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将自己送到他口中,撩拨他来纠缠自己,并在他投降般放弃抵抗时得到满足。
然后蓦然发现自己爱煞了这种掌控他的滋味,那不是单纯的成就感,而是一种升华过的体会——他是那样爱她,以至于愿意放弃骄傲任她摆布索取!
这个发现令她打心底升腾出一种几近疯狂的悸动,这个人,是她的!
孤独是孤独者的墓志铭,人都是一个人来,然后一个人去,中间匆匆数十年,会有太多的遇见,错过,和遗忘,最后破碎凌乱的一段段记忆就组成了一生。
然而她现在突然发现,心里那个一直空着的,并且以为会空一生的地方被填满了,相依的岂止是唇齿,纠缠的岂止是口舌,托付与霸占在同一时间绑定了两个孤独的灵魂,从此再不可分离。
沉睡在丹田的洪荒巨兽渐渐苏醒,热,热得整个人都像在燃烧,她开始粗暴的拉扯他的衣服,同时撕咬着他的唇舌,而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刺激得她血液都沸腾了。
就在这个时候,车身突然急停,巨大的惯性使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猛地向前,又猛地撞回。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炙热的目光交错时几乎磨擦出一片火海。
路西法眼底通红,脸部纠结的肌肉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他缓缓抬手,仿佛手臂有千斤重,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间硬挤出来的一般:“乖……你先睡一会儿。”
蛮月一把抓住他举得艰难万分的手:“不要弄晕我!”
路西法勉强笑笑,但因为肌肉过度扭曲,这个笑容显得诡异之极,他挣扎着说:“你醒着,我撑不过去。”然后不容拒绝地按在她后颈处。
蛮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车还停着,而路西法不在车厢里。
她蹭得坐起钻出车门,只见路西法站在不远处,面前立着个保镖模样的人正和他说着什么。
她四下望望,这才发现车停在公路旁的路肩上,前后还有三辆越野吉普,车顶的超大附加行李箱她看得熟了,知道这些车也一定都是改装过的。
第一辆辆吉普车前方不足二十米处的公路,已经完全淹没在小山似的砂石和残树堆里,公路旁的断崖凹陷进去一个巨大的缺口,显然是突发的山体滑坡。
路西法和那人说了几句就走了过来,伸手理了理她的衣服:“前面的桥也断了,本来想从‘尖刀’驻地插过去会近一些,现在只能从雷诺走,你若是不累我们就连夜赶路。”
“我不累。”蛮月从他手下扯回衣服,自己扣着扣子,一颗还没扣完猛地抬起头来:“‘尖刀’?!你认识梅西少将?”
路西法笑着抄起她,冲着后面几辆车打了个手势,然后抱着她坐回车里。
蛮月才刚坐好,立刻扭头问道:“是你让梅西少将派人来接我们的,对不对?”
也不等他回答,又笑得两眼弯弯的说:“那天早上躲在二楼窗户后面的人也是你吧?”
路西法含糊的“嗯嗯”两声,笑笑的继续替她扣着扣子。
蛮月不耐烦的扯过衣服,胡乱的扣上,又抬手抱住他的脖子继续追问:“你是害怕我们去向你道谢会见到我,所以不让梅西少将说对不对?”
眼珠子一转,又想起什么来:“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走月眉谷,而且会有危险?”
“我不知道。”路西法的脸阴了一下。
“可是……”
路西法微一用力抱紧:“若是我早知道,就不可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他碰碰她的额头:“你们武家的车在军部都是有记录的,我告诉梅西让他留意着点,可是月眉谷里干扰太大,你们都快出谷的时候他才追踪到,派人去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蛮月听得出来他还有些后怕,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半晌突然扭头,又兴奋又羡慕又吃惊的看着他:“你能开飞行器对不对?!不然你不可能赶得到‘尖刀’驻地!”
这个表情实在太复杂太丰富,路西法忍不住狠狠地亲了两口才随便的说:“对。”
蛮月立刻揪着他的衣襟,眨巴着眼睛问道:“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开车去陵宏?”
路西法笑笑:“宝贝儿,你现在上去,三秒钟都不用就昏死过去了,不开车难道走着去?”
蛮月懊恼是撒开手,忿忿地说:“莉亚也这么说!我真的就那么没用吗?!我看六叔也不算壮啊,他都能撑到南阙,我怎么就差那么远了?!”
“这和看上去多壮没有一点关系,不过你若是照我说的练上半年,应该就能坐了。”
“真的?”蛮月又重新激动起来:“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开呢?”
路西法轻轻笑着,眼眸里跳动着一点点柔软而执着的东西:“飞行器你开不了,不过等哪天解除了空禁,开飞机还是没问题的。”
蛮月沮丧的低下了头,闷闷的说:“解除空禁?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路西法扳起她的脸,拇指指腹慢慢摩挲着她的下巴:“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让你如愿。”
蛮月诧异的瞅他一眼,又愣愣的想了半天,突然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你是说小时候答应长大后教我开飞机吗?你不提我都忘了,不过那时候真是天天想,连做梦都在想。”
路西法笑笑:“那你现在还想吗?”
“当然!”蛮月握起拳头用力一挥,掷地有声的宣称:“我要像我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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