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这土场里什么时候来的大鹏?
怕么?怕得要死,就连啸吟也忘记了。
跑么?无处可跑,就算跑能跑得过人家长翅膀的?
妙柏居然一动不动,就连眼珠子都好像凝固了。
上身不着片缕,就这么光着,两只小笼包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粉嫩白皙,可爱得紧。
双手环抱,妙柏将胸前的春光遮了个严实,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飞来的鹏鸟。
此刻的妙柏,要脸不要命。
鹏鸟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一双黑亮的瞳仁中倒映出妙柏弱小的身子以及那森然的坚决。
嗷!鹏鸟从妙柏头顶划过,陡然腾飞,盘旋又回,在距离妙柏几丈开外之处,利爪重重地落地,双翅猛力扑扇几下收了起来。
妙柏的遮羞在鹏鸟看来是意志的坚定,妙柏的瑟瑟发抖在鹏鸟看来是清晨的寒凉所致。
第一次见到那么勇敢的两条腿生物,鹏鸟的戾气收敛了不少。
一人一鸟,诡异的对峙中。
静寂中,妙柏才将面前的巨鹏看了个清楚:它浑身雪白,只有颈部环着一圈卷娆成花型的蓝毛,犀利的双眼,如一波深潭,探不到底却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双翅毛色柔亮,利爪雄壮有力似能踏毁千斤之物,尾翼傲然地翘着。
雪鹏姿态高贵的微仰着头俯视妙柏,仿若一位睥睨天下的帝王。
妙柏被雪鹏的仙姿震住了,呆呆地一直看。
感受到妙柏灼热的目光,雪鹏有些不悦地双爪跺了跺地,嘭嘭之声,铿锵响起。
妙柏恍然回神,示弱地鸣叫一番,向雪鹏传达出了自己误入土场的无奈。
雪鹏蓦地拍起双翅,嘶叫着又飞了起来,高高的升腾后,朝着妙柏猛力俯冲,仿佛要把她撞成肉泥,不死不休。
妙柏一惊,忘记了鸣啸,大叫道:“你好歹也算是异兽了,咋不讲理呢,我说了我是被人陷害才误入的,我没有任何不良居心,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雪鹏哪里肯听,速度不减,如同利箭,只要被它撞到不死也定是折胳膊断腿的。
妙柏因为没穿衣服,实在是寸步难行,总不可能甩着两只小笼包满土场的乱窜吧?
尊严不允许!
雪鹏的身姿越来越近,妙柏只有认命的死死抱住自己的身子,闭起了眼。
哗!一股急风刷过额头,雪鹏再一次擦顶而过。
紧绷的全身一下子松懈下来,妙柏缓缓睁开眼,看到雪鹏已经翱翔到石孔处,强烈的阳光洒在雪色翎羽上,它整个身子仿佛度了一层金晕,说不出的瑰丽。
“好美!”妙柏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放松不到片刻,只见雪鹏折返猛扑而下,妙柏又急又怒:“神仙那个红果子的!你还有没有完了!”
空荡荡的土场内清亮的回响着妙柏的这句愤怒!
雪鹏不作停留,冲势虽猛,却好像到了妙柏头顶时就不再下落,转而飞升。
妙柏何其聪慧的一个人,心中隐隐有了一个预感:莫不是雪鹏有所顾忌?
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雪鹏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所以才来回扑腾而不伤害自己,所以妙柏一点儿都没有往自己身上去琢磨。
四下打量,妙柏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那温暖银白的石墩之上。
难道雪鹏顾忌的是这银白石墩?它既想将我擒住,如蝼蚁一般的踩死,又不敢损坏到银白石墩,所以每每俯冲到我头顶之时又不得不飞升?
嗯,越想越有这种可能!那雪鹏分明就是一只守护这银白暖石的异兽,它的职责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银白石墩,守护是它唯一的使命!照这么说来,当雪鹏第一次发起攻击时,要是我跑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身首异处!真是万幸啊!
思及至此,妙柏心里有了谱,背靠着暖石,缓缓倚石而行。
雪鹏再一次折返,飞撞而来。
妙柏一手捂胸,一手遥指雪鹏,大声道:“你个残暴的家伙!我都说了我对这里的一切完全没有居心,你还一直这么死缠不放,好!今日我们就较量一下,有种你就扑过来啊,大不了我和这堆珍贵的石头一起完蛋!”
不知怎么的,妙柏这话刚刚甩完,雪鹏周身泛起了凛冽之气,长嘶一声就轰然落了地,大步朝妙柏奔来。
那么巨大的一只雪鹏,在地上奔跑是个什么概念?那地震得一颤一颤的,妙柏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挑衅这怪物的!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跟你说,我脆弱,我身后的这堆石头也不见得有多拽实,你可,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考虑一下大局,考虑一下你的使命啊!别冲动!!!”
雪鹏那深邃的眸子中划过一道精光,妙柏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雪鹏,好像,眼带笑意?
甩了甩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再它是只灵兽,也不可能眼带笑意吧?!
冲将到妙柏身前三丈处,雪鹏蓦地刹住了脚步,翅膀扇啊扇,头微微偏着,定定地凝视妙柏。
妙柏身子不自觉地朝身后的银白暖石又靠了靠,背部紧紧贴着。
“我,我们打个商量如何?那个……我也想出去啊,问题我出不去啊,所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我不存在好了,行不?”
雪鹏仰头低嘶一声,短促而清亮。
妙柏拉起脸:“什么?不答应?你是看我弱小想欺负我咯?我,我告诉你,你别小看我,我是看在咱们有共同语言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的,你定要与我过不去,我,我妙柏也不是善茬!!”
雪鹏抖了抖脖子,颈部那圈蓝花绒毛瞬间立起,有些孔雀开屏的架势。
“你,你是在示威?哼!看见了么?我有杀手锏的!”妙柏左手拉起脖子上挂着的竹笛晃了晃:“我告诉你,你别看它不起眼,它很厉害的,我一吹,你就等着后怕吧!”
雪鹏双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与不屑,妙柏心中那个忿忿。
“神仙那个红果子的,你还真当我哄你玩呢!”
妙柏将竹笛一头含在口中,一鼓气,吹了起来。
完全没有技巧,完全没有顾忌,就这么卖力地胡乱吹着。
刺耳的笛声突兀地响起,穿梭在土场空荡的上空,屠戮着所有生命的听觉。
雪鹏突然浑身戒备,一双眸子中有惊,有愕,双翅一展,利爪朝后退了三大步。
雪鹏的一举一动尽收妙柏的眼底。
“哼哼,怎么样?怕了吧?我都告诫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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