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谁?”
路西法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蛮月的头发,然后转头看着他父亲缓缓说:“当然是她了。”
“胡闹!”巴斯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我不同意!我绝不允许!”
路西法眸光闪动像是被挑衅的猛兽,话却还是说得不紧不慢:“父亲大人,我似乎并没有征求您的意见,当然也更不需要您的同意。”
“你——!”巴斯气得满头白发乱颤:“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谁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路西法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深刻了些,冰蓝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一根细小尖利的针:“当然记得,可是父亲大人您却似乎忘记了,我早就说过,我只要她。”
巴斯几不可见的战栗了一下,神色顿时有些黯然,喃喃道:“可是……”
路西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无声的警告,然后转身扫视一圈,笑了笑愉快的说:“订婚仪式的请帖届时将送到各位大人府上,请各位大人务必光临。”
走到门口时,蛮月听见身后猛地暴出一片嘈杂,嗡嗡的像一群失去方向乱作一团的蜂。
她皱了皱眉看着路西法:“你父亲不同意是因为我姓武吗?”
路西法随便的“嗯”了一声:“不用理会,他同不同意都一样。”
蛮月默默瞅了他半晌,无奈的说:“两百多年了,你们家总不会还想着复辟吧?”
路西法笑着亲亲她额头:“野心人人都有,大小不同而已,你刚刚也见识过那帮老头子了,他们想瓜分武家和高特家族想复辟其实是一样的,说到底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那你呢?也想复辟做国王?”
“不想。”路西法干脆利落的答,然后笑笑:“我太懒,不适合。”
蛮月想了想,觉得他连进贵族院都不愿意,可见是真的不喜欢,心里莫名其妙的轻松了许多,又想起来问:“真的要年底订婚吗?我才十五岁,会被同学笑话吧……”
路西法低笑着坐进车里,理了理她的衣服,慢吞吞的说:“你三月就要嫁给我,年底不订婚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合适呢?”
蛮月狠狠吃了一惊,订婚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适应,居然就一下子跳到了结婚,可盯着他看了半天发现他虽然笑着却不是在开玩笑,顿时脸红到脖子,不自在的吼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路西法收紧手臂,贴在她唇上模糊的低语:“你能不答应么?”
也不给她机会反驳,直接深吻下去。
自从上次蛮月问过“非要十六岁吗”之后就没主动吻过他,路西法也没再撩拨过她。
但这次不同,仿佛情难自禁,又似乎是刻意挑逗,本来就无力虚弱的蛮月被他吻得气喘心慌外加脑缺氧,唇齿之间侵入的舌尖仿佛带着火,身体被迅速点燃蒸腾,熏热得她睁不开眼睛。
口腔里的异物刺激着每一根神经,魔鬼一样诱惑着她,她只能乖乖的跟着它动,细密的**带来痛楚一般的甜美,唇瓣被咬住来回拨弄,又被含在温热的腻滑里安慰抚摸。
幽闭的车厢像一个狭窄的房间,空气在慢慢变得稀薄,**像思念,越克制压抑越强烈。
热,无所适从的热,她下意识撕扯路西法的衣服,想念那份微凉的触感,想要贴近的渴望那么强烈,以至于撕扯不开时发出了不满的哼声。
手被握住,拉着穿过层叠的衣衫,像终于找到归宿一般无需指引自觉游走,贪婪的感受着那片光滑,被指尖带起的战栗暗示着快乐,她着了魔似的想要更多。
身体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往那片微凉的地方贴过去,却反而燎出更暴虐的炙热。
耳垂被含在嘴里热得似乎要融化,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抚摸着后腰的手那么热,既像是安慰又像是刑罚,骨子里逸出燥热和麻痒明明难耐却下意识的渴望,脖子被他一路吻过,留下暧昧的水痕,停在精致泛红的锁骨上细细啃咬,轻轻**,激得蛮月只想尖叫,却被霸道的封住口,韧软的舌骤然占据她全部的空间。
她来不及出口的声音堵在喉头上,闷闷的从胸腔里透出来变成哭泣似的呜咽,身体里涌起一波火热的巨浪,狠狠鞭打着最纤细的神经,这感觉不再甜蜜,只剩下了难受,急促的喘息从鼻尖逸出,软绵无力的呻吟仿佛是控诉,意识都糊涂了。
恍惚间,她听见他在耳边摩挲呢喃,压抑的声音像是痛苦的挣扎:“乖,说好。”
然后听见自己含糊不清的说:“……好。”
话一出口竟有一种豁出去的轻松,安抚在背脊上的手移到了后颈处,疲惫和燥热莫名其妙的被慰籍了,睡意里漫延上来,几乎立刻就趴在路西法微凉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她醒来的时候有刹那的错觉,觉得丹田里藏了一只凶猛的怪兽,已经苏醒,而且还在蠢蠢欲动,半晌,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那感觉应该就是……情_欲了吧?
这个从前在课本上见过的词,曾经只是像“吃饭”“睡觉”一样普通平常,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才体会到它竟是如此令人畏惧,又同时诱人沉迷。
明明健康的身体突然间像发烧生病一样燥热无力,以为会渴死热死难受死了,却在醒来后发现什么事都没有,来无踪去无影,不受控制无法驾驭。
房间里很暗,她分辨不出时间,愣愣的想了一会儿,那么……这是预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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