你反正都要难过,我忍不忍都一样不是吗?”
她蹭在他唇上摩挲,声音轻得微哑:“谢谢你等我长大,可是你不该离开我六年,没有什么伤害比得过你不在我身边,以后永远不许再做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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