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今日朝廷会大动干戈地闯入我教内?!”步奎声色俱厉地问道。
那嘴角有痣的领头嘿嘿一笑,微微行了一礼:“长老这话说得见外了,我们不过是听闻侗教有喜事,所以……前来祝贺的!误会,误会……”
领头回头使了个眼色,四名官兵抬着两个箱子走了出来。
“这是一点心意,一点心意……”领头一脸假笑。
步奎眉头蹙起,沉默了片刻。
“既然是来道贺的,为何不提早一些,也不命人通报,而是直接闯了进来,难道朝廷认为我侗教无人,可以随意来去?”步奎语气不善,但面色已缓和了几分。
“诶呀……通报了的,是不是……罢了罢了,现在追究此事不是也没意义了么,是我们鲁莽了,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是代表朝廷来祝贺的,也就二十多人,并非挑衅侗教,我在这里给各位长老赔不是,这些贺礼还请收下……”
步奎冷冷一哼,身后一名长老凑到步奎身后,低语道:“步长老,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他们已经赔了礼又说明了来意,就不要再僵持了,否则被朝廷抓住了话柄,倒打一耙,对我们很不利啊……”
步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来道贺的,那过去的误会也就不再说了,来者即客,请各位随我的弟子到客房休息……”
黑痣领头一点头,率领手下随着两名侗教弟子离开了。
步奎一转身,高声吩咐道:“大家都散了,婚宴我们三日后再办!”
众弟子交头接耳,被步奎这么一吼,都沉默地作鸟兽散去。
妙柏四下张望,看了许久也没有见到松迎的身影,头一低,融入了侗教弟子人潮中。
妙柏左蹿右蹿,最后没入了暗处,待弟子都走完了,妙柏才奔向那些官兵离去的方向。
无论如何也要从那名领头口中逼问出那夜的事情,若是大叔大婶已经遭遇不测,那么这些官兵就别想活着离开侗教!
如灵猫一般矫捷的身手,不一会儿,妙柏就翻入了那些官兵入住的庭苑。
两名引路的弟子正要告退,黑痣领头转身笑道:“两位小哥,可否劳烦二位有请侗教步长老前来?听闻这次出嫁的是步长老的千金,所以……呵呵,戊将军专门吩咐了小人要私下送一份贺礼,小姐是千金之体,半夜小人也不好打扰,只有请步长老屈尊来一趟了……”
两名弟子一愕,对视一眼。
“好吧,我们这就去请长老……”
两名弟子匆匆而去,半盏茶的功夫,步奎就应邀而来。
偋退了身后的两名弟子,步奎被黑痣首领引着入了内屋。
内屋门一关,黑痣首领来到庭院中吩咐两名手下守在庭苑石拱门外,自己则是站在院中四下警惕地张望。
妙柏暗忖:不对,这送礼只是托词,这些个恶贼定是有别的图谋!
鬼魅般地闪身,妙柏以怪异的姿势一箭双雕击倒了两名守门的官兵,猫着腰乘着黑痣领头不注意,将他击昏,拖到庭苑外的草丛中,用枯枝残夜给盖了起来。
回身跃上屋顶,横在房檐之上,揭开顶部一瓦,朝屋内看去。
步奎与一个黑袍人正在说话。
“步长老,我们这次来,明为道贺,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相信长老心中有数……”
步奎冷冷道:“我明白,之前的道贺之语实在是破绽百出,说吧,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黑袍人道:“我说话喜欢开门见山,步长老,我们奉命在找一个人……”
“找人?什么人?”
“这个步长老就不必知道了,这个人很重要,我们找了三年,此事不能再拖,所以我们才冒然借着恭贺之名前来打扰。”
步奎一摆手:“既然大人不肯相告,那么步某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黑袍人一抬手,拦住了步奎的去路:“步长老,我不说并不是不相信长老,而是怕长老因此引来杀身之祸,既然长老执意要问,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们在找圣姬!”
“圣姬?”
“不错!三年前,国师算出圣姬降世,于是就暗中派人寻找,可惜就在关键时刻让她跑掉了,我们耗费三年时间,多方寻找,最后锁定在侗教。”
“你是说‘圣姬’在我侗教?”
“嗯,应该是。”
“应该是?那就是你们也不肯定了?哼,为了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居然三番五次的来我侗教捣乱,真是欺人太甚!”
“步长老莫要动怒,长老也知道人王之域中国师的势力有多大,国师向来敬重侗教,因此才会如此行事,若是国师不顾及侗教的声誉,步长老以为我等还需要多此一举地带上贺礼走这一趟?”
步奎脸色一僵,沉默了。
黑袍人继续道:“国师对于圣姬势在必得,人王也是一样,若我人王之域得到圣姬,那么扩充疆土,一统四族就指日可待,到那时,侗教不仅仅是人王之域的第一大教,还是四族疆土中的第一大教,步长老,这名流千古的机会你应该不会放过吧?”
“这……”
黑袍人见步奎动摇了,再接再厉道:“只要找到圣姬,我人王之域必能一统四族,到那时,侗教就是第一大功臣,无论是国师还是人王都会更加礼遇侗教!”
“大人口中的‘圣姬’究竟是何模样?”
“这个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女娃儿。”
“女娃儿?我侗教中只有少数几个女子,而且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可能是圣姬!”
“步长老,女娃儿也可以扮作男子……”
“你的意思是……”
“不错,圣姬很可能已经扮作男子混入了侗教……”
“侗教弟子何止千人,大人如何识别?”
“我自有办法……”黑袍人说着从床榻之上抱出一个木盒子。
“这……”步奎正要询问,黑袍人猛地一回头低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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