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裁缝不时请人来让她去试衣裳,珠宝铺子的伙计们捧着匣子站在门外,等她去一件件挑选。
对此望北大为不屑,认为:“驴子始终是驴子,即使配了好鞍,也绝不可能变成一匹骏马。”
徐辰跟他争辩的功夫都没有,被琉璃催促着,各处转得跟陀螺似的。
到了出发的那日上午,盛装打扮的她由琉璃扶着上马车的时候,却让他呼吸一滞。
经过大半个月的细心保养——或许还有胭脂水粉的功效——她的皮肤白了许多,特别是若有若无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颈子,风情初现。头上妩媚的发髻做得相当精致,若是不说,基本没人能看出那其实不是她的头发。静心裁剪的裙衫,既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段,又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肌肤,不失端庄娴雅。
但是,使望北惊讶的不是她突然从驴子到骏马的转变,而是——
发型。妆容。衣裙。身上佩戴的首饰。
从头到脚,每一件,都是前世徐小姐那天赴宴的装扮,甚至于他已经不怎么灵光的鼻子,似乎也闻到了她衣服上熟悉的熏香。他仿佛又回到那天上午,看着她款款地走出来,走过他面前,登上马车,去赴一场邀约。
望北垂下眼,不再看她。
命运的力量深不可测,它既然能把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子送到他面前,自然也能让他两年之后因为同样的方式丧命。那么他穿着这一身厚重的戏服,演着这复仇的戏码,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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