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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情牵(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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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心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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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就是良心过不去的一道坎,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进行致命的突击。     ----------------------------------------------------     一直默不作声的卓云浩突然开口:“是‘情牵’还是‘愫缠’?”     这句话一出,莉亚顿时如遭雷殛,脸上没了半点血色,整个人僵硬得好似石像一般。     蛮月却吃惊的瞪着卓云浩:“你怎么知道?”心念电转又立刻追问:“你想起了什么?”     卓云浩困惑的皱了皱眉:“就记得这两个咒的特征。”     想了想似乎放弃了,抬头看着路西法:“是哪个?”     “‘情牵’。”     卓云浩挑了挑眉:“什么时候觉醒?”     路西法笑笑:“十六。”     莉亚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半晌喃喃的道:“……你你……”     路西法瞥了她一眼:“那么,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谁下的?”     “那不重要不是吗?”     莉亚张了张嘴,但最终没再追问下去。     卓云浩却紧皱着眉,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确定你受得了?”     路西法没说话,转头看着一脸迷惑的蛮月,过了好一会,抬手在她后颈上拂过,看着她沉沉睡去才低沉的说:“有她也许是地狱,没她却是地狱的最底层,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莉亚颓然的闭了闭眼,像是放弃挣扎的困兽,柔软的声音有些颤抖:“路西法,蛮月她……她年纪小还很单纯,你……你……”     “我知道。”路西法笑笑,轻浅得甚至有些恍惚:“所以我更要带她走,相信你也不愿意她觉醒的时候我还是个陌生人吧?”     莉亚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默然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大概是路西法这次用力很轻,蛮月没睡多久就醒了。     房间里很暗,弥漫着清晰的枟香木味道,她愣了下神突然反应过来,转头四下看了看,朦胧模糊中空间显得无限大,笼在暗黑里看不见边。     头很晕,又渴得厉害,伸手一摸额头,滚烫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试着动了动,只觉四肢酸痛乏力,很像是运动过量时的感觉。     她静静地躺了片刻,开始在心里慢慢默念:路可……路可……     这是她小时候被路西法刻意养成的习惯,他对她说,只要想着他就能见到他,开始的时候蛮月只是觉得好玩,可风雨无阻的几年下来,她想不相信都难了。     然而他消失后那两年,无论蛮月怎么拼命想也不见他的影踪,那样的打击像是信仰破灭一般,深刻沉重得无以复加,然后慢慢明白了那不是什么神秘的力量,而仅仅是一种心理暗示,只是为了让她在潜移默化中牢牢记住,并且一生都无法忘记。     没人会喜欢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所以她当然也曾经怨恨过,但习惯是可怕的,再怎么说服自己这个人坏,不值得相信并且应该忘记,却终究敌不过更强烈的渴望。     两边拉扯僵持的结果就是崩溃,如果不是用催眠术强行遗忘,她很有可能已经精神分裂了。     如今他回来了,轻描淡写的略过那段不堪的记忆,然后蛮横的重新介入她的生活,幼时的习惯如同蒙尘多年的镜子,擦干抹净之后居然还和从前一样清晰。     默念到七遍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灯也被打开了,路西法带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笑笑的伸手捞起她,捋了捋她的头发:“这是曲仁志,曲医生,来给你看病的。”     蛮月尴尬的对曲仁志笑了笑,她还是很难习惯路西法像小时候那样伸手就抱,更何况还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不过她也明白,这件事基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挣扎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曲仁志倒是笑得一脸和蔼慈祥,他随便的问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同时手脚麻利的替她做完检查,收了器械后笑眯眯的说:“武小姐只是着了凉,体温过高了些,吃点药丸退了烧就没事了。”     蛮月微一皱眉:“可以打针吗?”     曲仁志呵呵笑着:“当然可以,只是通常小姐们都怕疼,特别是这种要做皮下测试的针剂,手腕皮薄会很痛,而且后面一个多小时都会涨涨的不舒服。”     路西法卷起她的衣袖,笑笑:“她不一样。”     曲仁志点点头:“嗯,看得出来。”     伸手接过她的手腕吃了一惊:“武小姐这手……”     她皮肤很白,骨骼纤细修长,原本应该是一双十指尖尖如嫩笋的柔荑,现在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细小伤痕,掌心和指腹还覆盖着薄薄一层茧子,直看得曲仁志惊诧不已。     “练刀练的。”蛮月随便的说。     曲仁志瞄了路西法一眼,笑着点点头,轻轻一挑一刺,三秒不到就注射完毕。     瓷白的肌肤上很快浮现出小小一粒粉红凸起,蛮月看了看也不再理会,却又找不到话说,讪讪的坐在路西法腿上,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路西法握着她的手,指尖慢慢摩挲着那些疤和茧,忽地抬头看着曲仁志问:“前年你替汉斯家小姐配的那种药膏对她有用吗?”     曲仁志想了想:“疤肯定能褪掉,茧就难说了,我回头试改下配方看看。”     “不用了。”蛮月立刻不自在的说:“反正练两天又会再长回来。”     路西法笑笑:“长回来又再抹就是了。”     蛮月本来无所谓这些疤和茧,有也好没也好反正又不影响她日常生活,只是听见路西法特意找东西来治就气闷了,感觉好像这双手被嫌弃了似的。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心下暗道: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练刀,又怎么会有疤和茧?!可当着曲仁志这话却说不出口,闷闷的应付道:“麻烦。”     路西法也不戳穿她,亲了亲她的头顶说:“我帮你抹,不麻烦。”     蛮月瞄了一眼旁边的曲仁志,又横了路西法一眼,吸口气不理他。     曲仁志笑眯眯的看着,似乎觉得很有趣,打完针时还乐呵呵的对她说:“武小姐真勇敢。”     这话蛮月平时也听得多了,可那一刻她却感觉出一丝不同,疑惑的看了看他,突然领悟他不是在夸她不怕打针不怕疼,而是在说她不怕路西法。     曲仁志告辞出去,她愣了一会儿,扭头问道:“为什么大家都怕你?”     路西法不置可否的问:“你也怕?”     “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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