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就是即使再艰难，也绝不，绝不，绝不退缩放弃 ——丘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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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默默对看了一会儿，武振霄闷声问道：“要是真有那一天，你说莉亚会帮谁？”
莫子青摘下眼镜揉捏着鼻梁，半晌轻轻的说：“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这个动作他做得十分缓慢，给人一种颓然疲惫的感觉，竟似眨眼间老了几十岁一般。
武振霄看着他，心里其实很想跟他说莉亚知道了也好，至少挡在他们之间的难题又少了一个，但最终还是忍下了：“跟你说个别的事，你帮我看看该怎么办好。”
“嗯，你说。”
莫子青闷头听完，沉思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你真要插手这件事？”
武振霄毫不迟疑的点头：“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不出面没人压得住那两个部门。”
“也是，唯三的公爵那里就占了两个，一般人还真是啃不了这块硬骨头。”
莫子青叹口气：“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被围攻就是了，你们武家在军部独大，眼红妒忌的人本来就够多了，现在再插手财政部和监察部，一口气把整个德府都得罪光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人能年年盗用国库，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说明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这我知道。”武振霄烦躁的巴拉着头上的短发：“我这不是没别的办法嘛，总不能任由他们糊弄下去，到时候真打起来了，要人没人，要武器没武器，难道你要我任人宰割？”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真不能急，那些家族盘根错节，又在那两个部门经营了这么多年，你一个外行空降兵，帐目上要骗你实在太容易，到头来什么都没查出来，还让他们警觉了。”
“嗯，这个我想过，穆然倒是这方面的老手，那些具体的事情可以让他去办。”
莫子青淡淡的说：“你就这么信得过他？”
武振霄一愣，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他的一面之词，而且半点证据没有。
“所以拿到证据之前还是暗查的好，不然真成了火拼了，到时候只怕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那你说该怎么办？”武振霄焦躁起来。
莫子青重新戴好眼镜，笑了笑说：“想办法让他们窝里斗吧，有人得利，就有人觉得自己吃了亏，眼红妒忌是在所难免的，他们彼此调查好过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瞎折腾。”
武振霄一挑眉：“挑拨离间？”
“没错，不过你要先试探一下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别挑拨了半天结果人家是同伙。”
“有道理！”武振霄惬意的往椅子里一躺，但随即又为难起来：“可我跟财政部和监察部的人几乎没来往，总不能就这么赤眉白脸的直接上门吧？”
“这不难，蛮月不是快生日了么。”莫子青扶了扶眼镜。
武振霄立刻醒悟：“借口是不错，不过要大办还是有点困难，十五岁……这有什么说法没？”
“拜伦德似乎没有，但南阙风俗要行‘及笄’礼，算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哦？怎么说？”
“‘及笄’ 的意思是到了可以挽发戴簪的年纪，其实就是昭告天下这个女孩子可以嫁人了，所以一般都会大肆操办，等于变相的相亲大会吧。”
武振霄愣了愣，突然放声大笑：“嫁人？！就蛮月那样，谁敢娶她？！”
“管那做什么。”莫子青也忍不住笑：“反正就是个名目，开派对的借口而已。”
这时蛮月忽地冲了进来，一见荧屏上的莫子青立刻问道：“六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心，肯定赶得上你生日。”莫子青和武振霄对看一眼，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
蛮月眼珠子一转：“说！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没什么，商量给你过生日的事。”莫子青笑笑：“我是觉得你每次生日都一样，没什么意思，正跟你小叔说不然这回按南阙风俗来办。”
“南阙风俗？有什么不同？”
“嗯，很大的不同，十五岁‘及笄’在南阙是很隆重的，而且你外婆跟我念叨了很久了，说要给你准备及笄的礼服，我想反正也够新鲜好玩，录下来还可以给她看，你觉得呢？”
蛮月出生前就没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又几年都难得见上一面，彼此都十分想念，所以这张“外婆牌”一出，蛮月就算怕麻烦也只能答应了。
武振霄见莫子青轻易说服了蛮月，心情大好，笑笑的问：“新学校喜欢吗？”
“嗯，不错，就是没几个认识的人。”
“迟早会认识新同学，对了，初若考了几年级？”
“十二。”
“哦？她还不到十七岁吧？比你厉害多了。”
蛮月好强惯了，本来就在郁闷林初若比她高了三个年级这件事，再被武振霄一嘲笑，不痛快直接就摆到了脸上，她皱皱眉敷衍的说：“是啊是啊。”
武振霄对她这种态度显然不满意，讥刺道：“不如人就多努力，生闷气能有什么用？！”
蛮月横他一眼，气鼓鼓的不说话。
“哟！还不服气啊？人还会钢琴，小提琴，还会画画，你呢？你会什么？”
蛮月脸上一阵青红交织，忍不住大吼一声：“武振霄！”
武振霄说得高兴，顺口又抱怨上了：“怎么？我说错了？你甚至连小叔都不会叫。”
蛮月本来怒极，一听这话反而笑了：“我会的确实不多，不过我会惹是生非，会打架闹事。”
她半眯着眼睛，笑得十分甜蜜的俯身过去盯着他说：“既然我会的东西这么少，我只能好好利用这些了，你，就等着收拾烂摊子吧！”
当时她这么说，一多半都是因为气极而口不择言，却没想到居然三天后就一语成谶。
那天是开学日，武振霄不放心亲自送了她去，又特意拜访了校长，要人家严加管束并且多多包涵，结果那校长极为负责，开学典礼结束的后还特意和蛮月私谈了一回，又是劝又是训，听得蛮月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又不好当面顶撞反驳，最后憋了一肚子气回寄宿楼。
正满心不痛快，林初若却兴冲冲跑来约她一起去新生欢迎会。
她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林初若一脸的期盼，转念又想到她从未参加过这类活动就答应了。
黄昏的维奈尔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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