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觉得,小时候一定也很刻苦吧,倒是想看看当年的头筹,现又如何?”
“那第一与又有何用,小姐要听亦风弹给便是,只是曲子粗陋,小姐莫要嫌弃……方才亦风失了礼数,您……”亦风叹了口气,脸上隐约有了凄然之意,语气也变得恭顺起来。
“无妨,不管从前还是现,求一曲都不容易呐。”
亦风没再说话,专心端坐于琴桌前,缓缓开始调音,抚琴。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听着叫不出名字的曲子苏纯只想到这样一句话,琴声时而清脆悠扬时而幽静婉转,如身临其境般自。弹琴实堪养性,弹琴的弹得却是自己的心,身泥潭多年,还能有如此清灵而不萎靡的音色,足以说明弹琴的仍有一颗纯净的心。这一点苏纯第一次看到亦风时,她就知道,那时他眼中满是凄哀与恳求,但这些却不曾遮住他眼底的清澈。
那一声声涤荡了污浊的琴音背后,是一个拥有着如此干净的灵魂的儿,只是他被太多苦楚所纠缠,削弱了他本身灵秀的气息。
起先琴音清雅悦耳,有着不染尘埃的清濯,随着他手腕轻抬,几个旋音之后隐约有了些许豪迈的气势,一时如龙吟虎啸,一时又如低吟哀叹,调子忽而高亢忽而低迷转了又转。
没多久便有清越的笛音伴了进来,开始只是伴音,几个调子之后竟跟着琴音连绵而上。
吹笛子的自然是苏纯,她前世也曾是民乐队的一员,虽没有首席的风光,但她一只长笛也吹得尤为动。
这会听得亦风的琴技卓然,又看见墙上挂着的箫与笛,忍不住与他合奏,遂取了笛子下来。
先试着吹了几个音,苏纯嘴角一勾心想这个时候的笛子竟与现代的长笛没差多少,拿手上还真是得心应手。
亦风听见笛音,微微侧身,看见苏纯执笛的手,脸上隐约有了笑意,调子慢下来,将笛音缓缓带了进来,与她合奏起来。
开始苏纯觉得亦风不仅琴技卓绝,又极通音律,墙上的晓和笛子,他也应该擅长,不过之前她也只听得他吹的箫。苏纯有些局促,怕自己吹的不好,他面前班门弄斧了,所以很谨慎的跟着他的音走,渐渐的她发现琴音引领着她走过潺潺的溪水,浩渺的长空,广博的原野,起伏的山峦,她慢慢放松下来,随着自己的心与他合奏了起来。
满月夜,月华温柔的银辉洒向大地,一抹流云悄悄溜过,苏府的别院中只有一琴一笛,再无他响,即便有,也沉醉这美妙的乐音之中了。
月下箫声也不及此刻的二。
琴瑟和鸣也不过如此了。
不知过了多久,曲子终了,苏纯放下手中的笛子,赶紧扶着亦风去一旁休息,她知道一曲下来,很认真的弹会很累的,他的身子毕竟没有那么好,这回应该很累了。
亦风才坐下,苏纯就有些感伤的看着他,想要说出心事般缓缓道,“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南方经营那边的生意,也许几个月,也许半年也不一定。”
“会想的,虽然不会想,没准希望不的,对不对……”苏纯本想开个玩笑,可是说着说着就觉得酸楚不已,说不下去了,只留下脸上一抹苦笑。
垂着头她不敢触及亦风的目光,只轻咳了一声,又开口道,“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药,按时休息,别想太多,会回来的。”
亦风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屋里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答应别走好么?别离开好不好?”苏纯有些哽咽,柔和的语调里有了浓重的鼻音,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有强烈的不安,她总觉得她一离开,她就再也守不住眼前的男,他会离他而去。到时候她就会再也见不到他了,这种恐惧她心中生根发芽,于是便有了她此时求他的承诺。
亦风看这这个温柔女子的眼眸中竟有了乞求,这不是一个女男面前该有的神情,不是只有男匍匐女身下的么?可是她求他,这个女求他不要离开,怎么会是这样,该求的是自己啊,明明是自己该求她不要抛弃自己才对,现怎么反了过来?他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知所措,低低答了声是。
这一夜,苏纯没有离开,只坐长椅上看着亦风静静睡去。当然亦风也很不自然,多次劝说苏纯这样做于理不合,想让苏纯睡到床榻上去,自己找别的地方就好了,可惜未果。
苏纯就这样看着他的睡颜,慢慢闭上了眼睛,“亦轩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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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照顾他。”与其说苏纯是求,不如说她命令。
“有什么权利要求?”何萧听着这样的语气,心中也又不忿,就算她救过他又怎样,他也帮过她算是扯平了。
“夏遥。”苏纯闭着眼想也没想开口道。
“……夏大侠怎么了”苏纯的话仿佛咒语般,让原本凌厉的何萧竟软了下来。
“喜欢夏遥……”不给他机会争辩,苏纯睁开眼,歪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何萧眼中的惊诧。
“,怎么会知道……”何萧努力让自己冷静,还是显得语无伦次,他一个跑出师门,没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他也没对任何说,眼前这个女子竟然都知道了。
“别以为什么都不知道,来医治他还不是因为夏遥常来看他。以为她是……”
“没有,只是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听着苏纯的话,何萧忙打断她的话为自己也为夏遥辩解起来。
“那有什么不一样,帮不帮吧?”懒得解释什么,苏纯不耐烦直接问道。
“,这……”何萧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这样可不像认识的何萧了,若帮,他日定会给想要的,怎么样?”苏纯看着何萧这样唯唯诺诺,决定摊牌道。
“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见他有所动容,苏纯又循循善诱道。
“好,成交。”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何萧才答应,他还不放心的说:“,不能告诉她……”
“那可不好说了,万一她根本就知道呢……”苏纯知道夏遥对自己的感情之事一向不放心上,随性惯了,尤其是亦风的爹爹那事之后,夏遥就没碰过感情,她不知道这小师弟对她的情谊,她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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